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要撑到那所谓的‘杀人兵器’到达目的地就可以了,打开包袋秋将匕首取出,摆出一副迎战的样子,天蓝色的眼眸中满是不愿就此结束的倔强。
她向前踏了一步,跑向即将用刀子刺入队友身上敌人身前,刀身相触磨出火光,秋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一脚踹入他的腹部,将他直接踢翻倒在了地上。
当然秋也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直接一大步向前,匕首捅入了他的心脏,还怕他还会站起来将匕首转了半圈。
艳红的色彩飞溅,滴在了秋的脸颊上,少女冷静的样子让敌方有了一丝寒意,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得到了同一种回应,这个人不能留。
但对友军来说秋这一举动鼓舞了许多人,也可以说给他们带来了士气,就算他们是没有见过血的新兵又如何?他们还是可以照样上阵杀敌。
许多人将口袋中的匕首掏出,开始了近身战,或许他们没有老兵那本丰富的杀敌经验,但他们出招的套路却和已经定性的老兵不同,他们更加繁杂化和多变性。
但有些时候姜还是老的辣,虽然套路不同但人体的弱点都十分相似,所以只要挡住了他的攻击之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凄惨的惨叫声从后方传来,那是一个被折断了肩膀的新兵,他疼痛的按着肩膀在地上打滚,但这样也不过是给他招来了更惨的结局罢了。
果不其然一刀子插入他的大动脉,喷涌的鲜血如同雨一般落下,喉咙发出“嗬嗬”两声头一歪,瞪大着眼睛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却无能为力的死去。
这样的现象形成了一个连锁反应,一个接着一个的新兵死去,而黑炎国的人受伤居多死亡却少。
而此时秋也帮不他们了,因为她也陷入了苦战之中,不知何时与她对抗的人多了一个,她必须要迎击一个人却同要提防另一个,因为一个分心就可能给自己引来极大的打击。
但是再怎么强悍的人也不可能同时一对多,多多少少秋的身上还是挂了彩,最为严重的可能是右臂这一道较深的伤痕了。
秋喘着气,天蓝的眼眸警惕的看着她前方分开极远的两人,手不自觉地按着受伤的右臂,鲜红的血液从指缝中流出,拿着匕首的手有些力不从心了,就算强撑着但他们也看出端来了。
“该死。”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人秋暗骂。
手止不住的颤抖,剧烈的疼痛使得动作变得迟钝,秋不甘的将匕首举起,眼底燃烧着熊熊烈火,那是战意、不甘、倔强、恨意、的集合体。
或许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秋也懒得计算什么利弊,她直接向前冲低下头直接用头撞击对方的腹部,锋利的匕首划过秋的背脊,秋咬着牙将手上的匕首捅进对方的腹部。
成功的同时也被一脚踹中,秋的身体在地上滚了一圈随后撞在了树桩上,一股腥甜涌上喉间,秋吐出了一口的鲜血。
身上一阵阵剧痛使她无法动弹,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秋绝望的闭上了双眼,一滴泪止不住的从眼眶滑落,承载着对某人无尽的思念。
抱歉,金,姐姐我...失言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等了许久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秋疑惑的睁开了双眼,顿时泪水浸满她的眼眶。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男孩站在秋的面前,他金色短发在阳光下显得特别梦幻,此时隐隐有黑气从他体内冒出。
半红半蓝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妄想杀害秋的男人,“想要杀她,先过我这一关。”
那一刻时间回到了过去,褐色长发的女人蹲下与金发男孩拉了拉勾,女人眉眼柔和的看着对方,轻声细语的说着。
“金,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你姐姐。”
外10
之后发生的事都是男人不曾预料到的,J6的暴走不分敌我的杀戮,人体中飞溅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土壤,滋润了大地。
