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煊大概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摸摸鼻子,“不是亲的,我跟哥哥是一个孤儿院长大的。”
话说到这个程度,见多了世面的席鹊已经能轻松脑补出背后的故事了。
他也懒得问,只摆了摆手,“进去,别弄到其他墓。”
“谢谢。”
秦意煊抱着自己带的东西进入墓区,墓碑很多,但他显示出了极大的耐心,一个一个找过去,终于找到了所念之人的墓碑。
[秦意修]
将带来的东西轻轻放在碑前。
“哥,我马上替你报仇了,到时候我就来陪你。”
秦意煊顿了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就多了丝哽咽了。
“活着的时候不能跟你在一起,死了以后同一个墓也不错。到了下面你也别骂我,这日子真的太难过了,我坚持不下去了,哥你这么疼我,肯定会理解我的。”
“你说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偏偏生在这个狗屎一样的国家......”
离开墓地前,秦意煊对着席鹊深深鞠了一躬。
“真的很感谢你,给我们这样的人提供了归处。”
他无法想象,要在当初那段混乱的年月弄出这样一片净土,究竟付出了多少。
可眼前这个仅仅少年模样的年轻人做到了,用行动率先在黑暗中亮起一盏火把。
“可以的话,也替我谢谢兰先生,你们都是这个国家的恩人。”
席鹊随意点了点头,专心翻看着手上的名单。
秦意煊也不打扰,安安静静离开了。
两人都清楚,再来的时候,就是一具尸体了。
秦意煊走后没多久,席鹊收好名单,将大门关上,丝线出现在手上。
惨叫声响起,几分钟后他拖着一具尸体向墓区走去。
真特么不长眼,监视到这里来了,不知道这片地方是他的地盘吗。
估计是那个秦什么带来的的小尾巴。
烦死了,尽给他增加工作量!
.
把消息跟名单告诉莫文盛之后,席鹊就这么在墓地里面窝了两天,除了偶尔收个尸,就是在抱着牌位长蘑菇。
死死的,很安心。
学长没有来找他,更安心了,不然他估计会选择一头撞墙上晕过去。
这天晚上六点,莫文盛突然打来了电话。
席鹊从被窝里面蛄蛹出一个脑袋,懒洋洋拿起手机,“有事说事。”
“今晚酒吧有个局。”
“滚。”
就要挂电话,另一边莫文盛连忙“诶诶诶”叫着补充道:“时序也会来。”
“滚远点。”更不想去了。
“还有时序几个旧友,里面有个人立场不对,我们今天做局是打算试探一下。”
席鹊顿了顿,但还是犹豫,“所以我起到什么作用?”
莫文盛笑了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道:“今天时序穿得很好看哦,你就不想拍点照片放进你的小牌位?”
“......”席鹊可耻地咽了下口水。
自从之前把照片全甩飞,他都没去重新洗一份,更是没有补充新货的机会。
但因为这个理由去是不是太傻逼了一点......
莫文盛的声音又悠悠传来:“时序还戴耳环了,以前没见过吧。”
“做局有点危险,正好你也能保护一下时序,毕竟那些保镖都是废物不是吗?”
“......地址。”
“镜花酒吧,一号包厢。”
酒吧包厢里,兰时序面色十分不自然。
“我戴耳环不会很奇怪吗?”
挂断电话的莫文盛上下打量着他这个好友,笑意更甚,“多帅啊。”
兰时序沉默片刻,“你觉得今晚那人动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天罗地网都布下了,不管动不动手,反正逃不掉。不过你居然会愿意我把小鹊鹊叫过来,你不担心他受伤了?”
兰时序轻笑,“如果觉得小鹊会在这种局面里受伤,那反倒是我对他的不尊重了。”
“所以你就同意色.诱小鹊鹊了是吧?”莫文盛啧啧有声,“看不出来你原来这么有心机啊。”
“咳咳咳!”兰时序呛了声,“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要是主动去找小鹊,我觉得他没做好心里准备的话,可能宁可撞墙晕过去都不愿意跟我说话。”
“你真不否认是色.诱啊?”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