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月知道去了子孙根就是太监,但具体什么是子孙根她也不清楚,只能试探地回:“不能生娃娃?”
“说得对。”他满意地亲一亲她,“只这一个区别,其他男人能做的,太监也行,也能把你的魂儿吊到天上去。”
她似懂非懂,抖着眼皮“嗯”了声。
冰凉的月亮从窗棱缝透进来,一层一层的衣衫掉落在地,唐昭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纪渊把她打横一抱,放到床上。
她只穿了肚兜亵裤,不知是冷得还是害怕得,簌簌地打起哆嗦,那双眼睛就这么怯生生地望他,像一只受惊失措的白兔儿。
“怕了?”他跪在床上,从棉被底下取出一段黑绸蒙住她的眼睛,蛊惑道,“用不着看见,只要感受。”
唐昭月眼前霎时一片黑暗,耳边似乎听到灯花微弱的噼啪声,蓦的,她感受到他的手,很凉很冰,一点一点在拆解她最后一层掩护。
时间过得既慢又快,她心头小鹿突突地跳,很快身上一轻,粉般的身子在纪渊眼前暴露无遗。
他十七岁入宫,此前也是尝过女人滋味的,那段遥远的记忆此刻就炸在脑海里,他清晰地记得当年其势汹汹的感觉,而此刻,面对眼前这个等待他开垦的妙龄少女,裤子里别无长物,空空荡荡。
纪渊翕动着鼻头,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她,表情阴狠,像在看什么憎恨东西。
深宫中这帮寂寞宫人,能有哪个不霪不荡?这一朵朵等待枯槁零落的娇花,算他大慈大悲,让她感受到人间极致,待经历几遭,必然会沉溺下去,到时……
突如其来的岑寂令唐昭月不知所措,她伸手想摘黑绸,一只大手倏然压住她,纪渊俯低了身子。
湿哒哒的咂吮仿佛要把她这颗心从胸膛里吸出来,嗓子涌出不成词句的细碎呻吟。
情来不自禁,心脉俱结缭,这就是洞房花烛夜吗?好生磨人,唐昭月只觉形骸骨节都被他熔了去。
锦绣床单被攥得皱巴,她呼呼地喘气,那气儿又被他吞咽入腹,手下这副身子像花蛇一般扭来扭去,果然够霪,纪渊阴恻恻地暗笑。
常言道:“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两个只管在里头唇舌纠缠,却有好几个小内监蹲在窗外听得明明白白。
待完了事,纪渊摘去黑绸,一双眼儿已经湿漉漉到要滴水了。
唐昭月咬着两片红艳艳的唇,欲说还休,伸手扯来肚兜儿遮住胸前。
他轻佻地说:“瞧瞧,一朵刚绽放的花骨朵,肌肤都透着红呢。”
她羞道:“你……你别说……”
纪渊晃晃她的下巴:“臊什么?以后我们还做这事呢。”
唐昭月实在羞于面对他,慌乱地穿好衣服就要走。
纪渊衣冠齐整地坐在床沿,一下一下拨转食指上的玉扳指,脸被床幔的阴影罩着,看不见表情。
“明儿还来不?”
她正在案前手忙脚乱地整理食盒,稍稍侧过脑袋,含羞道:“明儿想吃什么?”
“还想吃你。”
唐昭月登时从脸红到脖子,跺了跺脚说:“我……我走了。”
门一开一合,一片宫裙隐入暗夜。
确认人走远了,四个小内监探头探脑地从耳房出来。哪有什么支开,只是熄了灯,一个个偷摸藏着听好戏呢。
“干爹,”小内监们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唤,“儿子们来伺候了。”
屋里纪渊轻轻迸一字:“进。”
四人仿佛听着菩萨开口,纷纷躬身,低眉顺眼地开门进来,有捧彩鎏金盆的,有拿干巾的,还有端茶的,亦步亦趋地跟在纪渊身后,待他一入座,立马捧脚脱鞋。
一个方脸小内监跪在地上,轻重有致地按摩纪渊的腿,巴结地说:“干爹,没把您累着吧?”
纪渊呷了口热茶,冷淡一瞥:“怎么,你也想玩玩?”
小内监闻言立刻如临大敌,把头颅重重砸到地上:“干爹,儿子说错话,儿子岂敢对干娘有非分之想,儿子……”
纪渊却是笑了:“别介,磕头作甚?什么干娘不干娘,忽悠她的,你也信?”
小内监后怕地赔着笑:“干爹说的是,干爹是什么人呐,那可是御马监的提督大太监,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也就当她是个玩意儿嘛,那丫头片子一声声浪.叫就跟窑子里的娼妇似的,怎配做我们干娘。”
“八岁就净了身,还窑子?”纪渊抬起湿淋淋的腿踢他一脚,讥笑道,“你丫知道逛窑子什么滋味?”
小内监被踢倒在地,起身时顺势拿起干巾去给纪渊擦脚,话儿说得更加谄媚阿谀:
“儿子不知,儿子没那福分,还没尝过女人就去了根,不像干爹雄赳赳了千百回,定是玩腻了。如儿子这般的下等内监,要是没跟着干爹,就只能给那些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女官当那劳什子旋匠,现在跟着干爹不仅吃好的喝好的,还再不用和一帮子长随挤在廊下家住。干爹您瞧瞧呀,这新造的直房,那漆儿刷得锃亮,儿子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今生才能跟着干爹混。”
这话恰如其分地搔到了纪渊的痒处,他扬了眉眼,笑说:“且过段日子,少不了你们的。”
领悟话中意,四人你望我,我望你,兴奋地齐声喊:“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