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气的咬紧了后槽牙,手机里是落萏给他的转账信息,他跟赌气似的点了收款。
他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拿了根棒棒糖出来,跟泄愤似的拆开,塞进嘴里,咬的嘎嘣作响,太阳穴突突的疼。
房间里,落萏看到陆泽洛收了她的房租,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只要跟他算清一切,他们也可以少点接触。
挺好的,从现在起她再也不用因为晚上没做饭而愧疚了。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谁刚出差回来就进厨房做饭啊?反正她不想。
落萏把房间里的东西简单归置好后,大门的门铃声同时响起,她出房间去拿外卖。
“谢谢。”她提着外卖进门,发现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挺好总不能她在这边吃让陆泽洛看着。
等她吃完饭,洗衣机同时结束工作,把衣服放进烘干机里。落萏彻底闲了下来,在看窗外天色,也逐渐暗了下去。
她给武潇潇发微信:【干嘛呢?】
等了十分钟没回,估摸着是玩嗨了,落萏只能认命的回房间写她的剧本。
陆泽洛去火车站把车开了回来,刚进家门,家里一片漆黑,之前总在客厅敲电脑的身影消失了。
他才意识到,她之前一直在客厅里工作,难道是为了等他?
陆泽洛顺手开了灯,去冰箱拿了瓶冰水出来,余光扫到正中央的蛋糕,顿觉窝囊。
???蛋糕......
他有了主意,大步去敲落萏的房门。
“咚,咚,咚。”
等了一会,门的那边传来脚步声。
“怎么了?”
“你不是说,晚上要陪我补过生日,不能说法不算数吧?”陆泽洛厚着脸皮道。
“???”落萏懵了下,“你确定,要我陪你过?”
陆泽洛点头。
“走吧。”落萏走出房间,她和陆泽洛也没到非黑即白那步,自己说过的话,也是算数的。
陆泽洛跟着她回到客厅,嘴角的弧度疯狂上扬。下午那点不爽,散了一半。
落萏去厨房把蛋糕拿了出来,拉开岛台边上的抽屉,拿出打包好的碟子和刀具。
“我还以为小蛋糕没有这个东西呢。”陆泽洛看着她的动作道。”
“肯定有啊,这是定制的蛋糕,怎么可能没有?”落萏拆开包装拿出生日帽,“你还戴吗?”
“戴。”陆泽洛应声,在她面前弯下了腰。
落萏愣了下,把生日帽塞到他手里,“这么大个人了,自己戴。”
“那不戴了。”陆泽洛跟小孩一样,傲娇的挺起了腰。
落萏皱眉横他一眼:“27了吧?”
“......”
陆泽洛没接话,看她把数字蜡烛插上。他想了一下午,都没想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直到他回来看到蛋糕,才猛然想起,好像她的态度就是因为这个蛋糕才转变的。
“打火机有吗?”
“没有,我不抽烟。”
“我也没问你,抽不抽烟。”落萏盯着两个光秃秃的蜡烛发了会呆,最后转头看向燃气灶。
她又把两个蜡烛拔了出来,拿进厨房点火,把两个蜡烛点燃。
落萏把点燃的蜡烛插回蛋糕里,视线余光瞟到边上的生日帽,拿了起来,把后面的小环固定好。
“蹲下来。”她举着生日帽,歪头看他,没好气道。
陆泽洛顺着她的动作,弯下身子,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来,像一只胜利的斗鸡。落萏注意到他的表情,面对着他,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分明就是只老狐狸,心黑的很。
落萏帮他戴好帽子,顺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我真是欠你的。”
陆泽洛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谁说的?”
“你脸上写着。”落萏抬脚去把灯关了,走了回来,“许个愿?”
“干许啊?”陆泽洛得寸进尺。
室内的大灯被关掉,只有面前的蜡烛散发着暖黄色的光。
落萏只能看清他脸上的轮廓,眼尾微微上翘,嘚瑟又张扬。
“爱许不许。”她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在音乐软件上,搜素生日快乐歌。
熟悉的旋律在两人之间响起。
陆泽洛没为难她:“我许愿明年听你亲口唱,行吗?”
“快点吧你。”落萏才发现,他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陆泽洛没接话,双手合十,立于蛋糕前。
落萏侧头看他,烛火的微光映在他的脸上,形成光影,在他的睫毛上,随着空气的流动慢慢摇曳。
在这个瞬间,随风摇曳的好像不止烛火,还有她才平静不久的心跳。
陆泽洛睁开眼,没有先吹灭蜡烛而是侧头看她,浅棕色的眸子里印着火光的颜色还有她。
落萏没有避开视线,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