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过得很慢,总共断断续续睡了不到7个小时。额头有些胀痛,不过问题不大,再过一个小时我就可以去上学了。
因为在现在的状态下走路会很慢,所以我提前了10分钟出发,一到教室便趴在桌子上睡得不省人事。
实话说,学校真是一个好地方。当然如果不会有别的学生来班里吵我就更好了。
“哈哈哈,你们还在玩黑手党游戏吗?好像很好玩嘛,也让我加入那个什么家族吧!”
紧接着是混乱。
被吵醒的我用正在偏头痛的脑袋发誓,我竟然在班里看到了一只小奶牛……好吧,发誓过早了好像是个小孩儿,穿的很像奶牛而已。他抱着沢田的腿不放,难不成也是他们黑手党家族的一员?
……我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山本武,不怪他会被蒙骗,但是既然踏出这一步就别想走喽。
山本武实在太敏锐了,我还没来得及收回眼中的怜悯,他就看向了我随后像是恍然大悟了什么一样,又看向沢田:“原来北条也在和你们一起玩游戏吗?”
?我不该说你恍然大悟的。
幸好,沢田解释速度很快,他挠着头:“不是啦,我们单纯只是…”他突然沉默,然后转头看向我,随后慢吞吞地继续,“…同学而已。”
山本好像回答了什么,我没听见。
得益于刚才短暂的补觉,我的脑子终于清晰了一点,几乎是瞬间脑海中就映出了那天体育馆沢田的表情。
他还记得我之前想说我不是他朋友的事情,似乎还很在意。
哈哈,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是连续两天在浏览器上查询“如何维持人际关系”的人了。以我的聪明才智,想不出师都难。
我于是一鼓作气,张口:“沢田你过来一下。”
他带着疑惑,但仍然很听话的过来了,“北条同学?”
我深吸一口气:“我那天说和你不是朋友关系其实是因为我不太能理解朋友与其他人的分别但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你是我的朋友另外很抱歉!”
说完人死了,我还是第一次给别人解释我自己的行为。以前觉得理解我的人自然而然就会理解我,不理解我的人再给他解释太多也没用。
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解释很蠢,趴在桌子上不想再去看沢田的反应。
迟迟没有听到他应答,也没听到脚步声,又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是我直接趴在桌子上的行为让他多想了?
我又补了一句:“你可以走了。”
哈哈,fine,他还没走。好尴尬。
“谢谢你,北条同学!”听声音好像是真的高兴。想想他之前在班里的处境一定也不怎么样,甚至没有朋友,所以当我出现的时候,他一定很希望自己会拥有一个朋友。
幸好他给我的是完全正向的反馈,我立刻就从内耗中解脱了,所以也就直起身来看他。结果刚起身就被贴脸了——应该是他想过来看我的情况,但是一抬头看见这么近的脸真的有点儿被吓到……
看着一脸真挚的沢田,我一时失语。
拜托了,不要给本来表达能力就差的人释放沉默技能,好吗?
终于,
他被铃声赶回座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