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画面逐渐清晰——

月光下的神殿，青衣神明将受伤的小狐狸搂在怀中。锁链从神明心口伸出，却不是束缚，而是连接。妖兽的鲜血渗入神明伤口，两者在痛苦中交融。

“原来如此……”云栖喃喃自语，“我不是枷锁。”

“我是容器。”

玥临的兽耳突然竖起。她猛地扑向云栖，在镜面爆裂的瞬间将人护在身下。无数记忆碎片如刀刃般四射，划破她的后背，却在触及云栖时化作光尘。

清尧带人破门而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玥临的九条狐尾在金光中舒展，而云栖的瞳孔已变成神明的天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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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紫露草暴走·校园异变

操场上的紫露草突然疯长。学生们尖叫着逃离，那些平日不起眼的蓝色小花，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藤蔓缠住路灯，花瓣舒展成巨大的伞盖。

教学楼的天台上，云栖俯瞰着这一切。她的制服无风自动，锁骨处的紫露草纹身已蔓延至颈侧，像某种古老的刺青。

“你想起来了？”玥临站在她身后，狐尾不安地摆动。

“一部分。”云栖轻声说，“比如我是谁，比如你为什么会被锁链束缚。”

她转身，天青色的瞳孔倒映着玥临的脸：“但最重要的部分……还缺一块拼图。”

清尧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你们疯了吗？现在全城的监控都对准了这里！”

玥临龇牙，利爪寒光闪烁：“那就让他们看。”

云栖却按住她的手腕：“不，她说得对。”

她走向清尧，每一步都让地面的紫露草微微震颤：“兽人协会真正想保护的，从来都不是人类或兽人。”

清尧的泡泡糖掉在地上。

“你们在防备‘天道’。”云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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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夜幕降临·最后的选择

月光照亮天台边缘。云栖的指尖轻触玥临锁骨上的月牙疤痕，那里已经完全变成淡金色。

“我的血不是解药。”她低声说，“是毒药。”

玥临皱眉：“什么意思？”

“每一次我救你，都会加速你的兽化。”云栖苦笑，“这才是锁链的真正作用——不是束缚你，而是延缓异变。”

清尧在一旁插嘴：“协会早就检测到了。你的血液样本会引发兽人基因崩溃，最终……”

“变成怪物。”玥临接话，却出乎意料地笑了，“所以呢？”

云栖愣住。

玥临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三百年前我就说过——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只要是你给的，毒药我也喝。”

夜风掀起两人的发丝。操场上，紫露草的藤蔓突然集体转向，如同朝拜般指向天台。

清尧默默退后，关上了天台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