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明淼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有阵法的隔绝，她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气息。

“弟子历练带回来的魔种。”阳曦的声音听不出悲喜。

“魔种？”明淼还想要细问。

阳曦走到明淼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下整个长留山都被魔种感染，不出十日所有人都会变为行尸。”

什么？

明淼呆愣住，所有人都变成行尸？

“有什么办法吗？”她急急地抓住阳曦的胳膊，不想去细想这些话背后的意思。

阳曦摇摇头，眼底闪烁着疯狂，“没办法了，到时候如果不想全天下的人都死，你就在十日之内杀了长留山所有人。”她顿了顿，低低地笑起来，“杀了所有人，包括我，包括你的师姐师妹，你的好友，你的师尊！”

掌门的声音明明就在自己耳边响起，明淼却觉得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她只能看到阳曦的嘴一张一合，耳廓内只有巨大的耳鸣声和模糊的、缓慢的，在自己脑海里无限回放的，“杀了……所有人，包括……瑜渚！”

“不……”明淼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不……不可能。”本来因为即将见到瑜渚而发热的雀跃的心脏似乎死了，明淼不再能感受到它的跳动。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身后是阳曦逐渐放大的癫狂笑声。

……

明淼抬头看了看天空，从玉卢涧底部看天空，视野受到约束，但是依旧是碧空如洗，让人心情愉悦。

花绝也沉默了，她没想到让长留山覆灭的竟然是魔种。

“你重来一世去过那个地下宫殿了吗？”花绝上一世这一世都在长留山待过一段时间，但是从来没有发觉长留山地下还有东西存在。

明淼摇了摇头，她说：“我去找过了，原本有通道的地方现在什么也没有。我倾向于魔种还没到长留山。”

明淼的猜测很有道理，毕竟长留山覆灭也是百年后的事情了，如今魔种还没有被带回来的可能性很高。

但是，花绝想不通，那东照君为何抽取自己的本源魔气。

“眼下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几日后留仙镇的行尸事件。”明淼向外走去，她们知道的太少，上一世本该有很多谜团所在，但是皆因自己屠杀长留山满门后，一切都结束了，前尘往事都被自己一把火给燃尽，再无追溯的可能。

花绝点点头，她跟在明淼的身后。

二人将附近都走了走，探查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妖兽在之后回到徐白她们那边。

徐白清点了一遍物资，食物不太够了，她正在发愁之后十几天之内要吃什么。

陆乐掏出了之前打过的妖兽尸体，大部分是之前打的利爪蝮蛇，“吃这个吧。”她拎着蛇尾巴，献宝似的推到徐白面前。

徐白盯着眼前这蛇的尸体，上面还有烧焦的地方，闻起来倒是很香，她神色复杂地收下了。

陆乐在历练期间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从一无所知的世家小姐，东照君的宝贝徒弟，变成了一个笑嘻嘻说出一些很艰苦的话的小女孩，闻者落泪。

明淼回到这里的时候，徐白和陆乐刚刚点燃火堆，两条蛇弯弯扭扭地穿在树枝上烤着。

“这是？”花绝仔细从被熏黑的东西上辨认。

“看起来似乎是利爪蝮蛇……”明淼也凑过去，不太确认地说道。

“能吃吗？”花绝蹲下来转了转树枝，蛇肉上传出一阵劈里啪啦的，油脂的爆响。

“利爪蝮蛇的腹部的肉很有嚼劲……”徐白回想了一下妖兽课的内容，最后确定的说道。

“什么！妖兽课还讲这个吗？”陆乐抬起头，放下了戳着蛇肉的木棍，眼睛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