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疗养院的窗户,轻柔地洒在洁白的病床上,清子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相比之前已经好了许多。端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诗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一字一句地为清子读着诗。
“我把对你的思念,写进每一片飘落的花瓣,风将它们带向远方,希望能飘落在你的心房……” 端良念着,目光不时落在清子的脸上,期待着她能有一些回应。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都会来到疗养院,陪伴在清子身边,给她读诗,希望能唤醒她更多的意识,帮助她彻底摆脱过去那些痛苦经历的阴影。端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诗集的边缘,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期许,仿佛只要他足够专注,清子就能立刻苏醒过来。
疗养院的病房里弥漫着一种宁静的气息,只有端良的读书声在空气中缓缓流淌。然而,这看似平静的日常,却在不经意间被打破。一天,当护士像往常一样来给清子换药时,她的目光突然被病房的窗户吸引。只见窗户的玻璃上不知何时结满了一层薄薄的冰,那些冰花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形状,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试图透过冰层显现出来。护士心中一惊,她走近窗户,仔细查看。就在这时,她看到冰层中隐隐映出一个穿红睡衣的影子,那影子似乎在缓缓飘动,伴随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寒意。
“这…… 这是怎么回事?” 护士低声自语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清子和端良,两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窗户上的异样。端良依旧专注地读着诗,清子则静静地闭着眼睛,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护士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端良。她在心中安慰自己,也许只是光线的折射造成的错觉,或者是窗户的温度变化导致的自然现象。于是,她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给清子换好了药,匆匆离开了病房。离开时,护士的脚步有些慌乱,差点撞倒了旁边的医疗推车,她回头紧张地看了看病房,然后加快脚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梁萧正陷入一场可怕的噩梦之中。他梦见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的房间,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穿上了那件红白相间的睡衣,就是玛丽死时所穿的那件。睡衣的质地冰冷,贴在他的皮肤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梁萧想要脱掉睡衣,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无法动弹。他用力挣扎,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看不见的绳索在紧紧勒住他。
他惊恐地抬起头,看到前方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中,他的面容逐渐扭曲,慢慢地浮现出玛丽的脸。玛丽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痛苦,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逃不掉的,我们都会回来……” 玛丽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梁萧想要大声呼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拼命挣扎,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梦境。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一阵尖锐的铃声突然响起,梁萧猛地从梦中惊醒,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床头震动。他伸手拿起手机,手还在不停地颤抖,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犹豫片刻后,他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然而电话那头却只有一片寂静,随后传来一阵诡异的电流声,紧接着电话挂断了。
第二天清晨,梁萧从床上爬起来,他的脑海中还回荡着昨晚那个可怕的梦境和欧阳馗的身影。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瞬间洒进房间,让他感到一丝温暖。然而,当他低头看向窗外时,却发现窗台上放着一张字条。他打开字条,上面写着:“守夜人已经找到我们。” 字条的字迹潦草,一看就是匆匆写下的。梁萧心中一惊,他不知道 “守夜人” 是什么人,为什么欧阳馗会留下这样一张字条。他的目光望向窗外,试图寻找欧阳馗的身影,却只看到街道上行人匆匆,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梁萧的眉头紧锁,他反复看着字条,心中涌起无数疑问,他开始在房间里踱步,思考着欧阳馗留下字条的意图,以及这个所谓的 “守夜人” 会带来怎样的威胁。
此时,在疗养院的病房里,端良读完了一首诗,他轻轻地合上诗集,看着清子,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相信,总有一天,清子会完全康复,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就在这时,清子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端良惊喜地发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清子,你是不是听到我读诗了?” 端良激动地问道。清子没有回应,但她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在努力挣扎着从沉睡中醒来。端良紧紧握住清子的手,他能感觉到清子的手微微颤抖着。“清子,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端良轻声说道。然而,他并不知道,在病房的窗外,一个穿米色风衣的高瘦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雨中,默默地注视着病房里的一切。雨水顺着他的风衣滑落,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脸庞,但他却仿佛浑然不觉,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这个身影时不时地微微抬头,目光透过窗户玻璃,紧紧盯着清子的病床,似乎在等待着某个特殊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