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桓急忙翻身下马,手忙脚乱整理略显凌乱之衣冠,脸上迅速堆起一抹自认为优雅,实则轻佻之笑容,三步并作两步,急切朝飞鸿走去。他来到飞鸿面前,微微躬身,语气浪荡道:“姑娘如此天仙般人物,不如随本公子回府,尽享荣华。”
飞鸿抬眼一瞧,见是这位平日里在城中横行霸道、衣着华丽却满脸骄横之公子哥,心中涌起一阵厌恶。她后退一步,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戏谑之浅笑,俏皮而果断回应道:“刘公子美意,小女子实难消受。我偏爱这集市之烟火气,对公子之荣华富贵,并无兴致。”言罢,便欲转身离去。
刘景桓见状,心中一急,赶忙伸手拦住飞鸿去路,脸上急切尽显,语气略带威胁道:“姑娘别急着走。在这安陵城,还没有本公子办不成之事。跟了本公子,那是你前世修来之福分。否则,惹得本公子不悦,你和你家人可都没好果子吃。”
飞鸿柳眉微竖,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毫不畏惧直视刘景桓双眼,冷冷道:“刘公子,你这是在威胁小女子吗?我虽为普通百姓,却也非任人拿捏之辈。你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我这百步穿杨之箭术,可不是虚有其表。”此刻,集市上原本喧闹之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之手瞬间扼住,狂风骤起,吹得摊位上之旗帜猎猎作响,扬起之尘土迷了众人之眼,仿佛连空气都因这场冲突而凝结。周围百姓听了飞鸿之话,不禁为她捏把汗,纷纷围拢过来,却因惧怕刘景桓权势,敢怒不敢言,只能在一旁小声议论。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之时,飞鸿之爷爷,素有“百草仙翁”之称的老者寻来。老者见眼前剑拔弩张场景,心中已然明了。他迈着沉稳步伐走上前,不动声色将飞鸿护在身后,神色威严庄重,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侵犯之气势,对刘景桓说道:“刘公子,我孙女年幼无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海涵。但还请公子莫要为难一个小姑娘,以免有失身份。况且,我在这安陵城行医多年,与城中百姓情谊深厚,刘公子若执意如此,恐怕于名声无益。”
刘景桓听了爷爷之话,心中先是一阵恼怒,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但旋即强压怒火,心中暗自思忖:这老头在城中威望颇高,贸然得罪,日后行事必定多有阻碍。可就这么放过这姑娘,又实在心有不甘。他心中在欲望与顾虑间挣扎,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最终,他咬了咬牙,冷哼一声,用力甩了甩衣袖,恶狠狠道:“哼,今日暂且放过你们。但姑娘,刘某对您之心意,您可得好好掂量掂量。”说罢,带着那群垂头丧气之家丁,灰溜溜走了。
庙会结束后,飞鸿和爷爷一边往家走,一边谈论着刘景桓之事。爷爷忧心忡忡道:“鸿儿,刘景桓此番吃了瘪,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你日后出门定要多加小心。”飞鸿点了点头,说道:“爷爷,我知道了,他若再来,我定不会怕他。
飞鸿和爷爷毫无察觉走着,突然,爷爷脚下一软,整个人朝着陷阱陷去。飞鸿反应极快,伸手一拉爷爷,同时借助旁边一棵树稳住身形。飞鸿目光如炬,朝着王五和赵六藏身方向怒喝道:“你们这等宵小,只会用这些阴损招数吗?以为如此便能算计到我们?若再敢胡来,我定叫你们付出惨痛代价,叫你们在这安陵城无立足之地!”
刘景桓在回府途中,坐在马车上,阴沉的天色下,刘景桓的府邸仿佛也被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压抑的氛围如同他此刻扭曲的内心。他自幼在太守府养尊处优,众人皆对他阿谀奉承,久而久之,养成了他骄横跋扈的性格。此次被飞鸿拒绝,他的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心中的欲望与愤怒交织,促使他下定决心不择手段得到飞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