树根贪婪的吸收着富有铁成分的液体,将原本湿润的土地变回了先前的干裂,少年脚踩暗红色的土壤,静静地观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他伸出手控制着原力的输出,既不会让他那么轻松的死去,更不会让他好受一些,金此时其余说是保护自己的姐姐倒不如说是玩弄着敌人那所谓‘渺茫’的希望。
黑色箭头如同蛇一样攀上他的小腿,那冰凉刺骨的触感,带着一丝黏滑,引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敌人不安的咽了口口水,期盼对方会突然放过他。
忽然束缚着腿部的箭矢松了松,男人面色一喜,以为对方会放过他,可就在他准备开口求饶时,口中吐出的却是刺耳的惨叫声。
等到一切回归平静之时,留下的是一双已经扭曲的腿,男人在打上滚着,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还有那狰狞的面孔完整的将他所感受到的痛苦展现了出来。
可少年并不会对地上蠕动的人产生任何的怜惜,倒不如说他此时只是在单纯的欣赏一件物品逐渐被自己摧残的快感。
血红色眼眸中满是愉悦,那头金发早已褪去了色彩变成了纯碎的白色,淡粉色的唇微勾,他坐在用自己原力技能形成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观赏着自己的杰作。
如同一个观看着戏子演出一场无聊的戏的达官贵人一样。
兴许是看腻了,一个小巧的黑色箭矢在他的指尖浮现,箭矢随着指头的晃动移动着,少年半眯着眼打了个瞌睡同时指示着箭矢往男人的方向游去。
箭矢穿透了男人的头盖骨,黑窟窿内鲜红的血液流淌,男人身体抽搐几下便了无生息,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却兴致缺缺,他面色无趣的开始玩弄下一个对象。
惨叫声绝不与耳,秋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眼前这个杀戮果决的少年,真的是自己幼时努力呵护的弟弟吗?
胸口传来一阵阵刺痛,眼眶逐渐湿润,秋狠狠地捶了地面,手阵阵发麻,却不及她心中痛苦万分。
难以想象金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年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把弟弟托付给一群魔鬼,让他变成了这样只为杀戮而生的机器。
她后悔了。
手指深陷在泥土中,挖出一条条深坑,就算了指甲盖掀开了也没有任何反应,右臂的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鲜红的血液汨汨流出,给暗红的土地添了丝鲜艳的色彩,秋连眉头都没皱分毫,她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金。
身体在不停地诉说着她已经不能在行动了,这样只会加快血液的流失,过度的失血所造成休克反应,若是没能及时治疗她将会死在这里。
但秋已经不想让自己后悔了,她不管不顾的靠近了对方,她看见那双血红色眼眸中的陌生和警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秋每靠近一步,金都会后退一步,绷紧的身体已经摆出了攻击的姿势,但他却迟迟未动,像是出自于身体最忠实的反应,无论他变成怎么样他都不会允许伤害自己的姐姐。
但金这样反而给了其他人有机可乘的机会,注意力都放在秋身上的金不可能会注意到虾兵蟹将的小动作。
但他们着如意算盘还是算错了,就算他们打算逃跑也好还是等候时机,他们都不能幸免的死在矢量箭头下这个结局。
秋这时也走到了金的面前,她没有犹豫的张开手臂抱住了对方,不顾对方奋力的挣扎,就算现在浑身剧痛她也不放手。
清亮的嗓音从她口中缓缓吐出,秋语气温柔的就像是滴出水来。
“金,我们回家吧。”
我们回家吧。我不复仇了,我只想和你平平静静的过度余生。
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递到金的身上,秋那双天蓝色眼眸中满是对未来的向往,微微勾起的唇角满是暖意,倾斜的日光柔和了眉眼,暖入了金的心。
血红色瞳眸中流出了一行清泪,少年再次眨眼时眼睛已经恢复成了先前的天青色,雪白的头发也变回了金色,少年唇微动叫出了想念已久的词语。
“姐姐?”
“是我。”
“姐姐...”
