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阙轻茫然无措地怔在原地,瞳孔震颤间,不知道该怎么应答,怎么答都不好。
陆迟从他的沉默中读出答案,抢先开口:“我也喜欢你。”
大股的暖流涌进林阙轻的心头,像源源不断的泉水,重新滋养起枯竭干涸的泉眼,死寂良久的涧流,周而复始重新焕发生机。
被坚定的选择,永远是在陆迟身边才有的特权。
陆迟自嘲的笑笑,复又开口:“是我的疏忽才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如果当时的我再强大一点,你就不会离开我,或者至少,能早点找到你。”
林阙轻撇开眼,不敢再看这双幽深的眼睛。
陆迟低下头,薄唇亲昵地贴在林阙轻的额头上:“是我的错,你已经受了这么多苦。”言语间,唇瓣摩挲皮肤,带起一阵痒意。
不说陆迟并不介怀过去的事,就算是介怀的人,看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宝贝成了这样,又怎么能再怪他。
林阙轻懂了他的话外之意,神情无措又慌张,手指无意识的勾缠上陆迟的指间。
“只要我们还彼此喜欢,那就没有什么事情是无法解决的。”
两人额间相抵,陆迟的语气笃定。
林阙轻更加脆弱不堪的一面被揭开,但沉重崎岖的事情,在陆迟三言两语间被抚慰平整。
他不再怀疑陆迟对他的情感,试探着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依赖他,好像只要在他身边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他低头缩在一片温热的胸膛上,呼吸吸起薄薄的衣料,少有的安宁静谧。可当他想抬手触摸陆迟的下巴时,手指却不受控制的颤抖。
无力感再次升腾而起,真的能变好吗?浓密的眼睫扑簌簌盖住迷惘一瞬的双眼。
“但你确实有错。”陆迟的低沉的声音与震动的胸腔共鸣。
林阙轻无措的从发梢间抬眼。
“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陆迟像抓青春期学坏的孩子。
紧张浓烈的气氛瞬间消散,回到了温馨严厉的家庭模式。
林阙轻心虚嗫喏地解释:“我在外面没有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