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真的不敢想。如果他想要伤害你,我一定会杀了他的。”他沉声说。
“但你那天赶我走。”我说,“你让我不要回来。”
陆鹤闲的手搭上我的肩膀,轻轻按揉,他低声叙述:“对不起,你那天一直要去找他,是我没克制住自己。我以为……如果我威胁你,你一定会留下来。我也是个普通人,会嫉妒,会想你选择我,不是一个很大度的哥哥。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但总会有克制不住,做的不好的时候。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以后也会改正,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陆鹤闲很黑的眼睛里是我的脸,在我思考他说的话的真实性的时候,他用了一些力,将我向他的身上带,我被他拉得身体前倾,与他额头贴着额头。
“不要生气了。”他又说,“宝宝,对不起。”
我被他身上我所熟悉的香气环抱,柔软的黑发挠着我的脸颊,额头相贴,在感知亲密与想念的同时,我觉得很委屈。
“你在我手机里装定位软件,说我忘恩负义,骂我臭小狗。”所以我小声指责他,“你还道德绑架我。”
陆鹤闲很低的笑了一声,用鼻尖蹭蹭我的鼻尖,很无奈似的再次道歉:“对不起,都是哥不对。定位软件我不会再装了,说你忘恩负义也是因为我气昏了头。”
“我都道歉这么多遍了,你消气好不好?”
“全世界最宽容的小狗大王原谅我好不好?”
“真的?”我问他。
“真的。”他毫不迟疑地回答我。
我沉默了片刻,忽然很用力地把陆鹤闲掀翻在床上,“陆鹤闲!那你刚刚吃晚饭的时候发什么疯!我要被你吓死了!你问我干什么!”我掐着他的脸,很用力地把他好看的脸捏得变形,“你问我干什么!你让我说什么?我不想被扫地出门!你是不是故意吓我!”
陆鹤闲纵容我很重地压在他身上,也没把我的手扯开,只是抱住我,含混地说:“不问你还能问谁?你想要宝宝吗?”
“我不想要!”我很生气地继续捏他,“而且我又不能生孩子!”
陆鹤闲终于不再纵容我,他抓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扯开,把我从他身上掀下去,而后从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说:“万一呢?我不想让你有任何风险。”
我说:“我又不会和你这样了!”
陆鹤闲的脸颊贴着我的颈侧:“怎么,你喜欢他?”
“我不知道。”我说,“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喜欢我一点又没有关系。”陆鹤闲说。
他理直气壮地要求:“你现在又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分我一点喜欢怎么了?陆绪,你不能这么小气。”
房间里有电视的声音,晚会播放到了歌舞节目,热闹而喜庆,但我还是觉得过于安静,因为我一直能够听见陆鹤闲的心跳声。
咚,咚,咚。
并不像他的语气一样沉稳,频繁、快速、不规律地跳动,仿佛能够穿透我的脊背,让我也患上心率不齐的病症。牛顿摆安装在他的心脏与我的心脏之间,将跳动诚实地传递。
陆鹤闲偏头,很温柔地吻了吻我的脸侧。
尽管背对着他,我仍然能够想象出他的脸。垂下的睫毛,阴影里的瞳仁,柔软的嘴唇,专注的、眷恋的表情,仿佛在亲吻世上独一的珍宝。
“好不好。”他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