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怡继续道:"就是那一晚,公主的晚宴。听闻公主自己拿着酒走了,宴上也散去很多宾客,陛下便安排大家自便,随后屏退左右,亲自陪我逛园子。”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们走到偏殿附近时……"她意味深长地看向萧明昭,"恰好看见海棠树下的一幕。"
萧明昭耳尖瞬间通红:"你、你看到了?"
"嗯。"拓跋怡托腮,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我和陛下当时看到——沈大人将公主按在树上,吻得又凶又急。"她描述着,"他的手还掐着你的腰。”
"不可能!"萧明昭猛地站起来,茶盏翻倒,"你看错了!是我吻的他!非他吻的我!”
毕竟,自她记事以来,他在情事上,从未主动过。也不可能主动。
拓跋怡轻笑:"公主,一个男人克制得越久,爆发时就越疯狂。"她直视萧明昭的眼睛,"我看得出来,那是爱到骨子里的模样。"
萧明昭怔在原地,脑海中浮现沈砚之素日清冷自持的样子,怎么也无法与拓跋怡描述的画面重合。
萧明昭缓缓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声音低了几分:"那……后来皇兄撞见我们那般模样,可说了什么?"她耳尖微红,"他定要怪我醉酒失仪,不成体统……"
拓跋怡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揶揄:"沈大人当时将醉的不省人事的你横抱在怀里,直接对陛下说——"她学着沈砚之清冷的语调,"'是臣情难自禁,与公主无关。陛下若要责罚,臣甘愿领罪。'"
萧明昭呼吸一滞。
拓跋怡继续道:"不过那晚陛下心情甚好,见沈大人这般护着你,反倒笑着摇了摇头,拉着我便走了。"她眨了眨眼,"走了之后还说了一句……"
"说什么?"萧明昭急问。
"'总算有人能治住这丫头了。'"拓跋怡掩唇笑道,"陛下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故意不点破罢了。"
夜风穿堂而过,烛火轻轻摇曳。萧明昭望着茶盏中晃动的倒影,忽然想起沈砚之素日克制的模样——他竟连半分心意都不敢让她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