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您瞧那江南水乡,水面波光粼粼的,就跟撒了一把碎银子似的,岸边的垂柳随风摇曳,就像姑娘们的长发。在这如画的地儿,有一座林家府邸。想当年,这林家那可是热闹得很呐,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多得数不清,富得流油,在这一带那是响当当的。
林老爷这人呐,心肠好得很,见人就笑呵呵的,而且做生意可有一套了,江南各地都有他的买卖。家里的银子就跟那江水似的,哗啦哗啦地往家里流。林夫人呢,温柔贤惠得没话说,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相夫教子那也是一把好手。
他俩有个宝贝女儿,叫林婉兮。哎哟喂,那模样,简直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似的。眉毛弯弯的,就像远处的青山;眼睛亮晶晶的,跟星星一样;皮肤白得能掐出水来。
这林婉兮从小就聪明伶俐,对琴棋书画那是天生就有股子灵气。每天天刚蒙蒙亮,她就爬起来练字,一笔一划写得那叫一个认真,透着一股精气神儿。午后呢,她就坐在窗前弹琴,那琴音悠扬动听,就像山间的溪水,叮叮咚咚地,绕着屋子好久都不散。闲下来的时候,还会跟府里的文人雅士下棋,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优雅劲儿。
林老爷和林夫人把这闺女当成眼珠子一样宝贝着,整天琢磨着给她找个好婆家,让她一辈子都过得舒舒服服的。
可这老天爷有时候就爱捉弄人,一场变故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了。朝廷突然下了个新政,说是要整顿江南的商业。这一下可好,林家的生意首当其冲。好多产业被封了,货物也被没收了,资金一下子就周转不开了。
林老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找人帮忙,可那些平时跟林家称兄道弟的商人,一个个都翻脸不认人了,不但不帮忙,还落井下石,断了跟林家的生意往来。
原本热热闹闹的林家府邸,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的。林婉兮看着父母一天比一天憔悴,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可她一个姑娘家,也没啥办法,只能天天在心里念叨,盼着老天爷开眼,让林家能熬过这难关。
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林家的债务越来越多,就像滚雪球一样,最后实在撑不下去,只能宣布破产。林老爷哪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啊,一下子就病倒在床上起不来了。林夫人整天哭哭啼啼的,原本红润的脸变得煞白煞白的。家里的仆人也都各奔东西,就剩下林婉兮一个人守在父母床边,端茶倒水,照顾他们。
这时候啊,一些坏心眼的人就开始动歪心思了。有个叫张管事的,以前是林家的下属,这人一肚子坏水儿。他看林家不行了,就盯上了林婉兮。他跟京城青楼的老鸨勾结在一起,趁着林婉兮出去买药的工夫,带着一帮人闯进了林家,把林婉兮的父母赶出了家门,扔到了大街上。
林婉兮回来一看,这好好的家就这么没了,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呐,眼泪止都止不住。她咬着牙发誓,一定要给父母讨回公道。可她一个弱女子,在这乱糟糟的世道里,能有啥办法呢?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张管事带着一群打手出现了。张管事阴阳怪气地说:“你家都破产了,欠了我们一大笔钱,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把你卖到京城的青楼去,用你的身子抵债。”
林婉兮吓得眼睛瞪得老大,使劲儿摇头说:“不,我不去!我是林家的女儿,死也不会去那种地方!”张管事冷笑一声:“哼,你以为你还有别的选择吗?你要不从,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说完一挥手,打手们就冲上来,对着林婉兮又是踢又是打。林婉兮拼命反抗,可哪是他们的对手啊,没一会儿就被打得浑身是伤。
没办法,林婉兮只能服软。她含着眼泪,跟着张管事和老鸨上了去京城的路。一路上,她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心里又苦又绝望。以前的好日子就这么没了,就像一场梦一样,现在只剩下一片破碎。她不知道自己以后会咋样,也不知道前面等着她的是啥。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京城可热闹啦,跟江南水乡完全不一样,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可林婉兮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心里头沉甸甸的。
她被带到了一家叫“醉香楼”的青楼。这地方灯红酒绿的,音乐声、笑声乱成一团,还飘着一股浓浓的胭脂水粉味儿。老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林婉兮,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咧着嘴说:“哟,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呐,以后肯定能给我挣不少钱。”说完,就让人把林婉兮带到一个房间,让她梳洗打扮。
林婉兮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憔悴的自己,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她知道,从这会儿起,自己的人生全变了。以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现在却成了青楼女子,这落差太大了,她咋也接受不了。不过她心里头还留着那么一点儿希望,盼着有一天能离开这脏地方,找回以前的生活。
晚上,醉香楼里挤满了人,吵吵闹闹的。老鸨领着林婉兮走到大厅中间,扯着嗓子说:“各位客官,今天咱醉香楼来了个新姑娘,叫林婉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保管让你们大饱眼福!”客人们一听,都鼓起掌来,眼睛都盯着林婉兮。
林婉兮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里的委屈和痛苦,走到一架古琴前坐下。她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音就飘了出来。那声音就像她心里的苦水,一滴一滴地往外流,诉说着她的悲惨遭遇。客人们都被她的琴艺迷住了,一个个听得入了神。
一曲弹完,客人们都大声叫好,掌声震得耳朵都疼。老鸨得意地笑着,对林婉兮说:“不错不错,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今晚好好伺候这些客人,要是让他们满意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林婉兮咬着牙,一句话也没说。她知道,自己已经没路可退了,只能先忍着。
这时候,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公子走过来,笑着对林婉兮说:“姑娘琴弹得真好,不知道能不能跟在下下盘棋?”林婉兮抬起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两人就在旁边的桌子上摆开了棋局。下棋的时候,林婉兮发现这公子不光长得风度翩翩,棋艺也很高超。两个人你一步我一步,谁也不让谁,周围的客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最后,林婉兮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赢了这局棋。公子笑着说:“姑娘果然厉害,在下佩服。不知道姑娘能不能赏脸,跟在下喝杯酒?”林婉兮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心里清楚,在这青楼里,可不能得罪客人。
两人坐在一边,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公子说他叫苏沐阳,是京城有名的才子。林婉兮也简单说了说自己,不过没敢说自己的真实身份。苏沐阳对林婉兮的才华和气质特别欣赏,心里慢慢就有了好感。
正聊得起劲儿呢,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一群人。带头的是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服,腰上挂着一把长剑,眼神里透着一股威严。他在大厅里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林婉兮身上,眉头微微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