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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问问题的人太多，降谷零根本插不上嘴，还是诸伏景光强行把几个人给分隔开来，才给降谷零留下了一丝喘息的缝隙。

“好了好了，都让zero好好喘口气组织一下语言，大家都别急。”

诸伏景光艰难地拨开几个人，挤到降谷零的面前，看着降谷零的眼睛，却在一瞬间看到了那片蓝色里面那一闪而过的悲伤。

心中的不安愈发加大，不受遏制的疯狂蔓延开来，像疯长的荆棘瞬间布满了柔软的心脏：“没关系的，你说吧。你不要隐瞒我，无论她受多重的伤，我都可以等她恢复好以后……”

“hiro。”

诸伏景光飞快的话被猛地打断，一切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诸伏景光的嘴唇还在微微颤抖。

降谷零脑中闪过千言万语，同样的意思有万万种表达，但是他都说不出口，平常也算得上是口齿伶俐的人，像是语言组织系统在一瞬间失灵了。犹豫了很久，还是咬牙说到：“hiro，这一切不是你的错。”

万物都寂静了。

诸伏景光开始感觉到了耳鸣，但还是坚持着问了一句：“说清楚一点。zero，说清楚一点，没关系的，你说清楚一点，我听不懂。”

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诸伏景光的不对劲，降谷零一把扶住了他紧绷的手臂：“hiro……”

诸伏景光同样回握住降谷零的手臂，每一个指节都在不自觉的用力：“她受的伤很严重吗？我可以等的，只要她能醒过来，我可以等的，多久都没问题……”

“她死了。”

诸伏景光刚刚还在用力的手一下子失去了力气。

“她受了至少九处枪伤，有一枪正中心脏。月见里临死前跳进了海里，现在尸体已经被琴酒他们带回去了。”

所有人都凝固住了，所有的行动都被静止，这一刻连眨眼都成了大动作，五个人都像极了蜡像一样僵硬在原地。

最先动作的是松田阵平，他今天在室内又是晚上，没戴着墨镜，能很清楚的看到几秒钟的时间他的眼底就红了，可是强忍着没掉下来眼泪，抬脚就要往外面走去。

“阵平！”

萩原研二上前阻止松田阵平的动作，说到：“这个时候不能冲动，诸伏好不容易暂时安全，现在莽撞行事，月见里的牺牲就白费了。”

话虽如此，但萩原研二的表情也同样难看，是一种想笑又笑不出来的奇怪表情，抓住松田阵平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伊达航没有说话，沉默着把脸转朝没有人看着的一个方向。

松田阵平还想说什么，用力的挣扎了几下：“我要宰了他们……”

“松田。”

开口的是诸伏景光。

短短几秒，他已经恢复了常态，脸上是异常的冷静和理智，走上前双手紧紧摁住了松田阵平的肩膀：“现在去，就是白白送死，理智一点。”

松田阵平不可置信，看着面前这个冷漠的诸伏景光，感觉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景，你疯了吗？那是月见里。她曾经救了我们的命，她现在同样是为了保护我们而死。我们难道不应该……”

“应该，但绝对不是现在。”

“诸伏景光！”

“既然已经发生，那就不能让萤白死。”

诸伏景光感觉自己的大脑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用最快的速度分析了一遍相关的利害关系，最终拍板：“不能轻举妄动，我先上报警视厅，想办法尽量回收萤之前给的所有情报和相关人员，把损害降到最低。”

听着诸伏景光细致的分析，降谷零深感意外，他本来以为这件事情一但说出来，诸伏景光会受到刺激，但没想到他却是最冷静理智的那一个，甚至还有闲心做出分析。

这样的镇静，反而让降谷零感觉到了诸伏景光的异样。

异常的行动是危险的敲门声。

“hiro，你……”

“我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