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手指一颤，身躯微微一震，须臾，他开口问道：“他……如何欺你？”

萧明昭没察觉他的异样，继续哭诉："从小到大，我磕了、碰了，你都紧张得不得了，把我捧在手心里…可是那人，仗着和你长的一样，就凶我，伤我……"

她说着，伸出纤细的手腕，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有一圈淡淡的红痕。

"他捏着我的手腕，我疼哭了都不松手……"她越说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还冷着脸赶我离开……"

沈砚之呼吸微滞，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

"昭昭......"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指腹轻轻摩挲她腕上的红痕。当时她分明说了疼，自己却依旧不松开，这是他第一次，伤了她。

他后悔莫及，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手臂收紧，嗓音低哑发颤："……是我不好。"

萧明昭握紧拳头捶打他的胸膛，声音哽咽发颤：“你怎么能那样待我………”

她一拳砸在他右腹，沈砚之闷哼一声，眉头骤然拧紧，呼吸微滞。

萧明昭听声一怔，低头看去，这才发现他的衣袍下隐约透出一点血色，显然是伤口裂开了。她的眼泪瞬间掉得更凶，手指颤抖着抚上他的伤处，声音软得不成样子：“你的伤……还没好……”

沈砚之低眸看她，眼底翻涌着心疼和隐忍，抬手轻轻擦掉她的眼泪，低声道：“不碍事。”

萧明昭却哭得更厉害，抽抽噎噎地摇头：“那晚在巷子里……我不是故意不关心你的……我只是、只是没敢确认是你……”她仰起脸，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我知道……

他话未说完，怀中的人已经带着泪意吻上他的唇。

她的吻又轻又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委屈，像是怕他推开她。

沈砚之眸色骤深，几乎是瞬间反客为主，一手扣住她的后颈，一手搂紧她的腰，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气息灼热而急促，带着压抑多年的渴望，吻得又深又重，像是要把所有未尽的爱意都倾注其中。

马车在晚风中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