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桓却不以为然,冷笑道:“哼,身份?在这安陵城,我就是天,我说的话就是道理。你们若是再不识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听闻你医术精湛,想必对那‘离魂症’的药方了如指掌吧。本公子限你三日之内,拿出能治愈‘离魂症’的药方,否则这医馆就别想再开下去!我可听说,城西的张员外正打算扩建府邸,这块地嘛,啧啧……”他故意拖长声音,眼中满是威胁之意。
爷爷心中一沉,神色凝重地缓缓说道:“刘公子,‘离魂症’乃古往今来的疑难杂症,医圣华佗在世时,也曾遇此症,穷尽心力,终未能寻得根治之法。我虽行医多年,也只是在古籍中略有耳闻,知晓此症症状诡异,患者似魂不守舍,时而癫狂时而昏迷,药石难医啊。你以此刁难,实在是强人所难。”
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人群中一个家丁模样的年轻人,面露不忍之色,他向前一步,低声劝道:“公子,这事儿做得似乎有些过分了,这医馆平日里没少帮衬咱百姓……”话未说完,刘景桓猛地转身,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家丁嘴角溢血,“啪”的一声脆响在医馆内回荡。“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敢忤逆本公子?再敢多嘴,小心你的狗命!”刘景桓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说道。
其他家丁见状,再不敢有任何异议,纷纷开始在医馆内肆意捣乱。有的家丁将药柜上的草药打翻在地,五彩斑斓的草药散落一地,与尘土混在一起,浓郁而混杂的草药气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原本清新的药香变得混乱而刺鼻。爷爷看着那些珍贵的草药被毁,眼中满是痛心;有的则去砸那些熬药的砂锅,“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在医馆内此起彼伏,每一声都像砸在飞鸿的心口,让她的愤怒愈发浓烈;还有的甚至想要撕扯墙壁上的经络图,仿佛要将这医馆的一切希望都摧毁。医馆内瞬间一片狼藉,原本井然有序的陈设变得混乱不堪。
那位正在接受诊治的老妇人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爷爷心疼地看着被破坏的医馆,怒喝道:“刘景桓,你这是何道理?这医馆是用来救治城中百姓的,你如此行径,不怕遭报应吗?”
刘景桓却不以为然,冷笑道:“报应?在这安陵城,本公子就是天,我说的话就是道理。你们若是再不识趣,我让你们在这城里待不下去。”
飞鸿看着刘景桓的丑恶嘴脸,心中怒火中烧。她暗暗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怒火,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个念头。她想,自己在城中颇受百姓爱戴,或许可以发动百姓的力量,让众人联名上书太守,揭露刘景桓的恶行;又或者凭借自己的箭术,在暗中设下埋伏,给刘景桓一个教训,但这样做可能会连累爷爷和无辜百姓。她深知,此时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刘景桓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大笑着带着家丁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医馆和爷孙俩愤怒又无奈的眼神。望着被破坏的医馆,爷爷长叹一声,心中想着如何应对刘景桓后续的报复,如何在这乱世中继续守护医馆和孙女。他深知,太守府势力庞大,刘景桓此次吃了闭门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得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飞鸿则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刘景桓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这场无端的祸端,也让爷孙俩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未来的路,似乎变得更加艰难和迷茫……
此时,刘景桓在回府的路上,坐在马车里,心中仍在暗自思忖。他想到若此事处理不当,一旦闹得太大,传到父亲耳中,恐怕会影响父亲的仕途,进而危及太守府的地位。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了一丝犹豫和担忧。但一想到飞鸿那坚决拒绝的模样,他又心有不甘。他决定在这三日内,暗中吩咐几个机灵的家丁,密切留意爷孙俩的动静,绝不能让他们逃出自己的掌心,并且思索着如何利用太守府的势力,不着痕迹地给爷孙俩施加压力,彻底让飞鸿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