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不是个爱哭的人。
可自从认识月见里萤以来,他掉眼泪的频次急速增长——
她假死去美国的时候,她回来的时候……
还有现在。
没有嚎啕大哭,但是眼角蓄起了一汪清泉,在夜晚的光线下显得亮晶晶的,像两颗星星掉进了那双蓝色的眼睛里。
月见里萤及时吻掉了还没来得及掉下来的珍珠,刚抬起头就被诸伏景光用力扣住了后脑勺,用力摁向他的方向。
诸伏景光同样在月见里萤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圈形状清晰的牙印:“盖章了。你既然说你喜欢我,找个时间我们就去登记,领婚姻届。你不要再骗我。”
不要再一声不吭的离开我。
月见里萤伸手摸了摸下巴上那圈宣示主权一样的痕迹,被诸伏景光逗得笑出了声:“我们要一人顶着一圈牙印去领证吗?”
“……那就等印子消了再去。”
不经意把揽着月见里萤的手臂收的更紧,诸伏景光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感受到了许久未出现过的宁静和安心。
月见里萤把侧脸贴在诸伏景光的胸口,专注的听着他的心跳声,手指不老实的戳点着诸伏景光的腰腹敏感处,如果不是现在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不方便,估计月见里萤早就把贼手伸进衣服里去了。
贼心不死而已。
诸伏景光放下了心头那个最沉重的包袱,现在也轻松了很多,对月见里萤的骚扰也没有那么抗拒了,任由她上下其手吃自己的豆腐。
可能是发现诸伏景光现在突然变得顺从,月见里萤反而有些兴致恹恹,掀起半垂着的眼皮说到:“hiro。我听说啊,常年蹲办公室的上班族,会因为缺乏锻炼导致某些方面的能力退化呢……”
月见里萤意有所指:“我记得hiro以前很喜欢健身的吧?不知道当了几年警视坐了这么长时间的办公室,现在还跟以前一样吗?”
诸伏景光握住了月见里萤逐渐朝下的手,眼中的蓝色变得浓郁,像是幽深的海水:“我也是有外勤工作的,并没有天天闷头待在办公室里——还是说你想要亲身体验一下?”
两股气息交错,仿佛有两只无形的触手正颤颤巍巍伸出尖端互相触碰,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获知对方的真实想法。
“体验什么?警察工作还是……你?”
就好像是真的好奇一样,月见里萤稍微换了个姿势,无所畏惧地正视着诸伏景光的眼睛,等待着诸伏景光给她一个答案。
像一只小狗。
并不是贬义,诸伏景光只是单纯觉得,她的眼睛永远这么亮晶晶的,此刻半趴在他身上盯着他看的动作,像极了一只昂首挺胸、骄傲的可爱幼犬。
他忍不住了。
宽厚的身体一个翻转,月见里萤就已经被按在了柔软的床铺深处,他的气息扑面而来,第一次像现在这样有侵略性,把她团团包围。
“我很期待——诸伏警官。”
涓涓露滴湿牡丹,
翩翩粉蝶暗偷香,
倒浇红烛夜行船,
鱼水同欢赴巫山。
比预想中要更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