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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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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过得飞快。

温初夏每天连轴转地学习,像个致力于雨露均沾的皇帝,英妃宠完了临幸物嫔,数贵人看腻了就召化常在觐见,端水端的连大内总管李书雪都忍不住私下发微信提醒她——

【皇上,保重保重龙体吧,好学生的人设对您而言就这么重要吗???】

温初夏豪迈地回:【这点儿苦都吃不了,以后怎么继续打江山?】

李书雪沉默片刻,单走一个六。

粉团子也目瞪口呆:这恒心这毅力这狠劲,怪不得是全穿书局升级最快的女人。有这样的意志力,宿主你无论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两个月后。

出租屋里刷完的试卷练习册足足垒成了近一米二的纸山,全被温初夏当废品送给了隔壁冉奶奶。奶奶可高兴了,她买了爱吃的喜之郎果冻。

虽然女主本身学习底子就很好,但竞赛毕竟考的是超纲内容,为了多拿几个好名次,温初夏把日程表安排得十分紧凑,休息时间精准到分,像拧干的海绵,一滴多的都挤不出来。

周一到周五,她白天在学校学习,晚上在家里刷题,到了周末就去教辅机构和时准一起补课,几乎每天都是十二点睡五点半起,两个多月来愣是没有一天是休息的。

而每周周末,林茵陈总会借着接送时准的名义,来补课机构和温初夏见面。

她通常是早上和时准一起来,在机构的休息室呆一上午,等待中午下课带他俩去附近的高级餐厅吃饭,然后才回家,像个事无巨细爱操心的母亲,关心着温初夏的学习生活和身体,不放过任何一点微末的细节。

虽然林茵陈确实拥有一层母亲的身份,但她的关心对象却大大错了位。

原本温初夏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推迟时准黑化进度,防止他病态地爱上自己。

可随着见面次数增加,林茵陈对她的关切程度爆炸般增长,别说干女儿了,哪怕是亲女儿,也很少有上心成这样的。

所以到了后头,温初夏都怕时准会不会直接恨上自己了,毕竟夺母之仇谁能忍啊?

可奇怪的是,这人从头到尾没有表露出一点儿生气或吃味的情绪,甚至还和林茵陈一起关心她,宛若一朵无私大爱的圣洁小白莲。

不争不抢到连温初夏这种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从不内耗的人,都忍不住觉得有点愧疚和心虚。

但她能直接和时准道歉说“真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是故意想抢你妈的,你要怪就怪狗逼系统和狗逼同人文作者”吗?

她能吗?她不能!

温初夏心里很窝火,只能礼尚往来地也关心起时准,给他讲题喂题,帮他给刷完的卷子订正答案,走在身后替他整理并没有乱的衣领,提醒他下雨带伞、天冷加衣……

讲真,温初夏对待自己的亲弟弟,都不一定会有她现在对时准这么好。

不,是一定不会。

毕竟自己那位同父异母的便宜弟弟,将来是要和她一起争家产的,是亲人又是敌人,简称亲敌人。

这段时间,温初夏拿出毕生最大的温柔和爱心,在寒冷的深秋,想让时准体会到什么叫做如春风化雨般温暖的……姐爱。

但这小子死犟的很,始终不愿意叫她一声姐。

周日。气温骤降。

沉默的云层逐渐积累,天空灰扑扑沉甸甸的,摇摇欲坠,一副要下雨的样子。

还不到下午六点,惨淡的天色就由灰白转为了灰黑,雨就在这时跟着来了。

酝酿了一整天的冷雨并没有想象中的来势汹汹,相反,只是三三两两断断续续地落了几滴,给干燥的空气徒增几分聊胜于无的湿润。

雨滴落一会儿,停一会儿。

再落一会儿,再停一会儿。

在这个万物凋零的季节,连下雨都是如此的单调无趣,了无生机。

单独授课的补习室早已经亮起了灯。

上完课后,老师给两个学生发了套数学竞赛卷,里面的每道题哪怕放在竞赛里都是能当压轴的难度,还限时一百分钟内必须做完,简直是想害人性命。

第三遍通读完最后一道题目的题干后,时准还是一点头绪也无,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往前移,看到了电子计时器上的倒计时,还剩10分49秒。