“我在。”
“姐姐...我好想你。”少年回抱着秋,手指捏紧她的衣袖,泪珠止不住的从眼眶滚落,他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秋紧紧的抱住了金,鼻尖环绕的是他身上的血腥味和淡淡清香,秋闭上了眼水珠从她睫毛上落下,她闷闷的说着,“我也是。”
两位多年未重逢的亲人静静相拥着,他们都在对方的身上吸取自己所需的温暖,像是个缺爱的孩子,渴望着母亲的怀抱。
片刻的温暖,却让人十分留念。
因为在下一秒,他们再次经历了离别。
他们被全副武装的人给拉开了,冰冷的枪管指着秋的头,但却没有一刻能够比现在还要让她感到心寒。
昔日的战友用着惧怕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弟弟,他们像是看到了一个随时都会夺走他们性命的怪物,恐惧着那未知的力量。
秋动了动唇,解释的话语却说不出口,因为她也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自家弟弟的特殊之处,尽管他们或许听过,但见识过那般强大的力量还有谁不会畏惧?
枪械已上了膛,随时都有走火的可能,天青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暗红,金有再次失控征兆,但这次可不会有人给他暴走的机会了,一名男人毫不忧虑的在金的腹部重重的来了一拳。
“咳!”少年瞳孔缩小面色痛苦的低下了头,腹部传来阵阵剧痛,他身体一软陷入了昏迷。
见此他们面色上的警惕松了些许,昏迷的怪物远比清醒的要安全得多。
但秋却看不得刚刚重逢的弟弟被人这样欺负着,她开始拼命挣扎,渴望从那男人手中夺回他,口中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金!!!”
但她越是挣扎,制止住她的力道越是重上了一分,右手臂上的伤口染红了一大片,秋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奋力的挣扎着。
突然一道劲风袭来,秋感觉到脸上一疼,整个人都愣住了。
扇她巴掌的女人捏紧了发疼手,棕色的眼眸中满是气愤,“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的弟弟的吗?”
“什...”秋疑问的话语还未说出口,便再次被她给打断。
“看见地上这一片残骸了没有?这些人全部都是他杀的,那么他的原因又是什么呢?还不是因为秋你!他为了保护你而陷入癫狂,他为了守护杀光了这里所有人,那么你呢?你就放任自己的伤口恶化好让你早日归西吗?啊?”
女人的话语像是一根根针刺入她的心脏,秋低下头喃喃道,“对不起,爱莲娜。”与此同时她也放弃了挣扎。
黑色短发女人蹲下,开始处理起秋的伤口来,她用着音量小到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我也该说抱歉,我打了你,对不起。”
秋摇了摇头表示没事,但眼睛却不自觉地往金的方向飘去,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被人抱走,带到一个她所不知道的地方。
形形色色的人面色凝重的坐在木质的圆桌旁,而照片的中心是一个身穿白色紧身衣的少年,浅金色的短发调皮的亲吻着他的脸庞,还未张开的面容因常年修炼而添了丝厉色,少年板着脸天青色的瞳孔中满是空洞。
像极了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毫无情感的执行着命令,手上沾满鲜血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因为他是早已被调教好的杀戮机器。
机器不需要感情,只要乖乖地完成任务就好。
但很显然金不是这样,他不过是将内心的情感压抑在深处,遇到了特定的事或特定的人封闭的情感将会喷涌而出,将他完全的吞噬。
这也就是狂化的本源,最初的核心。
手掌重重的拍打在桌子上,挺着一个啤酒肚的男人终是打破了这场诡异的安静,“我反对将实验体继续留下,应当抹杀这随时都可能暴走的危险的因素。”
一旦一个人开起了头,就会有人陆续的蹦哒出来,“我也同意。”,“我同意。”,“我也...”。
就当众人都决定将实验体抹杀解决问题时,从一开始就在看着他们争吵不休的嘴脸的男人开口了。
“你们觉得...现在的圣空星,有谁的战斗力能够比得过一个年仅九岁的实验体?”
这话一说出口,场面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看他们都冷静了下来,之前的男人再次发话了,“不如这样吧?我们就拿实验体心中最重要的东西来威胁他乖乖就范,毕竟实验体也不是真正的无忧无虑,他还有个软肋。”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个实验体不是有个姐姐?”
