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生本来都在公园里晨练了,接到阿苗的电话,火急火燎往家赶。他觉得以林铎民那个性子,一晚上没回来,保证是不会再回来住了。没想到不仅回来了,还把秦书的猫也带了来,似乎是有长住的打算。
他回到家的时候,秦书和林铎民在餐厅吃早餐。
青姐跟阿苗两人,在后院的庭子里逗猫。妙妙到了陌生环境有点认生,没敢把它放出来,它待在宠物箱里,不安地叫唤着。
林宝生走过去看它,它似乎是记得林宝生的味道,往箱子壁上凑了凑,想要用头去拱他。
林宝生笑呵呵地,提着宠物箱回到客厅去,扬声问秦书,“我把它放出来吧?”
秦书手里拿着半块糕点走出餐厅,笑着说:“我怕它不熟悉环境,把家里弄脏弄乱。”
林铎民跟着走出来,提了宠物箱上二楼,说:“老规矩,放阳台,等它熟悉了,家里随它跑。”他喊青姐他们去把他车上猫的日常用品都拿上来。
一行人跟着上了二楼,林铎民把猫带到二楼大厅的阳台上。等把妙妙的猫粮和水,以及猫砂盆准备好。才打开宠物箱,把它放了出来。
秦书伸着手,蹲着喊它,“妙妙,到这来。”
妙妙“酿呜”一声冲出来,扑向秦书。秦书把猫抱了个满怀,笑得很开心,撸着它的后颈去亲它,“乖妙!”
林铎民提着猫后颈,把它扔到地上去,嫌弃地说:“满身的毛,不要抱它。”他不能直接说他有点吃味,妙妙刚才直接一爪子踩到了秦书的胸部。秦书今天穿的是件粉色新中式的上衣,丝绸质地,又软又滑。他不自在地转头,跟青姐说:“楼上的几间客房收拾出来,今晚有人回来住。”
林宝生笑着问他,“是那三个保镖吧?这下家里热闹了。房间一人住一间都够。”他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拿脚去逗猫,笑着说:“以后它的口粮归我管了,你们要是忙,我每天带它。”
“哎呀,那就先替妙妙谢谢伯父啦!”秦书笑着给林宝生道谢。
林宝生笑着说她,“这有什么的,我都没见过这么乖的猫。名字也取得好,真是好妙!”
林铎民拉着秦书回房间,问她,“还要睡会儿吗?”
秦书摇摇头,问他,“伍启豪会去哪儿转?你没问问他吗?”
林铎民说:“都是成年人了,他有他自己的缓解方式。我们安心等他回来就是了。”
他问秦书,“等会儿咱们去新房看看?我让李唯刚找了家装修公司,这几天要开工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秦书摇头,“不想跑,你看着弄吧,我怎么样都行。弄好我保证不挑刺。”
“真好打发!”林铎民笑她,“那陪我再睡会儿吧,我昨晚没睡。”
两人收拾了一番上床,秦书躺在林铎民怀里,拿手指戳他的胸口,问他,“昨晚我没吐?”
林铎民闭着眼睛,把她的手抓在手心里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酒也分好坏,不是所有的酒喝了都吐。”他忽然睁开眼睛,说:“但是,别以为自己能喝。没有我在的场合,你碰都不要碰酒。”
秦书点点头,“我知道的。”她把手抽出来,又去戳他,“何慧会过得很好的吧?”
林铎民这下睡意都跑了,被她戳得有些意乱。他握住她的手,秦书抽了两下没抽出来,抬头看他。林铎民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让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
林铎民笑她,“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勾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
“没有勾你。”秦书小声分辩。
林铎民说她,“你要是想做点别的事情,就继续再戳我。”他低头,狠狠地亲她,又不敢亲得太过,担心她的肋骨。他抬起头,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庞,笑着说:“我现在体谅你身体没痊愈,但你不能勾得太过分。再跟你强调一次,欠债是要还的,秦书。”
秦书红着脸收回手,“我要睡觉了。”
林铎民笑着轻哼了一声。这一声,有种势在必得的意味。秦书顶着张大红脸转身,仰躺着不去看他。林铎民笑着把她又搂紧一点,在她发间落下一吻,闭眼让自己去平复难耐的欲望。
下午的时候,平哥和张兰、张丹一起搬了进来。
林宝生把他们安排在了楼下的客房里,二楼只住了林铎民和秦书。
林铎民起床下楼的时候,林宝生摆了张麻将桌,几个人坐着搓麻将。
秦书坐在林宝生后面看,没有上场。见林铎民下来,秦书跟他说:“我们午饭都吃过了,给你留了饭,快去吃。”
林铎民站在楼梯口,冲她勾勾手指,“你来陪我。”
牌桌上几个人都笑起来。
秦书被笑得很不好意思,起身走过去,林铎民伸着手去拉她,秦书小声地说:“你不要这样子。现在不是咱们两个人住,大家都在,注意点。”
林铎民笑着反问她,“我又没干什么,注意什么?”
