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鹊就这样被留了下来,直到审问结束,柳舒“自杀”,才跟着兰时序慢悠悠离开早已经被清场的酒吧。
天气已经很冷了,哈口气能看见明显的白雾,指不定哪天就该下雪了。
“那我先回去了。”席鹊感觉自己有点头重脚轻的,扭头就想溜。
可是手腕被一种不太好挣脱却又不显得过于强势的力道圈住。
看着把自己圈住还有很多余裕的手指,一时间席鹊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手腕太细了,还是学长手指太长了。
“你醉了。”兰时序轻声道。
席鹊迟钝地歪了歪头,这才严肃回了一句:“没醉。”
“醉了。”
“没醉。”
兰时序轻轻笑出了声,眼前的人面颊满是红晕,眼神也迷迷糊糊的,很明显是酒劲彻底上来了。
小鹊酒量这么差着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但他也没再跟人争论,只哄道:“至少跟我回家喝碗解酒汤好不好?”
司机来的时候,席鹊软绵绵半挂在兰时序的身上,活脱脱一个醉鬼的样子。
不说,谁能想到他只是喝了一杯酒而已。
被兰时序扶着坐到后座,席鹊自我感觉自己还是很清醒的。
他只是有点没力气而已。
车内暖气开得足,让他更加昏昏欲睡。但席鹊还是强撑着睁大眼睛,努力扭头向兰时序看去。
唔......哪怕是在梦里,学长还是这么好看。
谁说他醉了,他连自己在做梦都这么清楚。
梦里的学长,可就是他一个人的,不用跟其他碍事的人分享了。
这么想着,席鹊心情好了一点,手也不安分起来,顺着被圈住的手腕,一点点往上摸。
摸过兰时序的指尖,摸过无名指上的戒指,再摸到手臂,双手圈着丈量周长。
暖暖的,就是有点硬。
席鹊不轻不重拍拍那手臂,“放松。”
那手臂更僵硬了一瞬,随后才缓缓放松下来。
席鹊费力挪了挪身体,侧过去将手臂抱进怀里,脑袋顺势埋进兰时序颈窝,心满意足吸了口好闻的气息。
哪怕沾了酒气,学长身上的味道还是干干净净的,比什么香水都好闻。
“摸摸我。”席鹊又要求道。
车厢内寂静了片刻,司机自觉升起了隔离板。
兰时序看着怀里的人,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他很清楚小鹊这是把现实当成梦了,所以对方在梦里就是这样对他的?
他现实里又没说不可以,何必只在梦里呢。
对方的头发早已经散开了,揉上去毛茸茸的,就像是在揉一只乖巧的宠物。
席鹊惬意地蹭了蹭,享受了一会儿,动作又开始不安分了。
他断断续续的思绪想起莫文盛问学长的那个问题。
学长想不想亲他不知道,但他可想亲了。
每次学长在他耳边念叨,那嘴唇偏薄但是又一看就很软,看得他都想直接咬上去,那么好看的嘴巴就是用来亲的。
如果不是每次的梦境太短,他恨不得把学长全身咬个遍,省得其他人跟他抢。
“等、等等,小鹊......!”
被一口咬在颈侧,兰时序都有点懵了,一向转得很快的脑子迟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