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疼~”迎霁笑意依旧,被钳制住的手腕微动,“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大人?!”宁攸方跨过门槛的一只脚抖了一下,“你们?”
尚新阕扫了眼宁攸,对迎霁施加的力气更甚:“出去!”
“是!”
宁攸忙不迭退离,顺手合上殿门。
怒意正盛,尚新阕捏住迎霁下巴:“幽冥符印,你从何处习来的?”
“大人,你且松一松,我就告诉你。”
趁尚新阕思量之际,迎霁腰部发力,翻出将尚新阕困在身下,膝头不偏不倚抵住要害。
迎霁随即打了一个响指,尚新阕顷刻感受到了一股慑人的压迫,浑身无法动弹。
主动迎上尚新阕诧异的目光,迎霁勾唇,俯身凑到尚新阕脸侧,似是情人低语:“自从和大人结下血契,我发现自己突然会了很多东西,大人说神不神奇?”
“阿阕,我好像……”
抬起身来,迎霁望着尚新阕,忽然敛了戏谑神色。
吻上尚新阕那刻,迎霁心中仿佛被蜜汁填满,涨涨的,却让他贪恋。
当迎霁的舌尖试探性地描摹他的唇形时,尚新阕发现自己不自觉张开了嘴,换气间,尚新阕低吼道:
“迎霁!”
心跳愈加急促,尚新阕算是明白了,迎霁分明就是趁机调戏他。
眼见迎霁攻势愈来愈甚,尚新阕偏过头避开他的亲吻。而下一秒,脸被摆正,迎霁轻笑着再次吻了上来。
亲吻,逗弄,耳鬓厮磨。
直至迎霁的膝盖危险地往前一顶,尚新阕呼吸一滞,唇齿防线终被撬开。
身上一凉,迎霁不知何时将他的衣裳推到胸口的位置,而一只大手正在他的皮肤上游移。
尚新阕气急,而迎霁又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般,手上力道更重。
“唔……”
尚新阕想要挣扎,而他的身体却可耻地回应迎霁的吻,拱起腰身想要贴近迎霁。
吻到情浓时迎霁忽然抽身,尚新阕有些失神地闭上眼:“迎霁,给我解开。”
迎霁自然不会听话,拦腰抱起尚新阕,不多时,眼前场景转换,已然是到了花间集。
“迎霁,你不能胡来!”
尚新阕额上布满细汗,声音颤抖,迎霁却不曾因此停下,将尚新阕放到床上,即刻欺身而上:“我不该事事顺从你的。”
脱下的衬衫也被用来绑缚尚新阕的双手,迎霁抬手温柔抚过尚新阕的眉眼:“阿阕……”
迎霁眼中似有尚新阕看不透的愁绪,再睁眼,迎霁指腹重重碾过他的下唇,耳畔是止不住的喘息。
忽感束缚稍松,尚新阕立即剧烈挣扎起来,腕间布料簌簌作响,很快磨出一道红痕。
迎霁眸中闪过心疼之色,低头含上尚新阕耳垂:“别急。”
指尖轻点尚新阕心脏的位置,迎霁弯眉求证:“血契,同生共死,那欢愉,是不是要加倍?”
话音未落,尚新阕终于挣脱束缚,一把掐住迎霁脖颈,咬牙:“迎霁,你死定了。”
迎霁不闪不避,反是笑得妖艳,动作愈急:“大人确定要我现在停下?”
窗外惊雷劈落,大雨淅淅沥沥落下。
僵持片刻,尚新阕渐渐体力不支,最终自暴自弃攀上迎霁肩头,将脸埋进迎霁的颈窝。
翌日。
刺目的阳光透过帘帐洒在脸上,尚新阕才幽幽转醒。
周身酸痛……低眸一看,迎霁正拿着一罐药膏……小心翼翼为他处理伤口。
几乎是反应过来的瞬间,尚新阕抬腿扫向迎霁。
而人没碰到,却牵扯出一阵痛意,疼得尚新阕倒吸一口凉气。
“大人怎么这么凶?”
迎霁敏捷避开,而后将尚新阕放正,哄道,“这,还是需要好好处理,伤处才能好得快些。”
“你还好意思说?”
尚新阕顾不得疼痛,翻身而起,正要掀被下床却突然发现自己浑身赤裸,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疯狂涌来,尚新阕耳根一红。
昨夜……昨夜闹得很晚。
最后尚新阕没来得及做什么便在迎霁怀里沉沉睡去。
“啊,大人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迎霁眨眨眼,仿佛对眼前情景一概不知,“我醒过来时,我和你就……”
尚新阕眼眸微眯,冷笑:“还装。”
“大人,我哪敢啊,”目光若有若无瞥向被子下,迎霁咳了几声,“不过,大人您那里再不上药只怕好得更慢。”
“是么?”
尚新阕微微倾身,一手覆上迎霁喉结,转瞬,手指收紧,“你做的好事就都忘了?”
迎霁憋红了脸,仍是摇头:“咳咳,大人在说什么?”
“昨夜……”尚新阕皱紧了眉,想要从迎霁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
可迎霁脸上至多浮现几分欠揍的意味,于他,并没有过多情愫。
尚新阕陡然间卸了力,手臂无力垂落搭在被褥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和失落。
这算什么?
昨夜强上了他的人次日一早就失忆了?
那迎霁先前对他的亲昵和那日的吻,果然只是他想多了么?
尚新阕自嘲一笑,他堂堂幽冥府君,有朝一日被一个亡魂轻薄了,这个亡魂还忘记了自己所做的事。
尚新阕手指插入迎霁发缝,扯着他的头发使之后仰,视线紧紧追随:“你我之间,昨夜发生了什么?”
“这……”迎霁难得语塞,“可能就是成年人之间的一些事?大人放心,即便我不记得了,我也一定会对大人负责的。”
“负责?你还没有那资格。”
尚新阕言辞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