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刻昨天因为出差,到了别的城市。严进金和黄镜净看到了陈毅乐两人的结果之后,才来到了刘刻所在的地方。
与此同时,内勤部也发来信息:
刘刻有一位男性朋友,是杨银川的学生,在读书期间患上了抑郁症,不排除他可能遭受过杨银川的性侵。在这位朋友住院期间,刘刻几乎每个月都会去探望他,两人关系应该是很好的。几个月前,这位朋友自杀了。
在确认相关事故之中,也发现其中一个事故,确实是人为导致的。已经将犯人带回来审讯了,犯人不太配合,审讯还需要时间。但是犯人提到了她杀的是个“未开化的愚人”,死不足惜。以及这个愚人“伤害全体人类的未来可能性”,但问细节的时候,她便不肯细说了。
在她身上,没有检测到异能波动,药检阴性,初步检测没有发现影响认知和思维功能的疾病。但是说的话确实十分古怪,初步怀疑这可能涉及了类似邪教的活动。
所有这些疑似有关联的案件里涉及的线下活动,从现有线索来看,刘刻才是真正的主导人。施从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只是挂了名,用自己的名头给刘刻行个方便而已。
毫无疑问,刘刻现在变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了。
新下的指示不再是当场问话,而是要求直接把刘刻带回异处部问询。
刘刻的骨相棱角分明,坐在审讯室的时候表情认真严肃,腰杆挺直,坐姿十分标准,仿佛在参加什么严肃的学术探讨会议。刘刻和她的导师施从完全不一种类型,整个人给人很强烈的距离感,很难想象她是怎样经营线下活动的,大概率是用了异能来改变参与者的感受。
严进金进入审讯室开始问询:“刘刻,你要不要自己先说说,你线下都在做什么样的活动?”
刘刻本来目光看向桌面,闻言才抬眼看向严进金:“严警官,我在做的就是一些宗教学术探讨。主题有很多,比如《宗教形成》、《现代宗教新形式》、《宗教如何影响人类生活》等等,我自认为还是相当有趣又有意义。参与者大多都不只参与一次,还会带人来参加,可以说是备受好评。也欢迎严警官你来参加。”
严进金往前推了一下监控截图:“那这些专门挑了一些人出来,每次人数都卡在无需上报主题的深度讨论会议呢?又是些什么主题?”
刘刻看了一眼:“没有什么特定主题,因为有些参与者长期过来参与,或者在活动期间发现他们对宗教有许多独特见解,所以我会举办这样的自由讨论小组。可能挑选一些之前大家讨论得比较有意思的问题来进行再次讨论而已。”
严进金笑着询问道:“多独特的见解呢?说来听听。”
刘刻眼里有些藏不住的蔑视:“这很难说得清楚,这是我的职业上的判断。总之是比较有深度和敏锐度的见解吧。”
严进金没有看漏刘刻的眼神,状似虚心地问道:“你可以教教我啊,或者直接说几个最近的讨论问题吧。”
“职业判断的直觉是需要时间形成的,教你的可能性不大。”刘刻短暂地打量了一下严进金,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问题倒是可以说说的。最近一次有意思的主题是,因为异能而形成的宗教是否算是宗教?是盛满先生在施教授会议上提出的,你们应该是知道的,毕竟你们是因为盛先生来找的我,不是吗?这也是现在不管是学界内,还是普通人都有很多讨论的问题。”
严进金板下脸说:“刘刻,我要严肃地告诉你,之前可能没有人查过你们,所以才没有发现。现在我们真的一个个参与者去查询,不管你愿不愿意说你们到底在讨论的是什么,到底在做的什么活动,最终我们都会找到答案。我个人是真心地建议你,老实交代,主动坦白。”
刘刻低头轻轻地蔑笑一声,随即抬头,看起来非常认真地回复:“严警官,我一直很诚实地在回答问题,是你们认为我应该承担什么罪责。你要不直接告诉我,你们因为什么把我带回来吧?你们怀疑我操纵盛先生杀了杨银川?”
“虽然我非常希望杨银川这畜生死掉,说真的,我内心深处甚至有些感谢那位杀了扬银川的凶手。这也是人之常情吧,我朋友被他害得那么惨。但是我还是知道杀人是犯法的,我是一个良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图什么呀?如果你们这么怀疑,那你们就对比异能,我肯定我的异能不匹配。”刘刻最后信誓旦旦地保证。
如果刘刻是操控者,她一定很清楚盛满身上的异能波动被控制得几乎没法保存,所以完全有恃无恐。
严进金又拿出了之前被伪装成意外事故的凶手:“这位齐女士呢?还记得她吗?齐女士平常的社交圈十分狭窄,我们看了她上网的历史记录,没有任何特殊的搜索记录。她唯一的特殊的社交圈子,就是参与你举办的活动了。她对我们说,她要杀死愚人,开创人类未来,要不你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