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渐暗了下来,楚曦先行睡下,她这一天都精神不济。
谢褚怀替她捏好被角,附身道:“我觉得你很熟悉,你之前同我说的,我会好好考虑。”
“你会相信.....?”楚曦正想再说些什么。
“别想太多,你先休息。”说完后,他便起身离去。
屋外,谢都已经恭候多时。
“兄长,可有何事?”谢褚怀道。
他乐呵呵的拍着谢褚怀的肩膀,“哈哈哈哈,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先前去驻守边疆时,你曾托我带一白田玉,我寻了许久,唯有这一块色泽纯净,最为称心。”
谢褚怀接住那块白壁,色泽润滑,质地均匀,边缘悬挂着白色流苏,外面微微透明的一层,中间实质的玉上面似乎雕刻了什么。
他拿起对着光源处细细端详着“阿...阿若水”
“哈哈哈哈,惊喜吧,这可是我找了多少能工巧匠才给你刻好的呀!我先前去守边时,你才同我讲过喜欢阿若水,让我为你寻份珍贵的礼物来表露心意!”
“喜欢?喜欢...阿若水?”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记忆。
十里长亭,他笑颜明媚道“兄长,你去替我寻件不俗之物,我想赠予阿若水。”
“都哥,等我考取了功名后,便去林府提亲。”
“都哥,若是母亲不允,你可得多帮我说几句。”
“阿若水!!!”
他看见一袭白衣的女孩,满身鲜血的跌落寒潭,身上一道道伤痕。
眼角流出两行泪水,心脏骤痛,仿佛停留在了这一刻。
另他感到奇怪的是,这更像是灵魂的共振,他能体会到这种感情,但是经历过这些事情的,却并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
“这些...不是我的记忆”
谢都摇晃着他“怀弟,你怎么了?高兴也不用哭吧.....”
“不是我的记忆....我不是谢褚怀,我是谁?”他用极小的声音问着。
谢都自然是没有注意到,他以为谢褚怀身体不适,急忙将他扶进房间。
“公子并无大碍,只是最近忧思过重,还需静养”太医开了几服药交给谢夫人。
“母亲,怀弟着实有些奇怪.....”
“都儿,怀儿只是病了”谢夫人否认道。
“你不觉得,怀弟像是变了一个人吗?....”谢都虽然五大三粗,但是多年来在战场上的明锐感让他探寻这一点。
“够了,都儿。明日便是你皇奶奶的寿诞了,先下去准备吧。”谢夫人叹气道。
“是”谢都答应后便退下了。
第二日,宫中张灯结彩,为了皇太后这场寿宴,皇帝从各个附属地不知搜罗来了多少珠宝,堆砌在宫殿中,万分夺目。
太后端坐在椅子上,欣赏着一件又一件送来的礼物已经甚是舒心。
当她亲自撩开这块玉锦时,眼底确实有些失落。
期待了许久的礼物,不过是一块玉珏。
“怀儿,今日这礼可比不得往常。”太后淡淡的笑着,往年谢禇怀送来的贺礼,都是精巧夺目,另她在一众太妃里出尽了风头,今年这个着实有些稀松平常。
谢禇怀告罪,他这几日着实心绪慌乱,阿若水又受了伤,再没心思去寻找其他珍贵玉器了。
皇上在一旁道:“器物嘛,不过摆设,重要的是心意!”而后他话锋一转“听说禇怀前些日子遇刺,刺客是否已经落网?”
谢禇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纵然母亲同他透露过幕后凶手可能是九五至尊,他却一直不太相信。
如今,确实明白了,不问自己的伤势如何,却赶着追查刺客底细。
分明是怕自己被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