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去打一顿就是了。”
柳泽羽收回了匕首,毫不客气的吩咐道。
对这种人动手,只会脏了自己的地方。
“下次上门记得带上些礼物。”
她转身背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
“柳!泽!羽!”
被家丁打的仓皇出逃的男人从愤怒的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字。
当年惩治不了她,现在这么多年过去,生出的那个小疯子,现成的把柄。
这次他一定要一雪前耻。
“方先生,方先生。”
他的身后传来了李家族老的声音。
收拾好满脸不耐的面容,又是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
可他满脸的伤口一时却又让这场面一时显得有些滑稽。
“那愚妇给您添麻烦了,若不是她忽然,哎。”
“也用不着请方先生前来。”
方经年看着若不是眼前的人还有些用处,谁愿意与这粗鄙之人交流。
“还请不要担心,这柳氏教养出来的女儿犯下这等逆天大祸。”
“到时圣上自会裁决定夺。”
听到了方经年的保证,李家族老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那个败家的毒妇,竟拿着李家的钱肆意挥霍,等李大醒来,一定要休了她。
柳泽羽大门紧闭,将所有的纷扰都关在了门外。
本身时间紧急,她也顾不得许多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实在不行,她看着这把匕首,反正最差的结果就是这条命。
十几年前就想做敢做的事情,没道理这么多年后变得怯懦了。
赵衍舟这边因着李政远受伤的事情,家族的案件被暂时搁置了。
不过几日的光景,因着家族从中打点,没有李家的针锋相对,事情也变得很好操作起来。
只是牢狱中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呦,这不是曾经与柳疯子要好的陆家大小姐你。”
“怎的如今二人反目成仇进了牢狱。”
“年过四十的人了却没有半分长进,方经年,当年的教训是不是还没吃够。”
显然当年的事情不止一人参与,但是都没有泽羽那么疯狂。
“你,”
像是想到了什么,方经年嘲笑的看向着牢狱中的赵家众人。
“这牢狱之灾不好受吧,我可以帮赵家。”
“只要你们使劲攀咬李家,最好将那柳疯子的事情全部抖落出来。”
“这样心情好,说不定能保下你们的这条命。”
“眼看树倒猢狲散,这个时候愿意伸出援手。”
“陆家的给你几天时间考虑考虑。”
方经年看着这糟乱不堪的牢笼,与被折磨的没什么精气神的陆氏。
在柳泽羽那边吃的亏终于是在这里狠狠的扬眉吐气了一下。
“方经年,你觉得是我们先倒下,还是你方家先自取灭亡。”
“哼,好心来救你们,竟是这般不自量力。”
“京中新来的流民,里面有一户姓李的人家,不知怎么的,离奇失踪了。”
“你说,这个故事怎么有些耳熟呢。”
“方经年,还是那句话。”
即使身处牢狱中,陆映辰也没有丝毫露怯。
“我们的命在你眼里可能一文不值,那用你的命给我们陪葬,岂不是赚大了。”
近期遭遇的事情太多了,看着疏玥,看着乐知,陆映辰有时候会有些恍惚。
但是有一件事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方经年,这个家伙竟然还敢出现在她们面前。
不过威胁方经年的话也不是空来风。
当年那么多条命,最后都被轻飘飘的抚平,他受的最严重的不过是些皮外伤。
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这么多年来,方经年还是那么有恃无恐。
越来越猖狂,那些红颜枯骨。
在她们看不到地方发生的桩桩件件,她们没能阻止的事情。
都将在不久的将来化成一把利剑。
若不是此次祸端频出,腾不出来手对付方经年,岂容他这般小人行径。
不远的地方,引着方经年进来的人将这段谈话一字不落的记下,
不久这些事情变赫然出在了长公主殿下的书案上。
“方经年,本宫腾不出手对付他,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另一边,熙颐也看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
方经年,折磨了楼中的多少姑娘。
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信纸上只是记录着那个衣冠禽兽前去牢狱中。
难道是想欺辱赵家的姑娘,以那老禽兽的风格也不无可能。
熙颐的手在不停颤抖,险些拿不住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