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你不要紧吧?你现在的脸色感觉就像生吞了鼻涕虫一样。”
“罗恩~我现在很糟糕,我很难受......”我可怜兮兮的想罗恩看去,后者警觉的开始向旁边挪动。“我需要勇阻伏地魔复生计划的勇士的安慰~。”
罗恩夸张的抖了一下,接着被我扑挂到他身上的动作弄得红透了一张脸。悄悄对赫敏比了个V的手势,惹来小公主一阵不厚道的喷笑。
就在我难得的耍宝笑闹的时候,邓布利多终于匆匆赶到。嘈杂的礼堂再次恢复安静,进行了例行的学院间得分的宣读分别是:第四名赫奇帕奇三百五十二分,第三名拉文克劳四百二十六分,第二名格兰芬多四百五十二分,第一名斯莱特林四百七十二分。我惭愧,刚刚又因为我被扣了十分,不知道老头子等一下会用什么借口补上?
果然,等斯莱特林的孩子们兴奋了好一阵之后,邓布利多大喘气的开口了(我严重怀疑这老头是故意的)。这个分数还有变动,首先是为罗恩的勇气和谨慎(是他拖着赫敏和半路碰上的德拉科去看毛毛的)加十五分。然后是,为赫敏的机敏和冷静处事加十五分。最后是德拉科良好的气度和冷静制止同学进行危险的违规行动加十五分(我确定我清楚的看到德拉科的脸都绿)。
嗯,加加减减还差五分。这回没有办法再搬出纳威来了吧。我心里有些幸灾乐祸的腹诽。
“最后,为了再次坚强的抵抗住了强大黑魔法的哈利·波特加十分。”我绝倒。很好,很强大。
邓布利多毫不心虚的发表完之后,拍拍手礼堂的装饰一瞬间换上了属于格莱芬多的红色和金色。雷鸣般的欢呼声在周围炸起,看来斯莱特林的人品的确值得反思了。
不用抬头看,也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斯内普教授恨不得将我扒皮拆骨的强烈死亡视线。关我什么事啊?有本事你瞪邓布利多那老头去!
啊,我胃痛头晕,食欲全无......我趴在桌子上装死。对于赫敏关心的询问我回答道:“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泪)”
陷入兴奋情绪的赫敏没有太多精力放在我身上,听到我说没事放心的与其他人聊天去了。
真是郁闷非常的一个晚上,之前我还在被众人所鄙视,现在就有人好奇的过来询问我所遭遇的是什么黑魔法?
“我中的黑魔法啊?它叫做摄神取念,他可以进入到你的脑子里看到里面所有的东西哦,很可怕是吧。我?我抵抗住了啊。为什么能够抵抗?因为我也会啊。你想试试吗?我能知道你今天都穿了什么内衣裤,以前都干了什么不能对别人说的事情哦。嘿!你怎么这样就走了啊?”
第二天,我满意的发现绝大多数的人见到我时都满脸恐惧避之如蛇蝎。很好,非常好,世界终于清静了。
所有的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假期而兴奋着,毕竟都是第一次长时间的离开家。都是十一二岁小孩子啊,真的让我相当惊奇。想当初,刚上中学的时候,在每个星期都可以回家的情况下都还有人因为想家而哭得淅沥哗啦的(当然也许也有不少的人会想家,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而这群孩子就这样一住就一整年,这就是中西教育之间的不同吗?还是因为学校是霍格沃茨?又或者两者都是。
明天就离校了,一下子衣柜空了,床头柜上乱七八糟的小东西都被收到了大大的皮箱里。多么让人熟悉的画面。从初中到大学一年级,一共住了9年的宿舍了(直到大二实在是厌倦宿舍的生活才搬了出去)。这是第一次的无家可归,自认不是一个恋家的人,只是身处这样的氛围里我无法自制的,想家了。
想念老妈的拿手菜,想那个老是喊着无聊一回去就爱粘着我转的小弟,想那总是爱拿大道理教训我翻着自己的老故事教育我的老爸,想念那群性格各异的狐朋狗友们......
脑子里诡异的浮现动画《麦兜》里的插曲《悠悠的风》
风 悠悠的风 悠然在这一刻晚空
遥遥远山 静静远海 淡淡新月已渐上
风 悠悠的风 悠然在这一刻晚空
遥遥晚舟 寂寂晚钟 默默灯火已渐上
豆腐青菜 咸鱼瘦肉 预备筷子 预备煲汤
阵阵米香 预备你喜欢的len手菜
风 悠悠的风 悠然在这一刻晚空
遥遥远山 静静远海 默默看星星闪闪烁
预备洗菜 预备切肉 豆豉爆鸡 豆腐煮鱼
腊肉芥兰 预备你喜欢的len手菜
烟 阵阵炊烟 悠然在这一刻晚天
徐徐晚风 默默晚钟 静待你返屋企晚饭
静待你返屋企晚饭......
熟悉的语言,由让人怀念的菜名组成的歌词。我带着淡淡的仿若自虐的情绪,在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想,品味着那带着温馨的伤感。我不懂,为什么以前看的穿越文里穿越的主角们都不会怀念从前,为什么都能那么全身心的投入到当下的生活中?我总是会怀念从前,怀念那些我在乎的人们,怀念那些蜗居在出租小屋里的日子......是我太顽固还是我的觉悟不够呢?
那并不是特别强烈的牵挂,只是偶尔想起就象现在这样,胸口微微的发闷。又带着不觉让人泛起微笑的幸福和一丝无奈与释然,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感。但是奇异的感觉不差。
一只邀请我去赴会一个下午茶的猫头鹰,打搅了我继续沉浸自我情绪中的奇妙体验。
来自邓布利多的不算意外的谈话邀约。看着那微微倾斜着的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回想最近这段可谓是诸事不顺的日子。果然的陷在救世主男孩这样的身份里,作为一系列的事件的中心,我还想逍遥度日不是那么容易的。
以前隐瞒和拖延的方法显然已经不再适合现在的情况了。在各种意外出现之后,我的秘密已经暴露的太多了。这样隐约可见的秘密往往最引人关注。自己是否应该改变一下,让自己可以继续懒散度日的策略呢?
我们的庄子老前辈就曾经说过“至知不谋”最高的谋略就是互相坦诚不用谋略。
坦诚的对象除了邓布利多老头貌似也没有别的人选了。勉强列为候补的斯内普教授的接受力明显不足,而且那男人实在是让人讨厌的多疑。更别说我还有那样的前科在。
我开始后悔自己在当时不算错误,但是就现在而言却显然是招来麻烦多多的行为。不过话说回来,事情总是在因果中循环的。
其实就处事方式而言,我与邓布利多老头的确也有的一定的相似性。沟通也不难,而且一旦他得知了我的真实情况——并且确实相信了之后,应该可以得到一种相对对等的待遇。无论如何,都应该会比现在的状况会好些。嗯,大概。并且就那天他对知道了我在霍格莫德村所做的事情之后——从那老头的暗示我可以相信他已经认定那个人就是我了,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而言事情的发展应该不会太坏。
而没有那天的事件也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转换。事情总是不停地在变化,我并不习惯乱下定论。
从秘密小基地的草地上起身,决定抱持着我一贯的乐观态度去面对着很可能大幅度改变“剧情”的谈话。