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假期前，每晚八点来我办公室关禁闭。理由是…擅自改良粪弹配方。”

“可是教授，那明明是！”

“以及，”斯内普从抽屉取出个雕着斯莱特林蛇纹的银瓶，瓶中药水泛着浅蓝光泽，“不要给你祖父祖母惹事，我猜他们不想再失去一位继承人了”。

圣诞节假期即将到来，装饰成圣诞风格的霍格沃茨礼堂中，雪花在礼堂穹顶幻化的星空下纷飞，凯茜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末端织着毛线，潘西正用羽毛笔往羊皮纸上戳出一个个带香水味的墨点。

“我敢打赌这是霍格沃茨史上最寒酸的圣诞树。”潘西挑剔地瞥了眼二十英尺高的冷杉，树顶天使的翅膀被弗雷德挂上了会咬人的槲寄生，“我妈妈要是看到纯血家族的女孩们挤在掉漆的长椅上...”

“比起这个，”达芙妮从《魔法图鉴》里抬起头，蓝眼睛扫过凯茜织到一半的围巾花纹，“你确定要收留这只嗅嗅当圣诞宠物？”她指尖轻点，针下正在成形的嗅嗅轮廓立刻炸开一簇银线。凯茜笑着挥动魔杖修复针脚：“这是给多莉织的保暖巢，它总想盘在吊灯上冬眠。”

她领口滑落的彗星吊坠在烛光里一晃，潘西突然倾身按住她的手背，“说实话，霍顿。”潘西的耳坠在凯茜眼前晃来晃去，“你留校该不会是为了跟红毛鼹鼠搞什么雪地阴谋吧？”她朝格兰芬多长桌扬了扬下巴，弗雷德正把乔治的脑袋按进奶油派里。

格兰芬多长桌爆发出新的骚动，乔治举着魔杖追打弗雷德，后者头顶悬浮着三个正在融化的冰淇淋球。但当乔治撞翻赫敏的《千种神奇草药与蕈类》时，凯茜分明看见弗雷德魔杖尖转了个微妙的角度，将即将倾泻的草莓酱化作红丝带缠住了书脊。

晚餐结束后，凯茜在旋转楼梯截住哈利和罗恩，积雪从拱窗飘进来落在她的银绿围巾上。“这是能记录扫帚轨迹的测量仪，”她把刻着波特家徽的铜盒塞给哈利，“至于你，”她将一袋会尖叫的侏儒蒲饼干抛给罗恩，“弗雷德说这能治好你怕蜘蛛的毛病。”

罗恩红着耳朵递来绣歪了名字的手帕（被赫敏施了自动清洁咒），哈利则从口袋掏出一枚金色飞贼模型。

哈利瞥了眼远处朝这边挥手的红发双胞胎，“谢谢提醒我家人不止存在于相框里。”

凯茜结束圣诞节之前的最后一次禁闭时，悄悄的往斯内普办公桌上放了个包装精致的小包裹，里面是一瓶月长石粉末腌制的无花果干，装在雕满解毒咒语的琉璃瓶里。

魔药课教室外的石廊飘着硫化物的气味，凯茜抱着两个礼盒躲在移动楼梯的阴影里。十二月末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发梢上，院袍上的银蛇刺绣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梅林的蕾丝袜！”乔治的声音从旋转楼梯上方传来，双胞胎骑着飞天扫帚俯冲而下，弗雷德的袍角扫过凯茜头顶时带落几片枫叶，“小毒蛇居然带着彗星260典藏套装在宵禁时间乱晃？”

凯茜的眼睛在黑暗中莹莹发亮，魔杖轻点让礼盒悬浮在空中：“如果两位先生愿意从扫帚上下来…”她故意将声音拖成斯莱特林式的咏叹调，“…或许能发现比夜游地图更有趣的东西。”

弗雷德翻身落地时指尖抚过礼盒上凸印的彗星纹章，乔治已经掀开天鹅绒内衬，水晶瓶里的鬃毛护理液倒映着走廊火炬，弗雷德突然盯着那袋银色粉末抽气：“这不是《预言家日报》上周曝光的违禁品...”

“只是爷爷和雅典巫师的友谊见证。”凯茜魔杖轻旋，乔治的横扫七星突然喷出彩虹烟雾，在画像惊恐的注视下，于石墙上画出一串跳芭蕾舞的巨怪。

画像的尖叫声惊动了盔甲，弗雷德突然拽着凯茜躲进挂毯后的密道，黑暗中少年带着扫帚木屑气息的手指擦过她耳尖。“作为回礼，”乔治从伸缩袋掏出个会咬人的绣绷，“这宝贝会给围巾绣十四行诗。”

次日早餐时，哈利指着凯茜围巾上新出现的金线刺绣：“红毛鼬鼠崇拜者？这花纹怎么像韦斯莱烟花的包装纸？”格兰芬多长桌另一头传来双胞胎夸张的咳嗽声。

平安夜的清晨，凯茜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墨绿沙发上，壁炉里跃动的火光将十八个包装各异的礼物映成跳动的星河。她挥动魔杖轻点，包裹们立刻悬浮着排成几列纵队：

首先是凯茜给爷爷奶奶寄的用多莉尾羽编织的手链，装在古董雪松木盒里，盒子内侧能根据季节变换风景。

接着是寄往美国的长途包裹们，凯茜给外公外婆准备的礼物是雷鸟羽毛制成的天气预报仪（每当外公念叨风湿痛就会提前预报降雨），以及凯茜亲手烤的蔓越莓司康饼，被施了永恒保鲜咒，装在印满雪花的铁罐里。

送给爱丽丝教母的是记忆水晶串成的项链，每颗都映着凯茜在霍格沃茨的日常。凯茜给威廉·皮奎利寄了一个伊法魔尼城堡模型，触碰塔尖会飘出校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