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有比较多的资料的时代开始对比分析,得出来的结论非常让人费解。答案是从噬脑病毒治愈后,世界上的宗教以及信徒反而开始慢慢增加,有些宗教氛围浓重的小型国家,甚至重新回归到近似宗教统治的状态。
直至近十年,宗教文化已经重新复苏,只是很少以大型宗教的形式出现,而是多为分散的宗教组织。即使在我们国家,宗教活动申请也超过了历史记载中的任何时代。这样仿佛违反常识的事情出现后,我们不得不深思一下,原因是什么呢?要探讨这个原因,我们不妨从宗教为何会形成开始探讨……”
听到这里,陈毅乐也感到有些意思。其实除了管理宗教、打击邪教的相关政府部门外,异处部也是常常遇到邪教,或者类似邪教组织的部门。如果从这样的的现状数据推测,陈毅乐不得不猜想这与异能者出现有关了。
陶盈盈的介绍倒没有夸大其词,陈毅乐完全没有做过功课准备的外行人,也能轻松理解,甚至听得有些意犹未尽。施教授讲到最后,惯例留下一些时间给大家提问。
此时一位大约40岁的男人站了起来,他长得倒是颇为英俊高大,只是动作有些畏缩:“施教授,按您刚刚分享的内容来看,现代的宗教形成和异能出现有很大关联。但是,这真的还算是宗教吗?”
施从似乎被这个问题勾起了几分趣味:“你觉得不算?很有意思,为什么呢?”
施从的目光颇有鼓励之意,被追问的男人有了些自信,稍微挺直了腰背:“按您的说法,过去大家建立的宗教,大多是因为对自然、对现实的不可知而产生的敬畏,于是出现了鬼神的想象。随后一些人,或者说骗子,自认为自己有能力沟通鬼神,代表神灵,甚至自称为神灵。这些宗教都是虚假的存在。
可是,在今天,对于异能的争论,乃至于对异能的崇拜而建立的所谓‘宗教’,这不是想象。而是真的有一群人,在智力、体力上远超常人,甚至获得了操纵他人的能力,就像以前三流科幻电影的设定一样,只是这不再是电影设定,而是真实存在的事实。这让事情变得完全不同了,这还是宗教吗?不更像是……”
大家的注意力都渐渐集中在这个男人身上,实话实说,接下来他的说法显得有些危险了。
从异能出现开始,关于异能人的争论就一直不断,除了异能本身导致的犯罪外,民间也出现不少非异能者针对异能者的犯罪案件,甚至为了遏制不良的风气扩散,对于异能相关的言论也有相关法条的增添。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男人身上,场上的声音也几近消失,只有场内机器人微弱的行走声音。男人也有所察觉,及时停下来了,反应过来后,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
施教授及时伸手示意让男人先坐下,打断了此时的紧张,并问道:“请问您有异能吗?”
男人呐呐道:“……没有的。”
“那不用太紧张的,你有随便发表言论的能力。就是可惜我没有三流科幻电影的操控能力。”施教授仿佛松了一口气,说了两句不算好笑的话,大家也给面子地笑了几声。
可能因为大家的笑声太假,反而慢慢引起真正的哄堂大笑,紧张的氛围可算是缓解了不少。
气氛缓和不少后,施教授也顺势结束了本次的讲座:“时间有限,我们今天就暂时讨论到这里吧。其实,我们可以稍微思考一下最后的提问,确实挺有意思的。在今天,因为异能出现而成立的宗教,到底和过去有何不同?现在确实出现了一群有别于以前因为生产力、生产关系而带来的新群体。这个事实导致的各类社会现象,确实也相当值得研究和探讨。”
施教授抬手一挥,投影上展示了两个清晰的联系号码:“这是我和我助理的联系方式。如果还想就今天各类话题继续聊下去,可以加一下我和我的助理的号码。特别是我的助理刘刻,她是个很有才华的女性,会组织一些不定期的线上线下圆桌讨论,内容都非常有意思的。”
很多人便开始加了她俩的联系方式,包括陶盈盈。
两人离开的时候,陈毅乐碰上了的李树研,李树研看起来是刚下班,连制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匆匆赶了过来。
自从两人干了一架,勉强算冰释前嫌。或者说,更多是李树研包容了陈毅乐的幼稚和别扭。只是两人关系也不算很好,本身两人也不是很合得来,只能说工作配合得还不错。
于是两人只是互相礼貌性地打了下招呼,便各自分别了。
临行前,陈毅乐看了一眼李树研进入的教室外的演讲主题宣传板:“当代异能者与非异能者的团结与合作”,是政府举办的。陈毅乐不太意外,李树研一直以来都比自己更有事业心和野心,下班后继续参与工作相关活动,实在是太符合她的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