一句在不过平常的话,却点醒了所有人。
众人议论纷纷,最终决定要将实验体的姐姐放在一个他们可看管并且绝对安全的地方,这样就少了后患。
“但还有个问题。”以为终于松了口气的众人因男人这句话而在次绷紧。
“实验体的暴走我们并不能制止得了他,所以我决定我们该想个办法,找一个跟实验体实力相当又能制止他的人。”
看着认同的点了点头的众人,男人缓慢的说道。
“所以...人造人如何?”
之后经历的事情就如同一场梦,伤势全好的秋突然被荣升为指挥官,管理着低层士兵但也却不会轻易的送死。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可真是个好职业。
但关于金的消息从那天之后便消声无际,好似那天的暴走未曾发生过一样,就算秋去问当时在在场的各位,回应她的都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那四处流转的眼珠和略微心虚的表现,让秋很快就明白了‘知情者都被封口了’这件事。
一股无力感由心而生,在无人看到的角落中秋渐渐地捏紧了双拳,那双蔚蓝色的眼眸中满是不会轻易协妥的韧劲。
从口袋中拿出黑色的橡皮筋,她将头发挽起盘成一个圈,手指灵巧的用橡皮筋扎起头发,当她放开手时,金色的长发如同流水般倾泻而下,秋挺直了腰向前走着。
我不会认输的。
画面一转,在一间冒着白烟的房间内,玻璃制的圆形长筒内此时正躺着一个人。
洁白的被子包囊住那身形较小的少年,蓬松的金发略微凌乱的蹭着枕头,那本就淡薄的唇有些苍白,少年闭紧双眼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样,可谁都明白他不是普通的睡着了。
脸上原有的血液和擦伤全都被处理干净,他的脸上凝起薄薄冰霜,脸色苍白且毫无血色。
‘人体冷冻技术’这是平时用来解决不治之症、疾病和衰老的技术,主要目的是为了解决已现在的科技和技术根本没法解决的难题,他们将希望放到后世,几百年后希望他们可以用当代的科技和技术来解决现在对他们来说难以解决的病症。
然而这项计划招到了许多的争议,毕竟被冰霜凝结的细胞将会坏死,这样做简直就像是慢性自杀。
还有人为此争议这项技术就如同在制作现代木乃伊(Modern Mummies)一样的技术,毕竟生物界正常的冬眠和人工冬眠都具有生命表征如呼吸和心脏跳动等,但‘人体冷冻技术’则无。
因此这个项目一直被推到了现今都还未有巨大的用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动这项计划终是有了实际性的进展,他们找到了一种可以保持细胞活跃但却不会加快那人寿命的时间的方法。
随着这个重大的进步渐渐地反对的声音小了,人们也开始接受了‘人体冷冻技术’到至今,甚至早已习以为常。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开始查看玻璃圆筒旁的仪器并开始记录着,见到一切指标正常后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可怜这个被放进冰棺里的年幼的孩子。
虽然大家都说这是个战斗力超出所有人,怪物级别的人物,但是看到他安安静静躺着的样子和一看就知道是个乖巧的孩子的长相,要把他定义成‘怪物’是真的很难。
心中不免对他产生些许怜惜,但也止步于此,他不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冒险,更加不会对一个重点保护对象下手,光是不小心搞坏了或者记错记录的罪名,担在他的头上就一个够他受的了,更何况是重点保护对象?
