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气氛在这一刻骤然降至冰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谢阳身上,他跪坐在萧星身旁,手中捧着的茶壶微微一颤,茶水不慎洒在了桌面上,水渍迅速蔓延开来,浸湿了桌布。
萧星的目光微微一凝,却没有流露出丝毫责备之意,反而语气温和地说道:“无妨,不过是茶水洒了,不必在意。”他微微侧身,示意谢阳坐在自己身旁,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关切:“你坐过来吧,不必拘谨。”
谢阳低着头,面纱下的脸庞苍白如纸,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细若蚊蝇:“奴不敢,王爷身份尊贵,奴不过是一个低贱的舞姬,怎敢与王爷同席。”他的声音明显被修饰过,而且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与屈辱。
然而,这一幕却被秦子羽尽收眼底。他冷冷一笑,目光如刀般扫过谢阳,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与厌恶:“此女真是粗鄙不堪,连端茶倒水这等小事都做不好,真是丢尽了朕的脸面!”他猛地一拍桌案,声音陡然提高:“来人!将此女拖出去杖毙!朕不想再看到他!”
侍卫闻声立刻上前,一把抓住谢阳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谢阳的身体微微颤抖,却并未挣扎,只是低垂着头,仿佛早已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萧星见状,脸色骤变,立刻起身拱手道:“陛下且慢!此女不过是无心之失,罪不至死,还请陛下网开一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目光直视秦子羽,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一旁的两位将军也连忙起身附和:“陛下,此女虽有过失,但罪不至死,还请陛下三思!”
秦子羽冷冷地扫了三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沉吟片刻,最终缓缓开口道:“既然摄政王与两位将军为他求情,那朕便饶他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侍卫闻言,立刻将谢阳拖到大殿中央,将他摁倒在地。谢阳的身体微微颤抖,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紧紧咬住下唇,仿佛在极力忍耐着即将到来的痛苦。
杖责的声音很快在大殿中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一阵阵传来,每一下都仿佛打在众人的心上。谢阳的身体随着杖责的落下而微微颤抖,鲜血很快透过他身上的红色薄纱衣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宴会上,众人依旧举杯饮酒,仿佛对这一幕视若无睹。然而,萧星的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谢阳,他的拳头紧紧握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与痛楚。
杖责结束后,谢阳早已晕了过去,身体软软地趴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触目惊心。侍卫端来一盆盐水,毫不留情地泼在他的身上。盐水渗入伤口,剧烈的疼痛让谢阳从昏迷中惊醒,他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身体微微颤抖,却依旧强撑着跪趴在大殿中央,不敢有丝毫动弹。
秦子羽冷冷地扫了谢阳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此女真是丢尽了朕的脸面,今日之事,望诸位引以为戒。”他挥了挥手,示意宴会继续,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萧星的目光落在谢阳身上,心中如刀绞般疼痛。他知道,秦子羽此举不过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也是在向楚国示威。然而,此刻的他,却无法为谢阳做更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与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