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翊随意地瞟了一眼面前悬挂的名牌,这些名牌上写着青楼里的人的名字.......看上去都不顺眼.......一个也不想选。
那管事的倒也会看眼色,于是谄媚道:“公子可是都不满意?”见楚凌翊抿着唇不说话,便道,“公子要不等等,今儿个啊.......我们楼中来了个极品,长的极是标致。而且.......”那管事的一脸不正经,“还是个小清馆呢!”
关于青楼这些肮脏手段楚凌翊是知道的,指不定那小公子是哪个脏东西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暗中掳劫来的。
楚凌翊打心眼里不愿意接触这些东西,此时只觉得烦躁,但是又不好发作,只好忍住,随手一挥,表示自己知道了:“安排个好位置,最好在楼上。”
对于管事的而言,这就是意味着楚凌翊想要竞争今天刚带来的小公子,自然是乐开了花,但是楚凌翊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言外之意她自然也是很清楚的,当即道:“爷可真是爽快人,请这位爷随老身来,保证安排个最好的位置。”
楚凌翊坐在顶楼上一个隐蔽而又视野宽敞的角落,手里把玩着晶莹剔透的琉璃酒杯,状若无意地看着布置得奢华无比的舞台,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按照管事的那个老女人所说,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开始拍卖那位素未谋面的小公子的初夜。对于楚凌翊来说在这种时候潜进飞鸾阁的内部轻而易举。
天下人皆知飞鸾阁名下有各种产业,尤其是香楼,却只有少部分人知道,青楼即是飞鸾阁的大本营。
飞鸾阁门下尽是女子居多,男子不是没有只是很少。所以不管是商铺,田庄还是青楼,都是女子来掌管。可是天下青楼那么多,男女都有,谁知道哪一个是飞鸾阁的人呢?
别的不说,楚凌翊还是无意间从一个叫夜琉璃的假小子口中知道的。临州这里的红颜楼就是飞鸾阁的小分营之一。
就算今天见不到飞鸾阁的阁主也无所谓,只要找到想要的线索自然就完事了。
如果不出意外.......沈临默应该也会出现。而段染.......就算他不和沈临默一起来,也必定会暗中观察。
算了.......静观其变吧。
不一会儿,四个人推着一个巨大的鸟笼子上台,鸟笼上盖了一块红布,倒教人摸不清这管事的老女人打什么主意。
果然,管事的老女人扭着自以为风情万种的步伐走上高台,挥着手中的绢帕,脸上堆笑,清了清嗓子道:“各位看官各位爷,劳烦大家久等啦,今夜我们的重头戏就是这位寒辰小公子,哈哈,这可是寒辰小公子的初夜,珍贵着呢!各位爷就竞价,五百两银子起价,自然是价高者得!”
话虽说着,但是红布却始终没有揭开,见不到笼中之人,不少人十分犹豫:这样盲拍下来若是笼中之人不值那么多钱岂不是亏死了?
有人便不耐烦道:“起价怎么这么高?竞价了亏不亏,这可未知,你连这破布都不肯掀开,指不定你这是在诓骗我们呢!”
“哎哟!这位客官,你瞧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可是做正经生意,怎么可能诓骗各位呢?”
“那你倒是把布掀开啊!”
一人带头,群众起哄,大家都怂恿管事的把布掀开,十分好奇竞价这么高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尤物。
管事的倒也不计较,爽快答应:“各位看官稍安勿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红布一下子被扯了下来,笼子竟是金色的,但是众人却不在意这笼子是不是金子做的了,众人皆讶异地看着笼子里的人,是个身着白衣的人,看着虽是少年模样,气质却沾染着书卷香气,让人移不开眼。
他娘的,这不是那小白脸书呆子吗?
叶惊寒被用锁链困住,只能跪坐在金丝笼里,根本就动弹不得。
楚凌翊看着叶惊寒眼里的挣扎和无辜,不过叶惊寒就算不愿意也没什么用,想来当是被喂了什么药,说不得话。
“五百两!”有人忍不住先开腔了。
“八百两!”
“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