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人醒来看到呛自己这么多年的女人,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时,不是应该痛骂她一场的吗?或者是向她说出以后永不相见的话吗。
她可是把他的清白都毁了啊!
这人不是一直在为他那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守身的么。
现在又怎么能容忍一个,毁了自己清白的人,还留有在自己眼前啊。
这不科学啊。
他怎么还能说出让她负责的话。
太古怪了,这人被谁附身了吧。
等吕裴郗再次抬起眼看向陆毅恒时,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扣着上衣的扣子。
拒绝的话还未出口,就听眼前站立着,紧盯着自己的男人说:“过俩天我会带着合同去吕家的。你放心,内容不会次,轮不到你那后妈说什么。”
吕裴郗一时还未消化这么多信息。
等捋清楚一切后,便见陆毅恒正准备从卧室朝外走去。
“等等!”
陆毅恒应声转头,盯着吕裴郗的眼睛,似是在等待着她下一句的开口。
“其实,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
是的,他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论谁也不可能想到俩人会有着一日邂逅。
更何况都是成年人了,也不是什么封建社会,睡一觉还没有到需要负责那一步。
但陆毅恒似不是这么想的,他没有立即回答吕裴郗的话,仍是紧盯着吕裴郗的眼睛。
熟悉的眼神使吕裴郗被盯的有些发慌,坐在床上的身子也不自觉的有些别扭。
“吕裴郗。”
陆毅恒叫着她的名字,很认真的一声。
吕裴郗本以为陆毅恒接下来会说一些很深奥的大道理,却没想到他只是平静的阐述:“你睡了我,不想负责,是……”他顿了顿,随机又叹了口气,似是带着些气馁般,“是你在外面有很多男人吗?”
其实他是想说睡的,可到嘴的话却变成了有。
吕裴郗听他这么问,连忙摇起头,随后又有些生气的说:“你有病吧?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这么随便的人?”
“……”陆毅恒没有在回答,盯了吕裴郗几秒后,轻声‘嗯’了声后,便转身离开了。
吕裴郗耸耸肩,真是不懂这人的脑回路。
有病似的。
等她下了床时,才想起来陆毅恒没让人给她送衣服。
她刚想跑出去趁陆毅恒还可能未走多远去喊他时,转头便在床边沙发上看的了装衣服的袋子。
袋子上的Logo还是自己常穿的那家牌子。
吕裴郗无语了。
呛了他这么多年,这人就连自己衣服的喜好都得调查的这么清楚,是准备在哪天夜深人静时候刀了自己吗。
等吕裴郗换好衣服时,傅黎的电话也随同打了来。
电话铃声急促的响着,吕裴郗顺着声音找到了手机。
她刚接听便听到对面传来暴怒:“吕裴郗!你在哪!怎么昨天在宴会上,我一不留神你就跑了啊!一直不接电话就算了,还敢夜不归宿啊!说!你现在在哪?跟谁在一起!”
“……”吕裴郗有些不太知道该怎么和傅黎通过电话去诉说这一切的突发情况,“你在橙桐湾吗?我们见面说吧,我这一会儿就回去了。”
“什么?!”傅黎此刻已经从吕裴郗口中知晓了两人昨夜至今发生的事,“所以你们俩现在是要到结婚那一步??!”
吕裴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其实也不知道陆毅恒说的提亲是真是假。
但她觉得是假的几率很大!
他怎么可能只因不小心和怼了他多年的死对头上了床,没了清白后就非要她去负责。
“就是啊,他不是还有个喜欢多少年的白月光么。这又是搞什么一处,不会是想等他那白月光回来在甩了你吧。”傅黎听了吕裴郗的复述有感而发,“我觉得以你俩这关系是很有可能的。”
吕裴郗却有些更加迷茫了,哪有人想让自己二婚的,除非是想让她在结婚宴上出丑。
但这也不可能,出丑的不会,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人,陆氏也会因此受到严重负面影响。
吕裴郗想着想着,突然想到自己和陆毅恒一夜邂逅后,竟然不觉得哪里难受,她觉得奇怪了。
她开口打断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傅黎,“对了傅黎,先不论别的。我和陆毅恒那啥后,我不觉得难受,只是有些醉酒后的头疼。你说,他是不是就是骗我的,我们两压根什么都没发生。毕竟我呛他这么多年,他说不准要干把大的,把我给整没了。”
傅黎不以为然:“嗨,疼是正常的。”突然她反应过来吕裴郗说的话,“你说什么?!不觉得难受?”
吕裴郗眨巴着双眼,点了点头。
但这是重点吗?
“我靠,吕裴郗,陆毅恒他还真不行啊。”傅黎像是知道了什么天大的事般,她拿起手机不知道在鼓捣着什么,“我看你这第一次后的精神就觉得陆毅恒不怎么行,没想到他真不行啊!”
“这是重点吗?我们两可能都没发生关系啊。”吕裴郗说完,傅黎也没在有后语,只是低头在鼓捣着手机有些疑惑,“你干嘛呢?快帮我想想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要是真睡了,但这都什么时代了,睡一觉还要我负责。他难道不会推开我吗?他什么时候这么绅士上了。”
轮到了吕裴郗在这独自絮絮叨叨,而一旁的傅黎只是随之附和着应几声,却仍是在鼓捣着手机。
吕裴郗见她不理自己,凑近她手机前,“你在干嘛啊。你帮我想想啊,他不会真是要我命吧。”
当吕裴郗看向傅黎手机的那一刻。
印入眼帘的便是输入框里一句易令人遐想的话:
【听说你兄弟陆毅恒那方面不行啊】
看到这样的一句话,吕裴郗有一瞬间的被震惊到,“你要给谁发消息?!”
傅黎到是没有被正主看到后的紧张神色,她用着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说:“你猜。”
“傅黎!”吕裴郗有些生气了。
傅黎见状,连忙放下手机,“是骆铭时,你别生气。我只是觉得他们俩算是个兄弟,想从他口中了解一下,是我错了么。”她晃动着吕裴郗的胳膊,试图用撒娇让她因此消消气。
吕裴郗还是无言,只是脑袋正在放空状态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口口,你理理我嘛。”
吕裴郗突然转过头看向傅黎,她抬起右手食指,似有似无的上下摇晃着,“既然他不说明,那我就先行审问!我就不信他能真和我睡了!”
“……”傅黎一时没反应过来吕裴郗的意思。
随机,她疑惑中又带着不解的‘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