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的训练还没结束,冬晴便把人送回训练场,本想顺势给赫尔曼道个谢,结果在训练场找了半天,压根没看到人。
那就只好打道回府,然后提前又把晚饭给吃了。
是的,人就是这么死性不改的动物。
给艾拉发完消息报平安,她悠哉悠哉地荡回宿舍,好好泡了个热水澡去晦气,从头到脚都仔细清理一遍。
从浴室出来天都已经黑了,冬晴顶着满身的蒸汽感觉自己快要羽化升仙。
换上睡衣刚要进被窝,就听到宿舍外有一阵脚步声。
根据步伐频率和踩地轻重,冬晴敏锐地分辨出这是艾拉。
她兴奋地跑去把门拉开,正好路过她门口的艾拉被吓了一跳。
冬晴流氓挑眉:“妹妹,我们今天一起睡觉吧!”
艾拉匪夷所思:“冬晴姐,你污染失控了?”
冬晴:系统妹妹,能不能盼我点好……
她推着艾拉进了宿舍,又催她快点洗漱,最后两个姑娘香喷喷地躺进了被窝。
艾拉其实特别担心她,下午在论坛上看到有人说冬晴向导就在污染物入侵现场时,她魂都快吓掉了。
幸好,像是心有灵犀,在她发消息给冬晴之前,就先收到了冬晴报平安的消息。
“那论坛上有没有我英勇大战污染物的视频资料?”冬晴听艾拉讲故事听得兴致勃勃,问道。
“当然没有!”艾拉说,“污染物的任何资料都是不允许被流通的。”
想想也能理解,那种怪物一样的东西,仅凭照片或者文字描述,也足够给一些人留下心理阴影。
如果不明令禁止的话,只怕污染会像病毒一样在人群里感染传播。
“冬晴姐,你见过污染物之后,没有被污染吗?”艾拉观察着她的情绪,小心翼翼地询问。
“有被污染。”冬晴尽量轻松地把情况告诉她,“下午我待在静音室,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可怕的情绪里,还是瑞拉哨兵来陪我了一会儿,我才慢慢恢复,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正常了!”
艾拉闻言更觉得那是难以想象的事情,轻轻抱住冬晴,抱怨:“真是的,白塔里怎么也会出现污染物,今天下午开始高层议会的议员好像就一直在商讨什么,希望他们赶紧找到问题在哪,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
冬晴拍了拍她表示安慰,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感慨:“系统妹妹,这大概就是我成为凤傲天的必经之路吧!”
艾拉:……
艾拉:又在说奇怪的话了。
第二天,冬晴是被一阵有些遥远的敲门声吵醒的。
之所以说遥远,是因为那人敲的并不是她现在所在房间的门,而是隔壁——
也就是她真正宿舍的门。
说明是来找她的。
冬晴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踩着拖鞋过去开门。
时诺看着被自己从隔壁宿舍敲出来的冬晴,诧异地指了指面前的门牌号:“抱歉,我记得你是住在这间?”
冬晴睡眼惺忪地点了点头,带上艾拉的房门,说:“我昨晚没睡自己房间。老板,这么早找我什么事?”
时诺道:“因为昨天的意外,高层议会的人要见你,现在洗漱完我带你直接过去,可以吗?”
高层议会的人要见她?
啊,毕竟出了那么大的意外,竟然把污染物放进老巢来了,还卷入一个无辜向导。
根据白塔人民善良淳朴的性格,当然要亲自向她表达歉意,并且进行补偿了!
可以理解。
冬晴比了个“ok”的手势,又把人请进宿舍随便坐坐,随后带着衣服进卫生间收拾自己了。
等到叼着个早餐面包走出女性向导宿舍区域,她听见身旁的时诺迟疑道:“你的状态似乎很不错?比我见过的很多第一次被污染的哨兵都稳定。”
额……冬晴这要怎么回答,难道说是因为自己跟瑞尔抱抱了吗。
虽然确实是这样,但怎么听怎么奇怪啊。
她欲盖弥彰地狂咬两口面包,含糊其辞:“哈哈,那应该是同事朋友们的功劳,他们人实在都是太好了!”
冬晴说完毫不吝啬地比了个大拇指。
时诺若有所思地垂眸瞧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将话题岔开:“待会你要见的是高层议会的三席议员,男性,A级哨兵,名叫秦里。”
A级哨兵也能当议会三席,看来高层并不以武力值定高低。
眼看就要进电梯,冬晴囫囵把面包全塞进嘴里,扔掉包装袋:“嚼嚼嚼……那老板你是几席……嚼嚼嚼。”
“五席。”时诺回答,他按下电梯按键后继续补充,“高层议会共有十五席。”
冬晴了解地点点头,顺口拍了个“老板你真厉害”的马屁。
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三席找我就是因为昨天的事吧?我有没有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她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叮”的一声打开。
从未领略过的白塔面貌在她眼前铺陈开来。
路过的几位来往者全都衣冠楚楚、不苟言笑。
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冬晴甚至在这冷淡严肃的氛围里品出一点儿不可避免的傲慢。
一个令她不适的地方。
时诺领着她走出去,兴许是快要到达目的地,于是加快了语速:“不用担心,不管他说什么,你只要照自己的想法回答就可以,如果有任何问题,直接出来或者想办法发出动静,我会帮你。”
他们已经走到了秦里的办公室门外,时诺抬手敲门前发现冬晴似乎还没有回答。
于是他转头——
发现她正低着脑袋,眯着眼睛观察地板。
冬晴:我去,瓷砖里亮闪闪的东西是金子吧?壕无人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