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嘛。”蔷薇扭扭屁股。

男人垂眸看了眼蔷薇的腰肢，再走向他。

他的眼睛警惕了些。

“那就过去。”男人推一把蔷薇的腰，把他推向浴缸。

“真的？”蔷薇努力观察男人的神色，可这臭男人面瘫似的没什么表情。

“嗯。”男人说，“过去吧。”

蔷薇狐疑地走到浴缸边回头，男人已站在他身后。

他逐渐躁了起来，小声道：“是要从后面吗？”

“嗯。”男人说，“屁股撅起来。”

蔷薇又害羞又胆大，撅了屁股，双手搭在腿上，衬得臀部像个饱满的大桃子。

“闭眼。”男人说。

蔷薇甜蜜地闭上眼，却听到水声。

他睁眼蹿走，面露恐惧，细小的水珠自发梢滑落眼前。

他扬起颤抖的手，想摸摸头顶湿到什么程度又不敢。

男人将浴头对准蔷薇，他便像只应激的猫在角落里蹿来蹿去。

“怕水？”男人问。

“你别把那东西冲着我，我会被淋坏的！”蔷薇有了哭腔。

“病得不轻。”男人悠悠道，“还不走？本来打算把你的头按在浴缸里，呛死你。”

“你怎么能这样？”蔷薇抓过沐浴液罐子狠狠砸向男人。

男人躲也懒得躲，罐子扑在他肩膀上自行掉落。

“你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你不能这样！你真让我失望！”蔷薇水盈盈的眼好像要落泪了。

“还不走是吧？”男人问。

蔷薇再把架子上的三个罐子一个个砸向男人。

他恶狠狠地泄愤，男人仿佛一堵墙，软绵绵的罐子落在男人脚边。

架子上什么都没有了，男人抬起还在出水的浴头。

蔷薇夺门而去，气得要命。

他在走廊里疯走了一截，害怕头顶因为沾了水而出现问题，爷爷又不在了，他只能自我珍惜了。

蔷薇弯腰垂下脑袋，看见只是发丝有些湿，他的发很茂盛，他安心了一些。

他到衣帽间来收拾打扮自己，细心地擦干了每一根湿润的发丝。

再换上一件长款衬衫，系好腰带，衣摆上有粉红渐变，像桃花融在了水里，优雅漂亮。

穿好修身长裤跟软头小皮鞋，佩戴亮闪闪的项链。

圆润的粉宝石吊坠正好落在胸口，像一个手指头，帮忙安抚蔷薇没有的心。

蔷薇下楼，没看见男人。

他急忙转身去找，男人不在浴室，是回房间了吧。要是逃跑了那就功亏一篑了。

远远看见男人的房间门没关，蔷薇跑来推开门，晨曦下，男人正在穿衣服。

光照在他身前的肌肉，线条从喉结连绵到腹部，最下面是树枝般岔开的青筋。

男人拢了衬衫系扣。明明听见蔷薇的声音，偏就是不看过来。

“你自己解决了？”蔷薇露出看不起他的表情。

男人系扣子系得很随便，领口那儿好几颗都懒得系。

蔷薇靠着门框抱起双臂，给男人洗脑：

“你现在就是爱上我了但不承认，否则为什么我在你那里坐一下你就有反应？”

“晨.勃。”男人看向蔷薇，像看一个大傻子，“你没有？”

蔷薇当然没有了。

“总之你自我解决的时候，想的是我的脸吧？”

“想的是女人。”男人单手插兜走向蔷薇，“借过。”

“我知道你就是不承认而已！”蔷薇高声自我安慰。

男人扒开他的肩膀，他攥住男人的手指，柔声道：“哥哥，我们各退一步，我会给你时间想清楚，你也不要再那样了好吗？”

“喜欢一只虫也不会喜欢你。”男人侧目，“懂吗？”

“可是哥哥不就当我是一只大眼虫吗？”蔷薇的眼珠子活泛了，像葡萄在水里荡，“其实这就是哥哥对我的变相表白对吗？”

“啧。”男人大力地戳蔷薇的太阳穴。

戳一下说三个字：“让你妈、带你去、看脑子。”

“我脑子里全是你呀。”蔷薇抿唇笑。

“狗皮膏药。”一脸烦色的男人走了。

蔷薇不知道狗皮膏药是什么意思，跑到男人身边疑问：“哥哥，狗皮膏药是什么？用来治你腹部伤口的吗？”

男人又“啧”一声，走得更快。

“家里没有那种膏药。”蔷薇说着要掀男人的衣服，“我看下哥哥的伤怎么样了，昨天都忘记吃抗生素了。”

男人拍开他的手，一声脆响。

“我看看嘛，这可是很重要的事。”

蔷薇再次伸去的手被男人捉住，于是他顺势要跟男人牵手。

男人甩开他，两只手都插在了裤袋里。

蔷薇没恼，挽住男人的手臂贴上去，唇角弯弯，像他自我设想的小娇妻。

“做饭去。”男人抽出手，推开蔷薇的脸颊。

蔷薇的侧脸在男人掌心里变得圆乎，他滑动眼珠子看向男人。

“哥哥，我们不一起去吗？”

男人扯住他的脸颊肉，“再耍花招拿水泼你。”

蔷薇的眼睛变做瞪。

等着吧坏男人，这个仇他也会报的。

“哥哥想吃什么早餐呢？”蔷薇夹起嗓子问。

“随便。吃了就走。”

“啊，哥哥又要走啊……”

蔷薇面上悲伤不舍，心想那藏在地下室的电棍，会因为重新见光而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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