青姐去厨房给林铎民准备午饭。
阿苗问秦书,“这两大捧花怎么办?”
秦书有点犯愁,已经开了这几天,总有败的时候,林铎民大手一挥,“找些花瓶分装养起来。”
中午炖的牛腩汤很入味,林铎民吃饭的时候,秦书没忍住跟着又吃了几口,结果自然是吃撑了。
林铎民笑着拉她出门,说:“咱们房子后面有条小路,我小的时候经常在后面骑自行车玩,带你去转转。”
两人出了门,往前面又走了几家。
以前的老别墅区,每家都只隔着一栏铁艺栅栏墙,邻里关系还是比较亲近的。林铎民新买的那套房子跟现在的就不一样,每家每户中间都隔着大大的围池,里面种了不少好看的绿植,修成各种造型,私密性做得很好。
路边的宫粉紫荆这几天开始疯狂地落花,走在路上,不时有花瓣打着旋儿往下飘。秦书抬手接了一把,还真的被她接到一片粉白色的花瓣。她把花瓣捏在指尖,拿到林铎民眼前晃了晃。
林铎民握住她的手,低声跟她讲几户邻居的名字。
“哎,阿民。”拐角一家的院子里,开出几畦地方,种了不少菜。有个胖胖的阿姨,跟林宝生差不多年纪,头上戴了顶草帽,正蹲在菜地里薅菜苗。看到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慢慢站起身,从家里绕出来,高兴地问,“这就是老林说的,你未来的媳妇了吧?”
林铎民笑着点点头,给两人互相介绍,“这是舒伯母。我小的时候,很照顾我。”又说:“这是秦书。”
秦书笑着给舒伯母打招呼。
舒伯母看到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自然也看到了两人手上的情侣戒指。她笑着看秦书,秦书身上还是早上那件粉色新中式上衣,下身是条白色的休闲牛仔裤,穿着双白色的鞋子。一头乌发又顺又直,别在耳后。
舒伯母笑着说林铎民,“媳妇儿真漂亮,一看就是好脾气,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秦书红着脸笑,林铎民说舒伯母,“您快别说了,她脸皮薄。”
舒伯母笑着看秦书,问她,“上次让老林带回去一些青菜,吃得怎么样?我再给你弄些我腌好的笋干,你带回去煲汤喝,可鲜啦!”说着扭头就要回去拿。
林铎民知道推辞不掉,拉着秦书一起走进院子,站在菜畦前看舒伯母种的菜。舒伯母回来的很快,手里拿着个不小的玻璃密封盒,里面满满的都是腌制好的笋干。林铎民伸手接了,秦书给舒伯母道谢。
两人出了舒伯母家的院子,在拐角处拐了个弯,又走了一段路,到了小区最边缘处的一条小路上。
路边种的也是宫粉紫荆,因为路窄了,就显得树木高大起来。夹道而生长在路的两边,在小路上面罩起一座花的穹顶。
路面上飘了一层粉白的花瓣,有不少小区里的人都在这里打卡拍照。
这倒出乎林铎民的意料。
他本来想带秦书安静的散个步,这下子只能远远的看了一会儿,打道回府。
回去之后,秦书继续坐到林宝生的身后去看他们打牌。张兰喊她玩,她笑着摆摆手,她对自己的牌技有认知。
林铎民把舒伯母给的腌笋干给了阿苗,见秦书似乎是无聊,就想要拉她去打几把。
平哥赶紧给他站位置,“你来坐我这里。”他对林铎民的牌技有认知。
林铎民不想扫他的兴,,“你们玩。”他拉着秦书要出门,见平哥起身要跟,他摆摆手,“你们玩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