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长大,开始喝酒了。
赢了比赛,林时曜不好拦着什么,被有心人拍去,容易被编排队内不和。
尤其费茹在的战队就两个女生。
费茹喝多了,林时曜和那个打辅助的女生一起送她回家。
以前辅助的位置,还是他的。
他进厨房给费茹准备温水和胃药,出来看见辅助在亲她队友。
林时曜吓一跳,水洒一地。
辅助也吓一跳,马上就哭了,让他别告诉费茹。
费茹躺在沙发上,脸通红着,嘴里呼着热气。
皱眉。
不舒服。
林时曜知道她要骂人了。
“林时曜林时曜!”她不高兴地喊。
林时曜喊着祖宗过去。
搁下水杯和胃药,他内心一阵震撼。
该教训外人占他妹便宜,还是录个像纪念一下。
费茹吸引来的初恋居然是个les!
故乡的百合花开了。
费茹没给他多想的机会,借着酒劲儿勾住他脖子,他一个低头,她一个起身。
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还是当辅助面儿。
小辅助瞪大了双眼,在与林时曜的对视下,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
我谢谢你啊。
我成笑话了。
大门响起拿钥匙开门的声音。
林时曜开始挣扎,心碎的小辅助来帮忙。
醉鬼力气太大,门口的人说笑着走进来,四个人面面相觑。
乱成一锅粥了。
快趁热喝吧。
也不是第一次被撞见。
但两次意外,只有这次是真的。
上次纯意外,可吓坏了他妈和费叔叔。
妈妈一个劲儿道歉,他看不了,人又没有林时月圆滑,居然脱口而出。
“又不是亲的。”
被他妈扇了一巴掌。
林娜躲去了法国,他留在国内赎罪。
那真是意外。
费茹跟他吵架,学习太痛苦了,她不上学了,不当电竞选手了。
她要烂,她就烂!
林时曜继承了林时月的一丝不苟,只在学习上,他说费茹想翻天,不学习这辈子别想碰游戏。
费茹跟他闹,哭着斥他:“又不是亲的,你凭什么这么管我!”
她猛地起身,被椅子绊了下。
他慌忙去接,腰撞桌角上。
疼。
姿势扭曲着,两人撞一起,桌子板凳全响了。
费茹压在他身上,林娜和费叔叔进来看他们的情况。
那都不叫□□,两副牙把两个嘴唇都磕出了血。
哪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全是气和尴尬。
林娜一直道歉。
林时曜看不得当妈的道歉。
这个家被他搞崩了。
搬走前,他敲费茹的房门。
“要不以后别联系了吧。”
嘴唇分开,这次一点都不疼。
不过快疼了。
林时曜看见他姐抱着满目通红的费铭,不让他冲过来给他一拳。
费茹挂他脖子上哭,泪水湿了他衣襟,她说。
“对不起。”
明明是两个人毁了这个家。
辅助妹吓跑了,这一家子真乱。
林时曜坐在沙发上,腿上躺着怎么都不肯进房间睡的费茹,等着费铭的审判。
费铭和林时月约着一起回来看弟弟妹妹。
以前怎么都是一家人,想着帮两人缓和一下关系。
费铭不讨厌林时曜。
那是以前。
现在恨死了。
林时月一直压着费铭的肩膀,林时曜怀疑,深刻怀疑,只要他姐一松手,费铭准能把他牙打掉。
事情怎么就这样发生了呢。
这丫头什么时候起的心思?
是他陪她挂水的时候?给她做饭的时候?给她洗衣服,暖胃的时候?
可是不行啊,哥哥就是哥哥,是不能变成老公的。变成老公了她就再也不能坦率地看着哥哥的眼睛再喊哥哥了。如果变成老公了,我们就只能光明正大地亲亲,享受欲望与爱的温床……所以哥哥……
林时曜用手背揩了下眼睛。
是他起了心思。
所以哥哥只能是老公,老公只能是哥哥。
“你打我吧。”林时曜认命了。
他就是贱。
上赶着被姓费的一家折腾。
费铭压低声音:“她是你妹妹!”
林时曜动动喉结,腿上的人像没喝醉一样大喊:“又不是亲的!”
林时曜立马举起双手,看姐姐又看大舅哥:“不是我说的。”
费铭气得推了下费茹:“你到底醉没醉!”
费茹不说话。
林时月压住费铭:“肯定醉了。”跟你以前喝醉的样子一模一样。
林时曜看他俩的互动,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有底气。
他勾唇一笑:“忘本了不是。”
费铭坐回去,身子一僵,两颗快速跳动的心脏,一个势在必得,一个如坐针毡。
“什么忘本了?”林时月满脸茫然。
林时曜顿悟,这是没搞定啊。
合着一家人,就他吃上了。
费铭处理不好这种事,坐矮桌上给另一个心脏更不好的费家人打电话。
那人出差在马赛,没接。
林时月不想打给林娜,她好容易找到所爱,等小孩子们自己去闹吧。
这个家庭实在是乱。
乱得看不下去。
宁素在给一对朋友照相,她熬上了资历,今年做了导师,带着团队在马赛修整。
照片定格一处黄昏。
她说照歪了,让朋友走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