005

槲寄生的结晶手指嵌进维尔汀的肩胛骨时，暴雨突然有了温度。

"您的心跳快了0.3秒。"她翡翠色的机械义眼扫描着维尔汀的瞳孔，"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我的触碰？"

维尔汀的血液顺着结晶纹路流淌，在槲寄生胸口勾勒出齿轮图案。两人被困在时空乱流形成的琥珀里，十四行诗的藤蔓在外界疯狂拍打屏障，却只能留下淡金色的涟漪。

"你吞噬了玛蒂尔达的残骸......"维尔汀的呼吸扫过槲寄生颈间的铃兰结晶，"现在连说话方式都像她了。"

槲寄生突然收紧手指，结晶刺入更深："别把我和那个失败品相提并论。"她的藤蔓从地底钻出，缠绕住维尔汀的腰肢，"我才是您最完美的作品......不是吗？"

疼痛让维尔汀的怀表自动弹开，第零号齿轮的投影中浮现出尘封的画面——

实验室的低温舱里，年轻的维尔汀将脸贴在玻璃上，看着新生的槲寄生在营养液里蜷缩成团。她的手心攥着一粒偷藏的橙花种子，那是准备送给实验体的生日礼物。

002

"你记得......"槲寄生的机械义眼突然卡顿，翡翠色液体从眼角渗出。

维尔汀趁机咬破舌尖，将血抹在她的结晶锁骨上："记得你第一次开花的样子。"

血液渗入的刹那，时空琥珀剧烈震颤。槲寄生的藤蔓不受控地绽放出齿轮状白花，那些本应致命的蚀时藤此刻温柔地托起维尔汀的身体。记忆如倒流的雨水般涌入——

深夜的实验室，维尔汀偷偷关闭监控，把橙花种子放在休眠舱前；

第一次暴走时，槲寄生扯断束缚带却轻轻环住维尔汀的腰；

第七次轮回重置前，她们在暴雨中十指相扣，直到槲寄生被结晶吞没......

"为什么消除这些记忆？！"槲寄生的结晶外壳出现裂痕，"明明是你先......"

维尔汀的唇贴上她开裂的眼角："因为每次想起你开花的模样......我都会动摇毁灭箱庭的决心。"

时空琥珀轰然炸裂，十四行诗的藤蔓刺入的瞬间，槲寄生突然将维尔汀推入自己结晶化的胸腔。

003

在绝对寂静的结晶内核，维尔汀看到了真正的槲寄生——

二十岁的少女蜷缩在橙花丛中，翡翠义眼尚未安装，赤裸的皮肤上爬满嫩芽。这是被封印在时空夹缝中的原始意识，箱庭系统从未污染过的净土。

"你果然藏在这里。"维尔汀的指尖抚过她颤抖的背脊，"我的......初代播种者。"

槲寄生猛地抬头，藤蔓刺穿维尔汀的掌心将她按倒在花丛："出去！你会被同化成......"

"那就同化吧。"维尔汀扯开衣领，露出心口与槲寄生共鸣的齿轮纹身，"让我看看你究竟为我承受了多少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