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将织女哄的总算是不再大声哭泣了,便让杨婵再哄一哄织女。
杨婵:我不会哄女孩儿啊。
看着软软糯糯,眼眶通红的织女,她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大哥,却发现大哥不见人影。无奈,她扯出一抹笑来,织女见状立即扑倒她怀里。
杨婵尴尬地摊着两只手,好半天才学着母亲的样子拍了拍织女的背,这比打妖魔鬼怪还难啊。
瑶姬走到牡丹仙子身边,握住牡丹仙子的手,说道:“牡丹,你与我可以算是一同在瑶池长大,我在未化形时便被兄长托付给了王母抚育,而你是当时瑶池之中最早化形的花仙子,我们的感情自然与旁人不同。”
牡丹回想起往事,也是热泪上涌。
瑶姬看着牡丹仙子渐渐泛红的眼眶,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说道:“牡丹,这些年你在天庭也不容易,我都知道。如今这局面,我不想逼你,但有些事,我们必须弄清楚。王母娘娘到底有什么谋划?这关乎着仙凡两界的安稳,也关乎着我们这些人的命运啊。”
杨婵看着母亲的表现,哎,若非感情深厚,牡丹仙子也不能送出警示。
牡丹仙子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纠结与挣扎。她看着瑶姬真挚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想起曾经在瑶池一起度过的那些岁月,她们相互陪伴,彼此扶持,感情深厚无比。可是,天庭的规矩森严,王母娘娘的威严更是不容挑战。
沉默了许久,牡丹仙子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长公主,我又何尝不想告诉你呢?只是王母娘娘的谋划实在太过隐秘,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能告诉你,这一切都和天庭的权力更迭有关。自南极长生大帝归位,王母娘娘的本我之道便开始混乱。为了稳固道基,王母娘娘思虑良久,而织女她们,不过是其中的棋子罢了。”
说完,牡丹仙子低下了头,不敢看瑶姬的眼睛。她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还远远不够,但这已经是她能透露的极限了。为了达成娘娘的目的,她甚至撒了谎。
瑶姬听了牡丹仙子的话,心中一紧,眉头微微皱起,轻轻握紧了牡丹仙子的手,点了点头,她晓得牡丹的为难,不忍心再说什么。
杨婵在一旁哄着织女,听到她们的对话,到底克制不住,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她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她们,必须做好准备去面对。
巧女双手抱在胸前,轻咬下唇,脸上带着几分愤懑。她向来心直口快,忍不住说道:“母亲怎能如此!我们皆是她的女儿,竟被这般算计。不行,绝对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说着,她的眼神坚定起来,似乎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反抗。
牡丹仙子听得阴谋之言,紧紧咬着下唇,避免自己出言反驳。
织女原本还抽抽搭搭的,听闻这番话,瞬间止住了哭泣,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怎么会这样?我竟成了权力争斗的棋子!”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
回想起往昔在天庭那些看似平和,实则处处受限的日子,绛女只觉得满心悲凉。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中渐渐涌起决绝。
牡丹仙子见三姐妹如此表现,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马上按照自己的定位,为王母娘娘解释说道:“虽然娘娘确实是有诸多计划,但是这其中绝对不含要伤害你们的意思。即便是棋子,你们也是受保护的,而且这一次来,真的只是为了给织女谋划一条高禖之道而已。”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解释了还不如不解释。
绛女眉头紧皱,她紧盯着牡丹仙子,质问道:“受保护?那为何把我们蒙在鼓里?所谓高禖之道,又为何要用这般隐晦的手段?今日若不是机缘巧合,我们还被蒙在鼓里,你让我如何相信?”她情绪激动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
巧女轻哼一声,双手抱胸,别过头去,语气中满是不屑:“哼,说得好听,把我们当棋子摆弄,现在又来解释说是为我们好,谁信啊!要是真为我们着想,一开始就该坦诚相告。”脸上写满了不信任,脚尖还不耐烦地轻点着地。
织女微微咬着嘴唇,眼中还有泪光闪烁,嗫嚅道:“真的只是为我谋划高禖之道吗?我觉得不安,感觉被欺骗了。”她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内心十分矛盾,不知该如何是好。
牡丹仙子眼眶泛红,仿佛被焦急和愧疚笼罩,神色中满是这两种情绪碰撞出的不安,“是我,是我做错了。我到了这里之后,实在是怕绛女知道王母娘娘只为织女谋划,心里会难过、会伤心,所以才有所隐瞒。我本想着自己能处理好这一切,不想让大家跟着操心,更不想因为这事儿伤了咱们之间的情分,可没想到弄巧成拙,让大家都误会了,是我考虑不周,你们能原谅我吗?”
绛女神色稍缓,但眼中仍有一丝倔强与不满。她沉默片刻,别过头去,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并非贪图母亲的谋划,只是这般区别对待便罢了,还将我们蒙在鼓里,实在让人心寒。”说完,轻轻叹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些,心里的结却还未完全解开。
巧女柳眉倒竖,向前跨了一步,直直地盯着牡丹仙子,大声说道:“我不相信,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简单!你平时做事稳重,不会贸然带月老红线出来,这分明是违反天规之事。别拿这些话糊弄我,今天你必须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否则,这事儿可没完!”
