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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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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策预感到了这满漫长的沉默,只能率先打破了这份尴尬:“找你还是有正事儿的,今天的新闻看了吗?”

林琅摇摇头。

“今天早上第五大道那里发生了一起车祸,两车追尾,肇事司机心肌梗塞当场死亡,受害人第一时间被送往医院抢救,保住了性命。”沈行策说,“不过一个脑部受到重创至今未醒,另一个下肢瘫痪可能这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林琅皱着眉听完了这场人祸,说:“世事无常。”

不过这也不是沈局大晚上敲独身女下属的门的理由,修正局不是交通管制大队,受害人再怎么冤这也不是他们该管的事。

果然沈行策又说:“受害人是‘江湖夜雨十年灯’的工程师。”

林琅啃一口甜玉米:果然。

沈行策从他带来的那个牛皮纸袋里掏出一沓资料,那是从去年夏天开始所有跟反舌鸟有关的游戏名单:赵家康的“虎符”,邓尧佩的“囍”,还有今天谢崔夫妇的“江湖夜雨十年灯”……繁杂的资料后还压着五六年前的“宁古塔”,那个让钟定岳猝然牺牲的银河面。

“江夜两个工程师,崔不离成了植物人,谢相欢现在只能在轮椅上活动。整个服务器都紧急停服修复了,短时间应该不会有更新。”沈行策把今天刚刚出的资料递给林琅,“来看看。”

林琅把锅盖盖上,让冷冻火锅料和汤底自己交流一会儿,接过他手里的资料,看他一眼:“我能看吗?”

“……”沈行策看着她,“现在问这个是不是有点晚?跟我装什么呢?”

林琅朝他狡黠地笑了一下,露出尖尖的牙,翻开资料看了几眼,问道:“虎符和囍,两者除了都是反舌鸟搞的鬼,还有什么共同点吗?”

“几乎没有。”沈行策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这两个游戏根本不是同一个作用。虎符银河面里有塔台,但它近两年才上市,显然不是旧时代的老古董,塔台是反舌鸟的研究产物。而囍则是他们的圈套,正如你所说……”

“他们是来试探我们的。”林琅把那两页纸卷成筒,“我一直有个疑问:他们为什么那么笃定斯图克勒就在我们这里?”

“谁知道,可能想刻舟求剑吧,毕竟斯图克勒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东部修正局。”

“早不求晚不求,偏偏挑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林琅从最底下抽出宁古塔的资料,“偏偏等孙伢出现在分局的时候?”

“你怀疑他?”

“这孩子身上有秘密。”林琅说,“宁古塔把钟定岳都吞进去了,他作为唯一的幸存者,还是个异能者,居然藏了五年,修正局和反舌鸟都没发现他。但据他所说,他这五年确实是在亲戚家借住,很平常的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孩儿。”

沈行策补充道:“而且他大脑里有层‘壁垒’,冯耀之前查过他。”

“说起冯耀。”他抬眼看了一下她,“你知道他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吧?”

“知道啊,窥探记忆。”

“他那天审完你以后,看我的眼神一直很奇怪,你给他看什么了?”

冯耀这个不老实的浪荡子,自从那天以后看沈行策就跟看被黄毛拐跑的大闺女一样,好像只要姓林的妖女一捏鬼火的油门,werwer两声就能把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吊着走。

沈行策心知这货一肚子花花肠子,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又把他赶去了老挝。

林琅又想起“虎符”里,漫天黄沙里那双泛红的眼睛,什么也没说,“噌”一下站起来:“我去看看面好了没有。”

“林琅……”

林琅火急火燎打断了他:“囍的工程师找到了吗?”

“你说邓尧佩?没有,她跟父母亲朋很多年没联系了,没有伴侣,没有子嗣,已知最亲近的人就是游戏公司的编辑策划。每年给贫困山区的学校捐一大笔钱,三天两头见不到人,经常在异国他乡过几个月又莫名出现在人前,要不是游戏出了问题还联系不上她,公司策划估计还以为她还在冰岛度假。”

林琅好像很忙的样子,把电磁炉关了又去找碗:“挺好的,很自由。”

“她自由了,我们找起人就难了,至今一点线索都没有,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托着腮,长而直的睫毛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别我们最后找到她时,她已经遭遇不测了。”

林琅找齐了碗筷——都是一次性的,问道:“那个赵家康不也跟这个有关系吗?他为什么没事?”

“被牵连的只有狱中的刘大强,他倒是安全,连反舌鸟人的脸都没见到,从始至终只是借了银河面的变更权,说到底,他甚至都不知道反舌鸟拿他的游戏干嘛了。不过我怀疑虎符是个不需要媒介就能进出的中转站,暂时切断了它所有的的联网渠道。”

“那‘江湖夜雨’呢?”林琅说,“别忘了还有个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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