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就见那小猫又在茶里茶气地夹嗓子,显然是要独占夏远山的注意。
江离离当即意识到那咪咪是要和自己争宠,霎时间气血翻涌,怎么也忍不了这小绿茶在他面前打夏远山的主意。
于是男子也不顾丧彪的威名了,直接大步上前要把那小绿茶揪出去。
他说:“咪咪你给我滚下来、你再霸着Mommy的怀抱、今天就没罐头吃!”
江离离虽不怕,但夏远山却怕小猫会抓伤他,连忙躲开男子的手,道:“没关系的,它待会就好了……”
江离离打断道:“不行,一秒都不行!不能惯着它!”
而他没说的是,他受不了夏远山关心纵容除了他以外的人物,他无法阻止夏远山的小三放肆,难道还阻止不了一只小猫在自己头上撒野吗?
那夏远山本以为江离离只是在和自己打闹,可看对方手法敏捷又迅速,显然一派“严父”动真格的架势,不由得想起“慈母多败儿”的俗话。
余光一扫,看到咪咪在自己怀里荡着尾巴好不惬意,甚至还隐约有种耀武扬威的嘚瑟劲,再看江离离,只见其怒目圆睁,煞是气恼。
夏远山立刻妥协道:“好吧好吧,Daddy真生气了,咪咪先回去睡觉吧。”
说着便把小猫塞进猫窝里,反手又开了个罐头以做赔礼。
她还没回过身,就被男子抱住了。
江离离把下巴搁在夏远山的肩膀上,对着女子的耳朵吹气,意有所指地说:“我也饿了。”
话音一落,就见女子捞了几个猫罐头,问他,道:“你要哪种口味的,我给你开。”
“阿远!”
江离离说问就咬了夏远山的耳朵,随后抱起后者就往卧室去。
夏远山眼看他们整个上午都要耗在一件事上,登时连连告饶,哀求道:“Daddy放过我吧,我现在腰酸背疼的,你再折腾一会,我这老骨头真要散了……”
此时他们已经进了卧室,只要江离离一松手,夏远山就会掉到床上。
江离离闻言一愣,问道:“你喊我什么?”
夏远山理所应当道:“Daddy啊,怎么了?在咪咪面前不经常这样喊吗?”
原来二人除了阿远阿离地叫,在家时因为有“小孩”咪咪,便会以咪咪的视角喊对方。
他们虽然对此称号见惯不怪,但从来没有在这等时刻称呼对方Daddy、Mommy,而此时夏远山无意一喊,反而是达到了另一种前所未有的效果。
那江离离看夏远山表情无辜,显然是不知道她那一句称呼给自己造成了多大的激荡。
他手一松,欺身而上,蛊惑道:“你再喊我几句。”
夏远山隐约意识到不对劲,因而迟迟不愿开口。
江离离也不催,而是笑着凑到夏远山的耳边,用气音念出自己的那个称呼。
他说:“Mommy?”
因是疑问句,男子尾音上扬,如同一个精巧袖珍的勾子般,勾得人神识一颤。
同时他这疑问,也不知是在确认对方的身份,还是在询问对方的意愿,只教听者为这模模糊糊而紧张不安。
一瞬间,夏远山觉得男子的声音化作了一条热线,从她耳朵里钻进去,途径咽喉后便缠上了她的心脏,一路上沾花捻草,一会耳朵痒,一会喉咙紧,一会心砰砰跳,带得她呼吸不稳,全身麻麻痒痒好不难受。
江离离随后又连着唤了几声,每一声都笑意满满情意浓浓,随着他越贴越近,他直接亲到了女子的左耳上,连身体也是严丝合缝地粘在女子身上。
短短两个音节,可一经男子的声韵调和,却能将稚子的纯真与崇敬以及情人的魅惑与邪恶搅和在一起,将最为遥远的两种身份以及最为对立的两种状态紧密捆绑。
其间的拉扯撕裂感,就像处子玉臂点朱砂,宛若碧海青天飞落霞,缺一尚可、缺一不可,如心灵在躁动,那种难耐的不安,想摆脱却又沉醉其中。
说不出到底是男子的蛊惑能力一绝,扰得人情迷意乱;还是二人的关系本就暧昧不清,这一明说直令人心虚不安;亦或是左耳通入右脑,而右脑最是容易动情。
反正听者直接被羞得面红耳赤。
夏远山推开身上之人,然后反客为主地骑在男子身上,佯装气恼,道:
“好啊你这小家伙,先前我还想着慈母多败儿,现在一看还真是。看来Mommy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谁大谁小!”
江离离强忍大笑的冲动,说:“Mommy教训的是……孩儿愿自缚请罪,谨听Mommy处置。”
江离离一边说,一边死死地揪着床单,防止忍不住“以下犯上”。
而女子也注意到他的挣扎,于是翻出一条腰带,将他的双手缚在头顶。
江离离欲'火猛然上冲,冲得他眼眶发红,他颤声道:“Mommy……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