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把手中的书卷成一个棍状,狠狠地用力敲了下去。
“谁准你上课睡觉的?”
“ 梁宇!怎麽是你?”
“请叫我梁老师!”
梁宇眨了眨眼,大步走回了讲台,留下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白玉怔怔的望著讲台。高三课业繁重,所以一周只安排了一节心理课,对於在学校刚好睡满一周的白玉来说,确实不知道梁宇是心理课老师,而梁宇也没有告诉他。
白玉狠狠地瞪了梁宇一眼,梁宇没有回应他,梁宇向每一个学生温柔地笑著。一股莫名苦涩的浪潮袭上了心头,把白玉推向无边的恐惧,白玉像溺水了一样,突然无法呼吸空气,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声音也渐行渐远而不可闻。他只感觉有人在喊他的名字,有人在喊他是个神经病,不要管他!
为什麽要让神经病来学校,好害怕!
好恶心,他是同性恋,会有传染病麽?
......
白玉醒的时候,已躺在了家里的大床上,却一言不发,不准梁宇靠近。他一个人坐在床的一角,而梁宇远远的坐在他的对角线上。
梁宇开始怀疑,他的做法是不是错了?
梁宇申请医院停止了白玉的药物治疗,申请医院给白玉院外治疗的机会,把白玉接回了家,又通过多方打点才让白玉回到了学校,一些手段还不是很光明。梁宇只是希望白玉可以自己逐渐打开心结,而不是在自卑和恐惧中越陷越深。梁宇心里矛盾著,陷入了一片混沌中,巨石压住了胸口,他无力的拼命喘息著,却提不起一口气。
梁宇醒了,但还是懒得睁眼,他想动一下左手,却找不到左手,他很奇怪,他感觉不到左边身子的存在,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梁宇心中闪过一刹那的恐慌,旋即又释然,他可是医生啊!梁宇微一运气,猛然睁开眼睛,白玉正安然靠在他的左肩熟睡,小脑袋刚刚好垂至他左胸心脏的部分。原来左边的身体只是麻了而已!
“小鬼,你太懒了!睡个觉都要占尽便宜!”
白玉在梁宇身上蹭了蹭,伸了个懒腰,双手落到地毯上支撑住整个身体,慵懒的抬起头,迷糊的睡眼微张著,
“梁宇,如果我吻你,你会觉得恶心麽?”
“当然不......会......”
梁宇後悔了,也许他该果断的拒绝,这感觉太诡异了!白玉的舌头已探进了他的口腔,梁宇想这是犯罪吧,他会被判刑吧?他在漂亮院长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过,不会对未成年人和不自愿者下手。漂亮院长这才顶著一张扭曲成小雏菊的脸,同意他把白玉领回家。
梁宇看著白玉近在咫只的睫毛微微颤抖著 ,想到了停留在花蕊上的蝴蝶翅膀,静谧而美好。只是,这份美好梁宇却觉得太怪了!这使他的心有点乱,他的设定不一直都是慈爱的老父亲麽?
白玉停了下来,鼓动著粉润的脸颊大口喘著气。梁宇叹了口气,後仰了一些身子,拉开那足以发生些什麽的微妙距离。
“ 呃,白玉,你成年了麽?”梁宇作老爹扶额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