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主院儿,苏婉宁仔细勾兑好药浴所需草药,用沸水浸泡一个时辰,待药汤全数激发出来后。
水温适度,才叫他进去泡。
“每隔一刻钟,加一次热水。一个时辰为限。”
她又补充道:“药浴结束后,立刻躺进被窝,不可见风,也不可受冻,之后,再服用我之前开的药汤。”
“仔细着,世子若问,就说今日不施针,我要休息了,切勿打扰。”
“好的,少夫人,我知道了。”清风做事稳妥,苏婉宁也很放心。
她出了主卧后,回到之前住的厢房。趁着夜色正浓,换上夜行衣,遮了面纱,悄悄翻出王府。
十月金秋,秋高气爽,可对于京都的秋天来说,并不爽朗,干燥又阴冷。顶着月色,苏婉宁悄悄翻过长街。
寻着那一处挂着“付府”牌匾的府邸而去。
而此时,江淮序正安静地泡在浴桶里,外间,三月正查看着药渣成分。她的眉头紧蹙,眼神清亮。
片刻后,又忍不住惊叹起来。
“啧啧啧……”
“三月,你啧啧什么啊?快说,这药浴到底管不管用?能否治根?”一旁的清风着急地问道。
他不关心药成分,他只关心,这些药是否对主子的病管用。
“爷,这确定是少夫人配的药吗?”三月不回答清风,而是朝着屏风后问道。
“怎么?有问题?”江淮序闭着眼睛,享受着药浴带来的惬意。
“不,这药非但没问题,相反,而是对正下药,对爷您的病情,很有作用。”三月感叹着神奇之处。
却难免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苏婉宁是何种身份?一个苏家不受待见的庶出小姐,身份低微不说,从小就胆小怕事,是个人人可欺的小白花。
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医术?还是这般高超的医术,世间绝无仅有的,除了半年前,被灭门的神医云家。
据说半年前,云家被灭了个干干净净,就连一条狗,一只鸡都不曾留下。
而除了神医云天鹤有此医术外,就数他的女儿云乔,医术堪比其父。
哪怕是三月,有着及高的医术,可是在神医云天鹤面前,也自愧不如。
半年前,江淮序身受重伤,还中毒。危在旦夕之际,她凭借医术,也只能是堪堪保住江淮序的性命,让他成了活死人,却无法让人醒过来。
她临危受命,前去请云神医出山,给江淮序治病,哪成想慢了一步。
云家一夜之间,被灭门,据说是山匪所为。
她一度绝望,无颜见自家爷,可后来,却听说自家爷,因为苏家嫡小姐冲喜,醒过来了。
三月是如何也不相信的,直到见到江淮序,她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真相并非冲喜,而是苏婉宁,她竟有堪比神医之女的医术,这怎能不令三月震惊。
“嗯!我知道。”江淮序说道,若非知道,他怎么可能,再让苏婉宁给他医治?
不过,同样对她身份存疑的人,还有江淮序。他的新婚妻子,面对危险,能够做到临危不乱的同时,还能绝地反杀。
这真的是他所打探到的,那个苏婉宁吗?
外间,四水来报,说少夫人穿了夜行衣,悄悄出府了。
江淮序桃花眼微眯,眸色渐深,吩咐四水悄悄跟踪。
他到要看看,苏婉宁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此时的苏婉宁,根据气味追踪,很快便找目的地。她顺着墙壁,一跃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