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神域王朝这地界,男人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可偏偏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却能时刻掌握神都所有的消息。
钟鸣倒也没瞒着朝瑞,他缓缓道:“的确有个亲信,在御前伺候。虽然不是女帝身边的人,但是他耳力好,二里之内,旁人说什么他都能听见。”
既然钟鸣说起此事,朝瑞正好问他:“太康宫里,有一位姓云的郎君,从前侍奉过先帝的,你可知道?”
钟鸣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整个宫里,就数太康宫围得最严实,连一只苍蝇都安排不进去。想进太康宫打探点事,比进女帝的太极殿都难。”
钟鸣说完,便抬眸看着朝瑞:“少将军怎么问起他了?那先帝的郎君,最小的都过四十了吧?都是一些老男人了,有什么可关注的?”
朝瑞喃喃道:“太康宫原本是太上王君的住所,太上王君死得早,先帝的那些郎君们便被当今陛下安排了进去。这原本就是不合规矩的。再者说,一个小小的太康宫,何故要围得那么严实,比太极殿防守得都严?”
钟鸣问:“少将军可是怀疑了什么?实在不行,我让我那个顺风耳去听听墙角。”
朝瑞捏了捏钟鸣的小手指:“好啊,你想办法让他听一听,着重关注一下这个姓云的。”
钟鸣又坐近了一些,恨不能整个人都贴在朝瑞身上,他抓着朝瑞的手,满目的柔光:“少将军,我们几日不见,你都不想我,见了面,就说这些旁的事。可怜我整日念着少将军,就听到少将军又要娶夫的消息。”
朝瑞将穆宣的那枚玉佩收了起来,她耐心同钟鸣解释道:“这玉佩是他硬塞给我的,我想要还的时候,人家已经走远了。我是打算,再见他的时候,还给他。至于赐婚一事,我暂时不会违抗女帝的旨意。但是我绝不会娶他。”
钟鸣听到这话,倒是欢喜了不少,可他还是酸溜溜地说:“少将军太好,旁人也都惦记着。外面那些郎君们,一个个都心思深,保不齐哪天,就把少将军勾了去。”
朝瑞捏了捏他的腰:“他们哪有你勾人啊?”
暧丨昧的气息在整个屋子里盘旋,他们彼此的气息交丨融,那股橘香,也越发浓烈……
往日,他们唯有情到深处之时,才会慢慢弥漫出这种味道。
那是一种醉人的馨香,气味越浓烈,彼此便越动丨情。
朝瑞有时候是故意不跑去瞧他,她不想让男人耽误了她的大计。
可是越克制,便越渴望。
肌肤相亲的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星点之火,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
即便是白日,可那股冲动,却一寸一寸蔓延到头顶,让彼此的头发丝都跟着发麻,都跟着颤抖……
然则就在此刻,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宫人,未经通传,就直接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