歇了这些心思男人记录好后,连看都没看冰棺中的金一眼就离开了。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心中祈祷这个孩子能早日从这个冰棺中逃脱吧。
之后的事情进行的很成功,就如同被神眷顾了一样,五个试验品中有了一个起了反应,这让他们欣喜若狂,毕竟前几次同样是这个阵容但很遗憾全部都失败了。
所以他们将心力都花在了那个起了反应的试验品中,期待着能够造出一个超越J6,如同天神降临一样的伪神。
并且取名为嘉德罗斯,其中包含着许许多多的祝福于渴望,他将会如同王者般降临,毫不留情的践踏着败者。
神,不需要仁慈。
金发幼儿泡在福尔马林罐中,细小的气泡从底部缓缓升起,金色的发丝也在水中四处飘荡,他面色安详的沉睡着,左眼下那颗黑色的星星却异常的显眼。
人造人‘God Rose’已经一岁了,是时候进入第二阶段了,将基因改造计划所需的药剂全部放入注射器内,一点一点的流进那年幼的孩子的体内。
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幼儿顿时皱紧了眉头,虽然他现在还不能言不能语,但是身体上总会诚实的反应他所受到的疼痛。
药剂所造成的疼痛依旧是不可避免的,虽然与J6那次相比早已改良了许多,不过这些计划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J6那届已经是最后的实验体,而‘人造人计划’也是上层忌讳的项目,他们都在担忧在未来若是人造人盛世,他们这些普通人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随时都可以碾碎的蝼蚁。
人类终将会被自己说造出的东西所支配,这样的思想让他们下意识的否决。
所以若是人造人‘God Rose’成功了的话,那么他将和J6一样直接攀升为圣星空的主战力之一。
毕竟‘特殊能力者’可以算是非自然现象,而在这个自然现象下拥有这样实力的人,或者说可以使用这样特殊能力的人,只要他想,他可以直接毁了一座城。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那群人畏惧金的原因,诡异的武器使用方式,深不可测的实力,还有敌我不分的杀戮,这一切都造成了他们对金的恐惧。
一个有实力并且随时都可以碾碎你的人,和一个可能随时都会暴走的人,哪一个更需要提防,答案显而易见。
所以人造人‘God Rose’的出现是必然,也同时是必须的。
因他而生,因他而死。
这便是嘉德罗斯与金的宿命。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很快人造人‘God Rose’即将迎来他出生的第四年,强化钢筋的训练室早已变得坑坑洼洼,上面残留着一道道诡异的凹进去的痕迹。
金发男孩身穿一件紧身衣不知疲倦的疯狂捶打着,手中比他人还要大的棍子随着他的意识转动,大大小小的随意变换,给训练室造成了一个又一个明显的凹痕。
男人隔着重重玻璃望着这个幼小的实验体,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实力强劲,不会暴走,除了性格上有点问题以外,嘉德罗斯在他眼中就是个完美的实验体。
所以跟之前金训练的悲惨的遭遇对比,男人对待嘉德罗斯的训练方式简直温柔的不可思议,像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中怕摔了,视如珍宝一样的对待方式。
但嘉德罗斯从未领情就是了。
他一直在寻找一个能够与他打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从第一次与人切磋开始,嘉德罗斯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打不过他,脑中的动作迅速的流转着,男人的动作在他眼中就如同慢动作一样,很轻易地就挡下了一击。
之后的过程在简单不过,抵挡、闪避、冲刺、直击要害,一气呵成完全没有给对方及时应变的时间,直接将他打倒在地,输给了眼前这个切磋前完全不屑的小鬼。
鎏金色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嘲讽,明明是一副小鬼头的样子却嗤笑着,“不自量力。”
听到这句话男人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放在先前不过是带着玩耍的心态,现在他是真真正正包含着杀意的,棕色的眼眸暗沉了下来,男人低低地说着,“我们再来一局。”
嘉德罗斯不是没感觉到这抹杀意,他也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回了句,“我同意了。”
之后的男人出手的招式可以说招招凌厉,每一招带着实质化的杀意向嘉德罗斯袭去,嘉德罗斯堪堪躲过,身上也挂了彩。
不过比起之前那种无趣的对比方式,这样的更加让他振奋。
软舌舔过略微干裂的唇瓣,鎏金色的眼眸中满是兴奋,武器相交所爆发出的火花,还有对方出奇大的力气所造成的劲气震的他手臂发麻。
