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不小心坠崖,那夜,一个全身漆黑长满毛发的“妖”找上她,猩红的舌头舔过她的手腕。
只要她答应将灵魂献祭,她就可以一直留在木屋,直到百年之后,那“妖”来收取本息。
木屋自此异香缭绕,也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前来。
忘忧香,不在忘忧。
在于诱起人内心底层的执念。
每一个寻香而来的访客,都会陷入自己最深的执念。
某一天,那个抄袭者也来了。
而后,她便自杀了。
用刀生生剖开了自己的心脏。
尚新阕望向桌上的香料:“可不等百年,你的魂魄就会被幽冥发现,你一无所得,而那个‘妖’,已经吸取了足够多的执念。”
白芷浑身的骨骼发出响动:“不可能,山魈大人不会骗我的,我的香就快成了。”
“可如果有人能从执念中抽离,你的香便没有作用了。”
也就不会迷乱人的心智。
白芷不断摇头:“不,不会的。”
信念崩塌的场景尚新阕已看了千百遍,别开眼,尚新阕轻声道:“忘忧香,你放下时,香,自成。”
幽冥府。
“这……简直是太过分了,”听到事情始末,宁攸气的双手叉腰,“这亡魂,怎么一批不如一批。
上回的林茵茵就欺瞒了大人,这次,白芷竟然还想用大人献祭。可恶!”
“行了,”迎霁扶额,“你家大人没事,有事的是我好么?”
“嗯?”宁攸上下扫了迎霁一遍,茫然道,“你受伤了?快,快去请府里的医官。”
迎霁重重点了点头,侧身贴向尚新阕:“对啊,这都不能站直了。”
“滚!”
“哎呀,”迎霁顺势一倒,靠倚在尚新阕膝上,“大人,起不来了。”
“这是大殿。”
尚新阕咬牙,扯开迎霁在他身上作乱的双手。
“这好办,”迎霁说着侧首对宁攸道,“宁攸,你先出去呗,把门带上。”
“哦哦。”
尚新阕眉心一跳,语气却是和缓:“宁攸,你是我幽冥府的阴差。”
“大人,我错了。”
宁攸连忙在原地站好。抬眸看见赖在尚新阕怀里笑得像个狐狸的迎霁,还有尚新阕泛红的耳垂,心底涌起一阵怪异。
搭在案几边缘的手指微紧,尚新阕喉头滚动几番,道:“宁攸,出去吧。”
光线暗下去的瞬间,尚新阕扣住迎霁手腕,看着那还未痊愈的伤口:“手不想要了?”
“大人~”
迎霁直起身跨坐在尚新阕腿上,与他四目相对,“有更想要的。”
迎霁咬破食指,血珠渗出后,指腹擦过尚新阕下唇,看着眼前人的唇色因他的动作而鲜艳起来,眸色一暗。
下一刻,迎霁俯身覆上那染血的唇。
尚新阕没有躲。
唇齿交缠的瞬间,血腥气在口腔中蔓延。
尚新阕闭了眼,任迎霁“胡作非为”。
迎霁,迎霁,尚新阕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喘息声渐重,迎霁才稍稍退开,与尚新阕额头相抵:“大人,好喜欢你,怎么办?回花间集,好不好?”
回到熟悉的环境,迎霁环着尚新阕一同跌入柔软的床上。
抚弄着尚新阕的耳垂,迎霁低低笑道:“好红啊。”
几缕月光自窗户进入,在地板上铺洒开来。床头小柜上玻璃瓶里斜插着一枝玫瑰,花瓣边缘已经蔫软。
那枝花忽地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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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新阕唤了一声:“迎霁。”
“嗯? ”迎霁应得漫不经心,唇齿流连在他的锁骨,留下湿漉漉的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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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时,尚新阕靠在迎霁怀里,回想起自己方才所做一切,呼吸一重。
迎霁的大手按在他的腰上:“阿阕,你答应我了么?”
“做梦。”
“做梦?”迎霁低笑,指尖顺着尚新阕脊背缓缓下滑,在腰窝处打着圈,“大人说谎,方才我问大人舒不舒服时,大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尚新阕耳尖还泛看红,闻言便要起身,却被迎霁一把扣住腰肢按回怀中。
两人肌肤相贴处传来未散的体温,迎霁的唇贴上他后颈时,尚新阕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腔里传来的震动。
“大人,你明明答应了的。”迎霁的犬齿轻轻磨赠着那块敏感的皮肤,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
尚新阙呼吸一滞,记忆随着这句话骤然回笼,他猛地转身,却在撞进迎霁含笑的眼眸时哑了火。
“大人,你在木屋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