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昭心头猛地一跳。

是他……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玉榻边缘，果然在隐蔽处触到一道极浅的刻痕——"癸卯年冬藏"

那是三年前，沈砚之奉命出使北境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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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最后一滴血落入冰龙草根时，整株草叶骤然泛起一层血色光晕，又缓缓褪去。

萧明昭恋恋不舍地看了又看，才被拓跋怡轻声催促："三月后便能来取了。"

萧明昭见事已成，才和蜀锦蜀红拓跋怡离开。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走。

北境的风卷着雪粒子，抽得人脸生疼。萧明昭裹紧雪狐大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暖炉。

蜀锦策马靠近，低声道："公主，宇文烈如今盯世子盯得极紧，宫内眼线比从前多了一倍。另外灰鹞现身了。"

灰鹞，乃是宇文烈的心腹谋士，掌管北境与东陵刘肃的所有密信往来。

此人阴险狡诈，平日深居简出，唯有一个弱点：嗜赌如命。

萧明昭决定从赌坊下手。

拓跋怡皱眉，“盯得这般紧，我们可不便办事。”

“先回去再说。”萧明昭说着，一边走着路，一边寻思着怎么帮拓跋凛把戏给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