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林映池还要继续喂下去。
晓闲余心中的那点忧郁也消散如烟。
眼神复杂地盯着她:“好了,师尊吃饱了。”
林映池听了这话,才停了手。
正色起来:“既然吃饱了,人也要振作起来。”
“这是我们余闲门的事,该面对的时候,一个人都不能少。”
晓闲余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一时间有些恍惚。
“...好。”
“可为师实在是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有做过这事...”
林映池却摇头打断他。
“为何要自证,让他们拿出证据来才行。”
晓闲余的眉间染上一抹愁绪。
“可严明的态度你也看见了。”
“我们之前虽然年岁差了不少,但我们确实是同一批的入选的修士。”
“当年为师的天赋比他高,却无心于此,这训教仙尊得位置这才退而求其次地落在他身上。”
“想必他心里一定是记恨我的。”
但林映池却想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未成人的弟子是什么人?”
晓闲余痛苦地回忆了一番:“是个白皙瘦弱的弟子。”
“在一起的男弟子中还有些名望,大家似乎都以他为主。”
“似乎是叫瀚棠。”
“不过他说是爱和女弟子相处,为师却似乎听过他说女弟子心思多、心思重。”
林映池点点头,明白了,表面爱女厌女男。
说心思多,谁能有他多?
“我明白了师尊,你放心,这事交在我身上。”
“十日之内,我会让严明他们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天衍宗掌门卧房内,徐靖川冷眼看着面前层层叠叠的长老。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各位长老都是满脸担忧地挡在了他面前。
“靖川啊,你如今可是天衍宗的掌门人了,万万不可和余闲门的人再有什么纠葛啊。”
他们明眼人谁不知道,这位最年轻的掌门,对余闲门那个师妹有意思。
如果不是他们拦着,恐怕两人都要结成道侣了。
如今余闲门出了这样大的丑事。
别的门派想躲还来不及,可他们这位掌门却偏偏要凑上去。
这若是传出去了,他们天下第一宗的名声可如何是好?
徐靖川一向冷静自持的面上难得出现了一丝裂缝。
微皱眉心:“让开,这与你们无关。”
徐靖川声音冷沉,听得人心中一紧。
可挡在面前的人还是不肯离开。
甚至有位高权重的长老就挡在他身前。
“今日掌门要是走出这个门,就从我小老儿的尸身上踏过去罢!”
说完,他就直挺挺地往地上一趟。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躺在了地上。
一时间,徐靖川的卧房中“尸横遍野”。
可被威胁的本人,却立在榻前,冷眼地看着这场闹剧。
冷笑一声过后,脚尖就从众人的身上踏了过去。
“掌门!”
躺在地上的众位长老来不及反应就看着徐靖川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想要起身去把人追回来的时候,却因为人多,你压着我,我压着他的根本起不来。
场面十分滑稽。
等到徐靖川在天光泛白看到余闲门的时候,却只见到了林映池的师兄师姐。
封若见到徐靖川也十分的惊讶。
“天,天衍宗掌门?”
“你怎么在这?”
自从之前和徐靖川切磋过,没打过人家以后,封若和华景看着徐靖川就觉得眼睛疼。
“无事,林映池在何处?”
听了他的问话,封若两人对视一眼,“小师妹下山了。”
“去了若臻学院。”
若臻学院...
这不就是此次晓闲余风波出事的学院?
徐靖川的心中像是在翻腾一团火,“她去那里做什么!”
华景叹了口气,把林映池留下的信件给他看了。
【吾师将死,吾必讨回公道、还师清白。师兄师姐不必担心,吾自有分寸,那厮筋骨皆断、生不如死,即可。】
看着落款上龙飞凤舞的林映池三个大字,徐靖川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信纸。
华景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情和自己看到时候一样。
余闲门的未来已经能一眼望到头了。
“我去寻她!”
可徐靖川也同样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把信纸稳稳地放下后就转身离开。
华景想要叫住人,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好了,天衍宗的未来也一眼就能望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