握着武器的手松了一瞬,但很快就被重新捏紧,虽然只有几秒的松懈,但对常年在外征战的男人来说这几秒就已经足够了。
用手中的武器轻轻一提,嘉德罗斯握住的武器就脱离的他的手中,铁质的武器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时男人先前严肃的脸上也浮现一丝得意,“现在,你该认输了。”
嘉德罗斯的神色不变,似乎那普通的武器在不在他手中他都无所谓,“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的渣,我现在认可你能有跟我打上三分钟的时间。”
男孩伸出手,淡黄色的光点开始在他手中聚集,渐渐凝结成一条黑黄相间的棍子,男孩朱唇轻启,语气中满是傲慢自大,“因为...你就值这么几分钟,虫子。”
之后的过程显而易见,原本隐隐有了胜势的男人渐渐落下阵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实力突然上涨好几倍的男孩,有了退却之意。
但正在兴致上的嘉德罗斯可不会放过一个之前挑衅过他的虫子,大罗神通棍在手中转了个圈,猛地插在了坚硬的地板里,鎏金色的眼眸一凌。
“肆虐天地吧,大罗神通棍。”
无数的黑黄相间的棍子从地底冒出,一步步将男人逼至角落,后背触碰到冰凉的地板,这时男人才开始后悔了。
不过现在才后悔已经太迟了,只见金发少年直接向他冲来,手中的棍子划出一道劲风,重重的打在了离男人还有五厘米的墙上。
‘轰’的一声墙上直接被嘉德罗斯打的凹了进去,鎏金色的眼眸轻蔑的看着男人,当他看到男人原本满是杀意的眸子中只剩退却与恐惧,心中蔓延着一股失落感。
“像你这样的虫子,不值得我动手。”嘉德罗斯开口道,语毕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训练室。
顿时男人松了一口气,心底满是对方放过自己的庆幸,一身轻松的站了起来,拍了拍沾上尘土的衣服,环顾着四周。
看着一地的痕迹,眼底闪过一丝后怕,他抚上了躁动不安的心脏,平复着此时的心情。
还好...还好...还好他放过了他。
心脏渐渐地回归正常,男人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里,但他不知道的是——从他对嘉德罗斯产生了杀意那一刻,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这间房的可能了。
日子慢慢地过去了,嘉德罗斯对于自己的原力技能已经用的越发越成熟了,现在他可以轻松的打败一个比他要弱的虫子,也正是在这样一段时间,已经不屑于弱者切磋的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趣。
他可以轻轻松松的打趴一个人,自己则是毫发无伤,但越是这样渴望能与跟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的念头更胜。
但他很清楚,能跟他打的不分上下的人在这里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也就是在这个时期,他听说了基因改造计划的实验体J6的光荣事迹,银色短发和有着像鲜血一样红色的瞳孔,用着可随意伸缩的箭头杀光了黑炎国和己方军官。
鎏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趣味,摩挲着指尖,小小男孩露出了与他年龄不符的嗜血的笑,那个渣渣有着能与他一战的资本。
在嘉德罗斯五岁那年,他终于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实验体。
满是冷气的房间冒着浓浓白烟,男孩身穿一件白色上衣,围着一条黄色围巾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今天是实验体J6解冻的日子,也同时是人造人嘉德罗斯与实验体金的初次相遇。
一名男子走了进来,靠近那用玻璃制的冰棺,被被子所包囊的金发少年此时正安安静静地沉睡着。
手指轻点一个按钮,将自己的指纹输入了进去,冰棺发出嘟的声响,盖子开始打开了。
冰凉的气温形成一个圈在室内循环着,少年脸上的冰霜随之融化成水,他的面色透着一丝苍白,被人扶起。
浅金色的睫毛微微颤动,露出的是一双清澈见底的天青色眼眸,正好对上了那双鎏金色眼眸。
嘉德罗斯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看着对方那般脆弱的样子他根本就没有与他对打的心思,看着金嘉德罗斯唇角微张无声的说着。
“渣——渣。”
这便就是金与嘉德罗斯结下梁子的由来。
与此同时在米和国,一个红袍人慢慢的走进宫殿大厅,在那鲜红的袍子上那诡异的黑色火焰极其明显。
直到走到距离主座的国王有两米的距离下单膝跪下,醇厚的男音从他口中缓缓吐出,“多谢米和国国王对我们黑炎国的收留,想必在未来我们将会合作的非常愉快。”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