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你们现在先不要下去,现在下面全都是警察,还拉了警戒线。摩天轮里被安装了炸弹,阵平正在拆除,在炸弹被处理掉之前,都不能进出。”
“松田不是已经在拆炸弹了吗?为什么还会把你叫来支援?”
“这个嘛……”
萩原研二看向地上的眼镜男,说到:“刚刚阵平来了电话,这个人在别的地方安装了第二个炸弹。具体的位置,要在最后三秒才会出现在阵平那里的炸弹的电子屏幕上,阵平现在还在等,我就先来抓人了。”
萩原研二说完笑眯眯的蹲下了,拍了拍眼镜男的脸问到:“你现在跑不掉了,老实说吧,第二个炸弹你装在哪里了?”
眼镜男似乎是重新找到了安全感,伤痕累累的脸上露出阴森得意的笑,眼珠子死死盯住萩原研二:“我要亲眼看着他被我炸成肉酱。”
看来是不打算说了。
萩原研二一直都是笑意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愠怒,沉下了脸,上手薅住了眼镜男的衣领:“现在不说,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老实交代,后面还能给自己争取宽大处理。”
眼镜男还是不肯开口。
诸伏景光也凝起了火气,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拳头越捏越紧。
千钧一发。
月见里萤突然从诸伏景光的背后走出来了,一起蹲在了萩原研二的旁边:“劳驾,警官给我挪个位置。”
月见里萤低头像是在自己那个挎包里翻找着什么,摸索着包自顾自说到:
“我曾经有幸观看过法医的尸检。死人躺在尸检台上被解剖,因为没有了生活反应所以内脏大都会乖乖待在身体里。但活人不一样,因为被剖开时的疼痛挣扎,内脏会流的到处都是,肠子会掉出来很长一段,但两端还连接着你的身体内部。
“给你个机会,你说了我也懒得动手。你不说,那你就会有机会活着亲眼见识到,自己的内脏从身体里流出来是什么感觉。
“应该没几个人能有这种新奇的体验,你可以亲眼见证也算不负活这几十年。”
月见里萤终于从包里翻出了她想要的东西,手腕翻转,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就出现在了手里,在正午的阳光下反射出凛冽的光。
“三。”
眼镜男的脸部肌肉已经开始抽搐了。
“二。”
他相信这个疯女人真的会这么对他。
“一。”
月见里萤的刀已经举起。
“我说!!!在!在、在米花、米花中央医院!”
“这就对了。你很乖。”月见里萤拍拍手,面露欣慰的表情:“愣着干嘛?给你们的那个松田警官打电话啊,赶紧把炸弹拆了。”
“!好的!”
萩原研二快速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松田阵平的电话,走到一边快速开始交谈。
诸伏景光看着还在把玩手术刀的月见里萤,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这就是组织平常问话的方式吗。
他毫不怀疑,刚刚月见里萤说的确实是真话,如果眼镜男再不开口,下一秒月见里萤一定会真的动手把他开膛破肚。
发现了诸伏景光的眼神,还蹲着的月见里萤不自在的伸手戳了戳他的小腿,小声到:“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让我觉得我是个怪胎。”
月见里萤想了想,又补充到:“我吓唬他的,我没上过学,怎么可能会法医学解剖?”
月见里萤还想补充点什么,但是突然被诸伏景光猛地擒住了手臂:“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