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处,能隐约听到从房间里传来两把女声。
其中一个拥有温柔声线的女性慢条斯理地询问:“现在什么进展了?”。
另外一个声音更粗犷一些:“怀疑不只一个真凶,但刘刻把事情全认下来了。”
“蠢货。施从那疯子,疯是疯,倒还是非常擅长收买人心的。”即使在骂人,这把声音依旧显得不徐不疾,“你难道没有办法引导你的同事们去定罪施从吗?”
粗犷声音的女性听着有些愤怒:“我只是同意和你交流情报,可没有同意做伪证、误导调查!”
温柔声音的女性问道:“你怎么就生气了呢?施从是真的有问题,怎么就说得上伪证、误导呢?我相信只要你们咬紧施从,那肯定是可以找出问题来的。只是不知道你们快,还是施从跑得快了。”
粗犷声音的女性回道:“你以为我还敢信你?之前你为什么操纵邓英智去诋毁陈队?你想把陈队也拖下水,是吗?做梦!如果不是你这次说知道谁是真凶,我也懒得再理你。”
温柔声音的女性轻笑了一声:“别那么生气嘛。我这次不是没有骗你吗?你们怀疑的真凶难道不是施从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粗犷声音的女性冷笑一声,“你不说,李队和陈队也猜到了。”
温柔声音的女性就像哄孩子似的:“好啦好啦。既然你都来了,肯定还是需要向我要点线索的,不是吗?讲点具体的情况吧,我说不定还是能帮到你们的。”
沉默僵持了一段时间后,粗犷女声的女性最终还是依言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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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还被拘留在异处部的刘刻,吃完饭后,背着众人和监控,躺在了硬板床上,仿佛准备休息了。中午的时间里,值守的人也会有些疲倦。刘刻注意听着背后的动静,直到什么都听不到了,刘刻这才不动声色地从衣袖口拿出刚刚埋在饭中的纸条。
刘刻她垂下眼眸,快速地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僵硬了。
只见上面写着“G、P、Y均为蝶,共同编织了一场虚幻的美梦,醒来吧。”,最后还画了四个圆圈勾连在一起的图案,上面两个圆圈要小一些,图案整体看起来就仿佛是蝴蝶的翅膀。
最终,刘刻面无表情地把纸条放进嘴里,一边思考着一边嚼烂纸条,最后吞进了肚子中。
异处部这边则是正在寻找其他线索。
一方面继续确认施从以及她的团队在多起案件中是否真的完全隐身,比如去排查刘刻每次举办线下活动时,通过周边监控,核实是否整个团队人员都没有出现过。也有人去和盛满及其他参与者继续深入沟通,看看是否还有其它线索可以提供。
另外,继续尝试寻找刘刻这边的突破口。陈毅乐当时提出,刘刻做那么多事情,如果完全是还没有开展的实验,显得有些过于大费周章,而做实验,必然涉及资金流动。按照她说的这种能把普通人变成异能人的实验,怎么想都需要花费很多的资金。所以内勤组在核对施从研究室有没有账目不明的资金流动。
结果是一无所获。
前面问询、监控没有收获就算了,但实验资金这种根本瞒不了,竟然也没有异常。
大家再次坐在一起开会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沮丧。严进金已经有些颓唐地微微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陈毅乐拿着内勤给出的资金流水和结论,皱着眉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真的没有实验?还是他们有别的我们查不到的资金来源?”
李鑫也有些怀疑了,怏怏道:“有没有可能真的和施从他们没有关系。确实是刘刻一个人干的。她就是个神神叨叨的邪教教主?”
“我反倒还是相信陈队的感觉的,陈队的判断大多数时候大概也还是可靠的。刘刻的供词和反应确实是很可疑。”李树研反而坚定肯定了陈毅乐最初的观点。
叶章勤小声地提出了一个想法:“有没有可能,刘刻是以为真的有这个实验?这样不就解释通了她的态度了吗?”
李树研一听,仔细回忆了全部细节,轻轻“啊”了一声,猛地看向叶章勤,“你说得对,这是很好的思路。如果刘刻以为真的有这个实验,而她想掩护的人其实根本没有做实验,这是能说通的。”
陈毅乐听到李树研前面那有些勉强的“大多数”“大概也还是”的表述有些不满,可是听完叶章勤和李树研的猜想后,马上换了一张热情的面容看向李树研:“章勤和李队说得没错。我们可以去试探一下刘刻。刘刻那家伙证词里面真假参半,但是她对这个实验的认可和热衷,我感觉应该是真的。如果被你们猜对了,我们说不定就能撬开刘刻的嘴了。”
严进金兴奋地站了起来:“师傅,那我们赶紧找刘刻再问询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