再往前移,是一张和自己同样的试卷,最后一道大题的答题处写满了工整娟秀的字迹。

大概五分钟前,温初夏就刷完了卷子。

放下笔后,她把原本侧对着他俩的计时器转到只对着时准一个人,还将试卷也转了个方向,明晃晃地放在计时器旁边,起身离开了教室。

这方位,摆明了是想让他抄。

但时准并不想抄,所以没等大脑自动识别出试卷上的字迹,就毫不费力收回目光,继续去啃最后一道难题。

虽然和温初夏一起补习了快一个月时间,时准早已习惯被她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觉。

但,每当看见她只要稍微思索,再难的题都能轻松解出来,时准难免还是会觉得有些微妙的妒忌和心塞。

一个人的脑子怎么能聪明成这样?

时准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重新握紧黑色中性笔,打算再读一遍题。

忽然,一个温热的易拉罐贴到了脸颊。

嘶,有点烫。

他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见温初夏洋洋得意地站在身后,一脸恶作剧成功的狡黠表情。

她一手拿着一罐旺仔牛奶,右手那罐是打开的,插着被牙齿咬瘪的塑料吸管。

温初夏伸出左手,把另一罐没开的给他,语气是不知人间疾苦的轻快:

“还没做完呢?喏,喝点儿甜牛奶补补脑。”

原来是去买喝的了啊。

不过这语气确定不是在炫耀?离规定时间还有十分钟呢。

时准无奈一笑,放下笔,接过易拉罐后并没有立刻打开来喝,而是两手捧着取暖,刚才在题目里焦急打转的思绪像松了绑的气球,迅速放松下来。

南方虽然没有暖气,但机构的教室里其实有空调,他们在的这间还是两台,但温初夏很嫌空调吹出的热风,觉得太燥,所以自打一周前开过一次后,空调就再没发挥过它应有的作用。

冰凉的左手渐渐升温,时准问:“在哪儿买的?”

他可不记得楼下的贩卖机有卖热饮。

“外面的便利店。”

温初夏没去对面,而是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叼着吸管嘬了最后两口,见底的易拉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我特意挑得最热的买的,差点儿被底下的加热板烫到,赶紧的,趁热喝。”她催促道。

时准闻言望向窗外,此刻天色已经很暗了,不出半小时就会彻底切换到黑夜状态,飘渺的雨丝砸到玻璃窗上,留下几缕破碎的痕迹。

他扭头看回温初夏,微微皱着眉:“外面在下雨呢,我记得你好像没带伞吧?没几天就要考试了,当心感冒。”

“外面下雨了吗?”温初夏把喝光的空罐放在桌上,随意地瞥了眼外面,发现还真是,满不在乎道:“那雨也太小了吧,我完全没感觉到。”

这两天明明大降温,温初夏却依旧穿的很单薄,上半身是件深色短款连帽衫,拉链半拉,露出里面的衬衣内搭。

下身是一条高腰牛仔裤,紧绷的弹性面料包裹着的一双长腿又细又直,休闲中带着些干练,有种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和随性。

以至于今早温初夏端着杯塞满冰块儿的冰美式活力满满地出现在补习室的时候,时准有种这人不是来这儿上课的,而是来上班的错觉。

于是他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请问您是有战斗民族血统吗?穿这么点儿。也不知道今早七点半是谁给我发微信,提醒我今天最低气温只有五度,让我多穿点的?”

“没有战斗民族血统,就是天生比较抗冻而已。”温初夏一本正经,“哪怕冬天下大雪,在室内我也习惯只穿这么点儿,而且我从来不感冒的——有没有很羡慕?”

“羡慕才怪。”

时准不再看她,纤长的手指扣住易拉罐的拉环,“嘭”地一下拉开,仰头浅喝了一口,轻柔的动作没有让上嘴唇粘上一点奶沫。

“等以后老了关节炎和风湿会教你做人的。”他说。

温初夏心想到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个界面做任务呢,痛也痛不到我身上,怕这个作甚。

她轻轻哼了一声,找茬的目光移到时准身前的试卷上,发现他最后一道大题还干干净净空着,托着腮,很讨打地问:“卡这儿啦?”

时准又喝了口牛奶,体积并不袖珍的易拉罐落到他的大手里,却显得有些小巧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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