牡丹仙子一听,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七公主,你真的误会了,这次真的就是为了给织女谋划高禖之道。带月老红线,不过是想让这事能顺顺利利,更有把握些。”她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袖,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巧女今日有些过分聪明了。
“我对天起誓,绝无半句虚言。”牡丹仙子的声音微微发颤,“咱们相识多年,我怎会故意瞒着你做什么不好的事?实在是担心绛女知晓后会难过,一时糊涂才没把事情说清楚,求你千万别再误会了。”
织女神色忧虑,快步走到巧女身边,轻轻拉住她的胳膊,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恳切:“七姐,你先别这么激动。牡丹姐姐想必也是有苦衷的,她向来待我们极好,断不会故意害我们。”她的目光在巧女和牡丹仙子之间来回游走,试图缓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
“也许真如牡丹姐姐所说,只是想让我尽快得道,才带了月老红线。我们姐妹一场,若因为这点事就起了嫌隙,岂不是让旁人看笑话 。”织女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晃了晃巧女的胳膊,眼神中满是祈求,希望她能消消气。
巧女双手叉腰,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看看大姐绛女,又看看小妹织女,提高音量说道:“你们两个呀,真是活该!总是这么轻易就相信别人,被人当棋子还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谁出头才来的呀?你们当真以为这牡丹就像她说的这么单纯吗?这里边一定还有事啊!还有她带来的那个素色云界旗,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那可是聚仙旗,聚仙?聚仙,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啊?”她对绛女和织女的轻信感到十分懊恼。
牡丹仙子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她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巧、巧女,你别胡乱猜测,这素色云界旗......”话还没说完,她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目光在众人脸上慌乱扫过,试图寻找理解与信任,“这旗子不过是王母娘娘让我带来以防万一的,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聚仙也只是为了在关键时候能召集些仙力相助,真的仅此而已啊。”
杨婵看着牡丹仙子的表情,觉得有点假。这一段,处理的不太好。
巧女双手抱胸,下巴微抬,眼神中满是不屑与笃定,斩钉截铁地说道:“哼,难道你不是为了在打开封印的时候,将瑶池众仙家拉来,好长期占据那水底封印之中的青丘墟吗?你们分明就是摘桃子来的!哼!”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头脑清晰过。
听墙角的东华帝君收回手,点点头,这个老七是比老八聪明不少。
牡丹仙子听到巧女这番尖锐的指责,身形猛地一震,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愕与委屈。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慌乱辩解道:“巧女,你、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绝无这样的心思!青丘墟之事,我从未有过觊觎之心,更不会做出这种趁火打劫的事。王母娘娘的安排,真的只是为了让事情顺利推进,帮织女得道,和青丘墟没有关系啊!”说着说着,她的眼眶红了,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哭腔,眼神中满是对巧女误解的痛心与无奈。
杨婵望了母亲瑶姬一样,发现母亲的表情也很耐人寻味。
牡丹仙子的立场,到底是什么?杨婵觉得还是不能完全信任她,但似乎她又在用她的方式一直提醒自己这边的人。
杨婵没发现,一来二去,她已经把天庭三位公主划到自己人里了。
绛女眉头紧蹙,脸上满是诧异之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急切地问道:“什么青丘墟?七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她微微向前探身,目光紧紧地盯着巧女,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巧女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又有几分对姐妹们不知情的无奈,说道:“你们不知道吧,这桃花水底下的封印之中,可不仅仅只有妖兽,还有曾经广袤的青丘国呢。那青丘墟可是藏着不少秘密和宝贝,多少仙家妖魔都觊觎着呢。我看呐,这次牡丹姐姐带着聚仙旗来,指不定就和这青丘墟有关!”她一边说着,一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脸上露出一副“我早就看穿了”的表情。
绛女微微皱眉,疑惑与不解像浓稠的雾霭,弥漫开来,遮蔽了往日的清明,“即便是有青丘墟,那也只是一片废墟啊,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冤孽、因果交织纠缠,有什么好争夺的?犯不着为了这么个地方大费周章吧。”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似乎无法理解其中的利益纠葛。
巧女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双手叉腰,语气急切地说道:“你不知道吧,咱们杨家表妹身负万千功德,那是最能清洗冤孽的。只要让杨家表妹先将这冤孽清洗了,她牡丹再用聚仙旗将瑶池仙家全都拉来,你觉得这青丘墟会是谁的?还不是咱们伟大的母亲的!王母她老人家打的好算盘,用咱们当棋子,去给她夺好处呢!”巧女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对王母的“算计”极为不满。
牡丹仙子脸上一片颓然,仿佛被说中了似的。她心里却在想,七公主还是年轻不知世事,若王母娘娘真想要那青丘墟,就不会让她带着素色云界旗走这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