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履从容地走上前查看后说:“应当还有阵法吧,等级差不多和山洞里的一样。”
说话间,门从里面被打开了,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风影清似水,霜枝冷如玉,说的大概就是她的四师兄了,不过他手中正拿着一把长笛,眼神带着戒备地看着祁辰,直到见到后面站着的姜望舒,面容才和缓下来。
见到云舒还在流云派内,姜望舒哪里还能不明白他已经做出了选择,这样也好,他的四师兄还是那个不受拘束的翩翩公子,比待在皇宫内自在多了。
“刚刚门口有异动,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外敌来犯,原来是小五你回来了。”云舒收起手中的长笛,“不过,这两位可不是流云派的人。”
言下之意,流云派不欢迎来路不明的人,小五心性单纯,出门在外容易被骗,有一个不说话只知道抱着剑哭的傻子就够了,这次又捡回来两个人,一大一小都是男的,很危险。
祁辰眼中瞬间积蓄起泪水,刚刚淡定从容的气质一扫而空,充满委屈地盯着姜望舒道:“看来,你的师兄并不欢迎我来,没关系,我会带着咱们儿子好好生活的,我也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
他本就长得好看,又因为他微微低着头,黑色的长发软软地搭在肩头,眉眼低垂,没有了平时的张扬,反倒看着很乖巧,让姜望舒一瞬间有点把持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他的头发。
祁辰牵起只有他膝盖高的消消,还偷偷在姜望舒和云舒看不到的地方掐了消消一下,让他疼得也“哎呦”叫起来,眼泪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当真是被欺负了的孩童模样。
“你说这是你和谁的儿子?!”
“有病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云舒和姜望舒都愤怒地看向祁辰。
前者是又震惊又生气,他小师妹出门一趟,就被人骗了身子,连孩子都生下了,也是,都怪他这个做师兄的,这一年多都没有关心过她的去向,没想到居然被野猪拱了!
后者则是既无语又羞愤,他在说什么鬼话,虽然四师兄不同意他们进来是因为祁辰看着不像什么好人,只要她好好解释不就可以了吗?想的什么损招,殊不知祁辰只是话本看多了,戏瘾犯了。
大抵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祁辰也从姜望舒身上学到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本领,三言两语就能达到天雷滚滚般的效果。
祁辰一只手震惊地捂住嘴,连眼睛都睁大了,连忙惊慌地瞥了姜望舒一眼,连连道歉道:“对不起!望舒,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没有,这……这就是我的孩子罢了,和望舒没有关系……”
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可惜,这招只对姜望舒有用,对于云舒这个直男脑袋来说就是四个字——诡计多端!
云舒闪过一丝姜望舒始乱终弃的念头,很快被他摇头驱赶出脑中,虽说小五平时是顽皮了一些,可到底年纪也不大,心思也单纯,反观眼前这个男人,一看就比姜望舒大上好几岁,长着一脸邪魅的样子,一定是他诱惑师妹!
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后,云舒又拿起手中的长笛,吹奏起来,一股凌厉的灵气直冲祁辰,却被祁辰轻松躲开,他饲养的蝴蝶妖似乎是听到了云舒的笛声,姜望舒远远地看到它正从远处飞过来。
云舒的脸上顿时露出警惕的神色:“你原来会武功!说!潜伏在我师妹身边到底有何目的!”
“其实…..”姜望舒弱弱地想要插话,却被祁辰一把拉住了手,悲痛地摇摇头,一副肝肠寸断的模样。
……无语。
蝴蝶妖没有什么攻击性,除了浑身上下都是宝之外,也就剩下一个导航的功能,识路本领一流,所以此刻它只是扑腾在云舒的身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呦!堂堂捉妖门派,居然还私下饲养妖怪,看来所谓什么名门正派也不过是说说而已。”祁辰一脸不屑,摊手耸肩道,“行了,不装了,摊牌了,看在你是望舒师兄的份上,老子不跟你打,以免伤到你,赶紧让老子进去吧。”
他怎么又开始自称老子了,不是一般都本王、本座地叫自己吗?
这个时候姜望舒还能有心思想到他的称谓。
被放开的消消还没有人的膝盖高,也学着祁辰的样子,一脸不屑,摊手耸肩道:“对,让小爷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