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朋友,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野梨!”声音还是那般,像是软蓬蓬的白棉花,宣软却也在缝隙间藏满了喜悦。
“三天,除了这一个其他的三天后必熟,我再带你进山。”
好!
搬筐挪篓铺席子,俩小哥儿干得飞快。
“袁叔好。”
“阿爹你回来啦,咋样。”
“没啥事儿,介绍下新来的柳秀才一家,提了嘴盖房的事儿,这会儿应该都去找柳阿祖算吉日了。”
“这么两句话那咋说这么久。”
“碰上袁三爷他们聊了几句。我去看看你阿娘,后院等会儿我收拾,你补个觉吧。”
“我都收拾完了,你多陪陪阿娘吧。”
也不知阿爹到底听没听清他的话,走得这么急,一步都要赶上之前的两步大。
“你不唔,唔唔唔那唔饭唔吗,怎唔唔。”
语言解析失败。
桃哥儿见他不理解,开始变着花样地用手比划。
你……她……
正方形……
嗯……
“柳,做饭怎么办?”
噗哈哈哈。
袁宝儿和良哥儿实在没忍住,大笑出声。果然……疼也止不住桃哥儿对说话的渴望。
“好啦,好啦,我不笑。你也别拧着眉毛了。酒窝呢,快放出来吧。”
送你一个大大白眼。
“好好好,白眼儿我收下了。”
咳。
“我考虑过了,饭要不我去做,要不我就给柳从南再找个靠谱的,总不能放人家鸽子。”
阿娘准是不能让她再去做饭了,这会儿秋分刚过午间正热,灶台烟烧火燎实在辛苦。
“要唔……”(?Д` )
再有那么两天不说话,桃哥儿的脸都得长两倍。
“五叔么是不?午后柳从南过来我问问。但咱说了不算,得五叔么有时间才成。”
“我……”疼!!!
良哥儿紧忙接上他的话:“我们来的时候听五叔么他们闲说话,说是想问问他家呢。”
“行。”
这会儿离午饭时间还远,家中活口也都照料了,三人一合计,去西山脚下摘野果子去。
小清河西支自西山北侧流下,恰巧为西山添了两处平缓的进口。依山傍水,山脚下灌木种类繁多,野果成熟恰为山林增添一抹色彩。
酸枣树极爱这片山坡,成群结队地在山坡上站岗,秋风扫过成熟的酸枣掉落满地。野酸枣核大皮肉小,浑身长满了尖刺,洗净直接吃酸酸甜甜极为爽口。
这时节也正是做酸枣糕的日子,多捡些有空做出来全当是冬日的零嘴儿了。
刺梨月前大面积成熟,家家都摘了不少,这时也只剩背阴处两颗有些能摘的果子。刺梨果实呈指腹大小的圆球形,周身带着小刺,未熟时浅黄绿色,熟后就变成了暗红黑色。
这小果子酸味重,但洗净晒干后泡茶泡酒味道都极好。
“宝哥儿!快来。”
良哥儿声音都这般欢快,看来这俩小哥儿是发现好东西了。
最后摘了两把刺梨,便寻声找了过去。
“兔子窝?”
袁宝儿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兔子窝那可是七拐八绕的深浅不一互相连通的洞。怎么会就只轻轻盖了一层毛……
母兔子受惊跑的倒是挺快,可这留下的七八只小兔子颤颤巍巍地挤在一起实在可怜得紧。
良哥儿有些自责,糯糯地说道:“我俩过来只听到草丛有声音,还以为能摸到野鸭蛋……现在这兔子沾了我手上的味道,大兔子估计是不会再养她们了。”
“宝哥儿~”
“好好好,我懂,别说话,仔细再扯到伤口。”
袁宝儿蹲下抓了两把干草铺在筐底,轻声对良哥儿说道:“你手轻,把他们捧进小筐吧。你敢不?这个大小的还咬不了人。”
“敢。”
白胖的小手稳稳地捧起兔子,细细摆好,甚至还将窝中的兔毛也塞进了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