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诚看着阴气化作黑手,缠上男人劲窄的腰身:“我只是喜欢曲家主的画作,希望有幸能抱得美人图归。”
曲霖先是错愕地看向赵景诚,他失意一笑,他曾经以为诚哥是天上的仙人,来拯救泥泞中的自己,所以即使叶景诚让他继续留在曲家当眼线,放任家族箭矢向他袭来,他也总相信,叶景诚是爱他的,这一切不过是缓兵之计,诚哥会带他一同走向没有血腥的江山。
可他如今失了曲家继承人这一身份后,叶景诚待他的态度急速转冷,现下直接无视他的痛苦,像他爹讨要他娘的裸.照。
曲时褚揽过赵景诚,像亲兄弟般和他细细讲,他是怎么把曲霖的娘推倒在沙发上,拨开她的衣物,她是如何害羞的,之后又是如何的浪,曲霖就是在这一夜激情中怀上的,那日正值满月,他早有预感会生只白眼狼。
曲霖如同丧家之犬般,看着黑衣保镖取下美人图,灵魂好似与画中女子同频共振,心如刀割般钝钝的疼,腰快直不起来。
曲时褚与赵景诚聊了几句,只恨相识太晚,若他二人早些坦明心声,叶曲两家的关系必然能更上一层楼,甚至控制整个南国的私下产业!
曲时褚热情似火,让曲非帮赵景诚找了间客房,进入房间前,他还意味深长地将小盒子塞入赵景诚的掌心:“我已命人将画摆进了卧房,若叶家主夜里起了雅兴,抹点这个宝贝,美人的孩子肯定能把你伺候好。”
赵景诚垂眸,看着手里香气浓郁的精油:“你真是个好爹。”
曲时褚狭长的狐狸眼微冷:“他已经不是我曲家的人了。他既然离开了曲家的保护伞,就该淋一下外头的风雨。”
客房内灯红酒绿,简直是第二个会客厅。
吧桌上摆着一个遥控器,赵景诚对着空调摁了下,卧房里忽然传来一阵响,他走过去一看,艳红的心形床像抽搐般颤抖着。他黑着脸关了开关,碰都不想再碰一下暧昧的心形床。他抬眸,曲时褚确实把美人图送给了他,现下正挂在床头墙壁上。
他叹了口气,把干净的桌布垫在床上,踮起脚将画取了下来,有竖着推到客厅里。这幅画本是作为吸睛的挂壁画,宽近两米,四个成年男子才能抬动,赵景诚却轻而易举地把画放在客厅的地板上。
画中美人似躺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等人采撷。
曲霖关掉花洒,柔软细腻的浴袍裹住令人血脉偾张的身体,他拧开浴室的门,便看见赵景诚跪坐在美人图上,垂着头,双膝枕着女人的白软,神情晦涩不明。
曲霖眸色瞬间暗冷,他双手抱胸,靠着浴室的玻璃门,交叠的V领沟壑幽深,隐约可看见性感的人鱼线深入大腿内侧,肌理的明暗光影透着入骨的情.色,那句狗改不了吃屎,还是被他稍微委婉了一下:“叶家主原来也是性情中人。”
他把“性”字咬得格外重。
赵景诚抬头,双膝磨着,爬向曲霖的位置。他神情依旧冷淡,举起手中刚画好的符纸,递给了曲霖:“接着。”
曲霖下意识听从赵景诚的画,朱砂画的符纸在他掌心倏然亮起火光,即使见惯了大风大浪,他也有一瞬的失神。
“你若不喜欢,就把画烧了。”赵景诚从美人图上爬下来,淡淡地说。
曲霖稳步朝赵景诚走去,修长的手指伸入宽长的垂袖中,抓住那只微凉细腻的手腕:“诚哥,你是担心这幅画继续摆在会客厅,我会难过,你拉下脸面才替我求来这幅画吗?诚哥,你还特意画了张符,是希望我娘九泉之下得以解脱吗?”
不,我只是怕你夜晚坐我床头哭,折我阳寿。
赵景诚皱着眉,看着曲霖眼底山雨欲来的情绪,知道这位叶景诚的脑残粉又要发嗲了,他拨开曲霖的指骨,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腕:“嗯,你是我的爱人,我自是疼你的。”
曲霖眼眶涨得通红,一手扶着赵景诚的肩胛骨,一手揽过那魂牵梦萦的精瘦腰身。一阵洗澡过后的潮湿热意忽然扑来,赵景诚下意识挡了下,可掌心擦着柔滑的浴袍而过,一时失了重心,竟直接跌进曲霖的臂弯中!
曲霖腿很长,抱着赵景诚时还需弯下腰,他脸埋进赵景诚颈窝,贪婪地吸着那抹芳香:“诚哥,我好害怕,我觉得我这辈子不可能离开得了你。”
赵景诚深吸一口气,忍耐着安抚闷在颈窝处的头:“嗯,不离开。”
才怪,杀了鬼夫,老子拍拍屁股就走人,管你是曲霖还是叶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