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埃克没耐心地打断。
“好。然后我跑到城郊的树林里,看到有个女人在烧衣服,当时只觉得奇怪,后来看到脸觉得眼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然后就听到阿卡布喊我……”
那天雀儿赌气跑到城郊外的树林里,看到个年纪相仿的女子在烧一套黄底蓝纹的衣裙和一条米色的头巾(也可做面巾),觉得样貌、身形都挺眼熟的,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突然,阿卡布呼唤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可雀儿赌气不吭声,蹲藏在植物丛中。那名女子却慌乱地把剩余的衣布加速燃尽,然后匆匆掩盖残灰就跑走了。阿卡布找了一通才找到雀儿,两人吵了几句,阿卡布直接把人扛回城了。第二天,雀儿再次见到那名女子时,忍不住问了阿卡布:“刚才和你说话的女人叫什么了?”
阿卡布不耐烦地道:“就说了两句话你也吃醋?”
“不是!昨天你去树林找我的时候我看到她在烧衣服,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乌娜?她在烧衣服?”阿卡布疑惑。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衣物算是贵重物品,除了祭祀外,很少会有人舍得烧掉衣服的。那天阿卡布在树林里也看到匆匆跑掉的乌娜,“她自己吗?她为什么要烧衣服?”阿卡布蹙眉。
“对啊,她自己,我哪知道她为什么烧?”雀儿说完转身要走。
阿卡布拉住她……
杰斯特神宫里的大殿,埃克问:“什么样的衣服?”
雀儿:“黄底蓝纹的衣裙和一条米色的头巾。”
托克展示画像:“是不是和画里一样的样式?”画中是一个蒙着面巾、身着黄底蓝纹衣裙的苗条女子。
雀儿:“是的,一模一样。”
乌娜激动地喊:“你胡说!你诬陷我!”
雀儿肯定地说:“我没有胡说。”
阿卡布站前一步:“我可以作证。那天……我去找雀儿,确实看到乌娜急匆匆地从树林里跑走,但当时急着找雀儿,就没顾得上乌娜。”
“你们胡说,我没有……我只是、碰巧路过……”乌娜的声音逐渐没有底气。
“还敢狡辩!”埃克横眉怒对,“雀儿为什么要诬陷你?她之前连你是谁都记不清。”
托克把一块布包着的东西扔在乌娜面前的地上,发出脆响,布散开,露出一截黑曜石,这显然是把黑曜石匕首。乌娜发悚,但很快装无辜:“陛下,乌娜真的没有……”
武士牵来的狗闻了闻匕首,又闻了闻乌娜,立即汪汪吠叫。“你用过这把匕首,那天就是你指使这两个奴隶绑架海桑姑娘,并用这把匕首捅伤她的吧?”托克肯定地说道,“虽然没有见到你的样子,但你的声音海姑娘却听到了。”其实海桑并没有跟他们说是乌娜的声音,最后这句话只是他们猜测用来逼乌娜就范的。
乌娜的表情变化看在众人眼里。
“把她给我押进牢里!”埃克说完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完全顾不得乌娜在后面哭喊。
乌娜在严刑拷打下招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交待与哈索无关,哈索完全不知情。
绑架海桑的两个奴隶被传令献祭,挖心斩首剁足,乌娜原本也是一样惩罚,可埃克觉得这样太便宜她了。
在一旁跪着等待刑罚的乌娜听到:“陛下有令,将布兹·乌娜改刑,降级为奴,并嫁与奴隶为妻……”
“不!我不要嫁给奴隶!我不要嫁给奴隶!”乌娜哭喊,这样她的子孙世世为奴,日子凄惨,永世没有翻身的机会!“我宁愿去死也不嫁给奴隶。”
传令的武士不听其哭喊,下令道:“押进地牢,明日送出城外。”然后斜眼看了一眼乌娜,“她不配嫁给城中的奴隶。”
“不……!”乌娜在哭喊中被关进了昏暗潮湿的地牢,看着其他衣着粗陋、脏臭的奴隶,乌娜受不了地大喊:“我不要嫁给奴隶、我不要嫁给奴隶。”并拍打着木栅牢门。她不要她的孩子、后代永世过着这种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