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凰穿过几个庭院。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被燕清凰以特殊法术隐藏在鎏金宝刹·燕国府西南角的一个奇幻密林——纵欲花林。
但那纵欲花林一般人根本都进不去,哪怕就是他们是燕家的人,除了燕清凰自己和她的五个心腹手下裂痕者、裂迹者、裂剑者、裂血者和裂土者之外,也基本上没有人能进去这片奇幻密林。
甚至在他们燕家,都没有任何人发现过,也从来不知道。
在这偌大的鎏金宝刹·燕国府内,居然还有这么个所在。
“在这个世界,他们道门的人可以通过修炼吸取天地灵气,提升他们的法力修为,再通过各种道法,搜刮盘剥盘这人间的财富,增加他们自己命里的福气值。
等到他们福气值积攒得足够多的时候。
他们在天界满天神佛之中,为争取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燕清凰一步一摇,不时摆弄着她的柔夷嫩手。
驻足下来,抬头看看天,又看看云,好像是在回忆和感慨,她自己捉摸不定的命运和心情一样。
“而他们佛门的人,则以悟入道,化天地之灵气于心念之间,参悟佛法通达境界便可获得灵山诸佛庇佑恩泽。
倘若修佛者能惩恶扬善普渡众生。
那便可根据每一名修佛者积累功德值的多少决定,他将来能够在佛门中立足地位的高低。”
燕清凰忽然从身上又掏出一枚紫青色的魂玉戒指,当初那个在她濒死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那个僧人的面庞,仿佛又浮现在她捏在指间,那紫红色的戒指指环里勾勒出的漂浮幻梦里。
那个月光明媚的夜晚。
“姑娘,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僧人道。
“我……我在山涧那边的那片迷鸾花林的湖泊里洗澡的时候,好像被什么有毒的小虫子给咬伤了。然后我就感觉身上越来越热,也越来越滚烫,没过多久,就晕了过去了。我以为我是中毒了。
可等我醒了以后,又好像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似的。
于是,我就穿上衣服,准备回家。
可是,我还没有多远就又晕倒在路上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大法师你,已经在出现在我身边了。”
“唉呀!又是一桩孽缘啊!”僧人叹息道。
“怎么了?大法师,难道我真得中毒了?”燕清凰。
“你的确中毒了,而且你所中的正是那迷鸾花林特有的迷鸾欲蛊之毒。此毒一旦染上,便会一生都为情欲所困。而且,当你醒来以后,第一眼见到的那个人,便将成为你此后一声中最爱的人……”
僧人说着,却低下了头,“阿弥陀佛!抱歉,姑娘!不幸的是,你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人,正是贫僧。而贫僧救你只为秉承善念积累功德,与情欲之事毫无干系。所以,即便姑娘喜欢上了贫僧,贫僧也不可能与姑娘你在一起。”
然后。
僧人便在燕清凰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在掌心出现了两枚不同颜色光泽的灵力戒指,“这两枚戒指一正一邪,紫红为欲,紫青为灵。
究竟要如何选择。
但看姑娘你自己想要什么。
而贫僧注定与姑娘无缘,贫僧所求乃位列仙班成仙成佛。
任何尘世间的情感羁绊都和贫僧无关。
所以,贫僧也希望姑娘能够自持自重,不要与贫僧有什么纠缠瓜葛。”
说罢。
那僧人便转身准备离去,“本来今夜贫僧来此正是为了消灭这迷鸾花林‘千年生一虫,万年一欲盅。’的迷鸾花盅,但如今这盅已附着在了姑娘你的身上。贫僧又如何能对姑娘你再下杀手。
但这迷鸾花盅既已现世,姑娘往后的路怕是也不好走了。一念看开,即见如来。
一念执着,即坠地狱。姑娘此后且多保重吧。
但愿贫僧与姑娘此生再也无缘,再会无期……”
随即。
便见得那名僧人脚下踏着三生业火,缓缓走过那片迷鸾花林。
僧人走过,那片迷鸾花林也在那一瞬间……
烈焰焚烧,如同炼狱。
可他的背影却永远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那时候,她发誓,‘他想要成仙成佛,那她也要成神成魔。既然她得不到他的爱,那她就要他和她一起飞升,然后再一起毁灭,这样她就可以永远和在一起了,而她也永远能与他相配了。’
燕清凰被迷鸾花盅所惑,竟似真得爱上了那僧人,“我燕清凰爱上的人,若不能掌握在我掌心,那就只能永远被我踩在脚下!永远,永远做我燕清凰一个人的臣民、信徒和奴隶!”
可燕清凰却又像小姑娘一样向僧人热情呼唤着,“大法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和法号呢。我叫燕清凰,清澈如水的清,凰极一世的凰!”
“贫僧徙忆,法名了空。”僧人的声音传来,但他的身影却已渐消逝。
”蜥蜴?哈哈,居然有人叫自己蜥蜴?蜥蜴,了空,蜥蜴,了空……”
燕清凰身体里的迷鸾花盅欲念又再次泛起心底,让她不由心神一荡,又再陷入了难以自抑的情欲里,“我……我记住你的名字了,蜥蜴,了空!终会有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到时候,我一定会得到你,得到你的人,我还要得到你的心……”
当初那段回忆,再次浮现眼前。
燕清凰不由得凄冷一笑,便将那枚紫青色戒指又放入了怀里,“两枚戒指,一正一邪,紫红为欲,紫青为灵。
可我燕清凰偏不选紫青色的那枚,我就要选紫红色的这枚。
倘若没有欲望,那我活着可没劲呢?
男人们喜欢被我折磨压榨,我为什么就不能大慈大悲成人之美呢?哈哈哈哈……!!!”
又过了一会儿以后。
燕清凰忽然又拿起一面水晶石制成的灵幻宝镜,撩弄着她鬓角边的头发,又用血红砂染成的唇纸印了印嘴唇,左右两边脸上抹上粉又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